“因为我们过来对你说明了来意,然而你也依然把烟吸到烟屁股,才把烟头随手丢弃。”
薛义伟望着赵长安说道:“不只是嚣张,而是你叛逆心太强,想让伱以后不吸,根本就没有可能,甚至会成为你故意挑衅和张扬与众不同个性的工具。郁校说了,这里是学知识的地方,既然是害群之马就得收拾老实,不老实就坚决清理出去。”
“看看,这道德大旗打得!说这就是庙小菩萨多,人逊架子大。”
赵长安笑着说道:“所以你想激我把事情闹大,给我来一个记忆深刻的狠的。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是工专的学生,为了考上大学寒窗苦读十几年,带着自己的理想和父母的期望,结果就因为一支烟,要把这十几年的努力废掉?吸烟就是害群之马了,要不要我给你说说古往今来那些了不起的人有多少人吸烟。你这么能耐,怎么不把全世界的烟厂都关了,这样不就全民健康了。烟屁股?你也是一支老烟枪!”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吸烟是害群之马,我只是说既然有了这个规定,就得遵守。而且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有着理想,带着父母的期望,那么就不能控制住自己?”
薛义伟没有回应赵长安问得‘烟屁股?你也是一支老烟枪!’这个问题:“吸烟有害健康,这个基本的道理你总懂得!”
“要是规定不能吃饭喝水你也遵守?”
赵长安放下,抬头望着薛义伟。
薛义伟笑着说道:“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荒谬的规定。
“不管可不可能,有这个权力对不对,就像这个不准吸烟?有时候最终的荒谬往往诞生于最初的完全合理之中,所以你必须搞清楚即使是最合理的规定的产生,也要考虑到它有没有站得住脚的,以宪法和人类普世观为基石的基础,就像老少校的七戒。”
“我觉得你在强词夺理,完全是在狡辩。”
“不是强词夺理,我是在论这个逻辑。吸烟是不好,那就把烟厂关了,喝酒也不好,那么就把全世界的酒场都关了,没有买卖不就没有伤害了么?”
赵长安继续说道:“你们学校是不是规定不能谈恋爱,不能在外面租房子,不能夜不归宿,不能逃课,不能喝酒,不能看这样的不健康的。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单珺说现在要和你谈恋爱,你是不是和她说,学校不准谈恋爱,咱们等毕业以后再说这件事情?”
薛义伟的脸上涌出一股怒色:“你一个电话别人就要过来给你证明,结果你是这样侮辱她?”
“我在以此类比,你却说我在侮辱她。”
赵长安叹息说道:“所以高度和阶层,有时候真的很难跨越。好的合理的规定,有着正当合理的边际,能让一个集体里面绝大多数的人正常自由的生活和选择习惯,而不是把边际无限缩小,把一部分正当合理的生活定义成为边际外的违反规定。那么这个世界就成了乱成一团糟,只要想整你,一查你全是违规,不查都是圣人,一查都是狗屎。”
“那你的意思就是在学校里面吸烟是对的?”
薛义伟质问。
“我从来都没有说是对的,也没有说是不对的。我建议你们建议一下郁校,在公众场合吸烟影响别人是不对的,至于私下的场合,就比如我现在坐在这里,周边二三十米没有别人,又是露天场所,又是这么僻静的地方,就不要管得太多了?不能为抓而抓!呵呵,校园那边那两栋教职工宿舍楼,要不要咱们一间间的查过去?然后把那几十名教师全部用你刚才想激怒我的办法,全部清除出去。”
“你是牧野师大哲学系的,我听说前段时间你们哲学系里面一群人在屋里争论一个哲学问题,里面雾气狼烟,结果路过的以为失火了。”
薛义伟听着赵长安的话,再加上他手里面拿着的是租学校门口的,就断定他肯定是北边牧野师大的学生,不禁开口讽刺。
因为能说出来这些话的人,肯定是一个大学生,而且还是一个喜欢进行深度思考的逻辑学大学生。
这样不俗的相貌,即使薛义伟自认自己也长得不差,然而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学生长得放在工专里面,也绝对是顶尖的校草级别,要比自己长得英俊帅气得多。
而且家庭条件应该很不错,不然谁舍得拿出来给还在上大学的子女买两三千的手机,戴着的手表薛义伟不太懂,不过就他目测,估计也不便宜,再加上自信和锋利的反击,能一个电话把单珺叫出来,这样的男孩子也绝对不是一个无名之辈。
那么就工专这两千余学生,既然他和佟泠都不认识,那么基本就可以确定他不是工专的学生。
按说既然不是学校的学生,薛义伟就没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的针锋相对了,然而想着他竟然能喊出来单珺,薛义伟的心里面还是很不爽。
赵长安笑了笑,没有回答,看了一眼佟泠。
却看到她也正望着自己,眼睛里面竟然有着光芒闪烁。
自古以来崇拜学问的女子都喜欢才子,尤其是长得帅似乎又有钱的才子。
排在第一位的是才气,第二是帅气,第三才是财气。
进入社会受到了社会的摔打,人生观和价值观才会有了更适合生存的改变,第一是财气,第二是帅气,至于才气完全就是一坨屎。
等到年纪大了,看透了红尘事故,自己也成了富婆,看中的第一是帅气,第二是财气,至于才气,也依然是一坨屎。
所以现在在这些怀着梦幻的女大学生的心里面,男孩子最重要的才气,其实是才气这一辈子唯一能拽几年的时候。
按照赵长安前一世的记忆,在一个多月以后的暑假,佟泠将会进入伍益强这货垃圾创办的工专大学生勤工俭学会,参与暑假校外的勤工俭学。
而在时间线上大二过去的这个寒假,寒假没有回家留校参与校外勤工俭学的单珺,在大年三十被伍益强灌醉了,在办公桌上面强上了。
那么合理的推论就是在这个还没有到来的暑假,在校外勤工俭学的佟泠被那个人渣给盯上了,是强迫来硬的还是灌酒下小药丸还是各种花言巧语再加上物质的诱惑,赵长安不得而知,总之是拿到了佟泠的红丸。
这一切赵长安都可以不计较,但是让他耿耿于怀的就是,裴梦梦这么善良的一个好老师,好心劝说她,结果却被她转头卖给那个人渣,指使街溜子扇了裴梦梦一巴掌。
自己好言相劝,结果又被她立刻就卖了,被那个人渣堵在河边,又是一顿昏天黑地的胖揍。
感觉这个女人那时候已经疯了,分不清好坏,把屎当成芝麻酱,把芝麻酱当成屎。
简直就是一条疯狗,谁对她好它咬谁,一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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