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嚷嚷,理解,理解,血气方刚又没有路子,没有门道的小伙子们,一个个都这样。”
赵长安一副‘兄弟我懂你’的表情,看得郑驰直想扑上去掐死他。
“我靠,老赵你污蔑我,我要是想要女人,还需要费劲?我这长相,智商,身材,想让我幸临的女人都有一个连了,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郑驰的整张脸都变得血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羞的。
“明白,明白,所以说你别太挑了,挑花眼了,差不多就行了。只要有门儿,觉得能行,就赶紧找一个至少能让你闲一点,一个大男人,天天自己洗衣服,你说有多悲催。”
赵长安笑呵呵的继续劝慰郑驰,感觉挺有意思。
“我靠,你还说!我再严肃重申一遍,我没那么龌龊!对了,啥叫情侣手机?”
郑驰这时候才想起来应该主动转移话题,连忙换一个问题。
“就是我设想的一款给情侣用的手机。”
“你这不是废话么,情侣手机不是给情侣用的,难道是给兄弟用的!”
“说这是废话,只能说明在你的脑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商业头脑,不懂得通过一个信息片段,一句话,推敲还原出来整张完整的事件基因图谱。”
赵长安想了想说道:“兄弟手机,姐妹手机,你的这个想法也不错,值得调研一下市场。”
“我靠,给我玩儿深奥是不?”
“这就是高度决定视野,在我看来是一本幼儿园大字典,你却说深奥?悲哀!”
两人斗嘴间,就来到了郑市大学老校区的北门口。
赵长安看到吴悦,付庆威,樊超,乐泽宁,岑岳灵,还有一个穿着白裙子小白花一样的女孩子,两个眼生的年轻男子,正在校门口的一株大树的树荫下说话。
毫无疑问,聚会的队伍又壮大了,也幸亏郑文正有先见之明,让他俩带了四瓶酒过来。
——
出租车重新启动,离开郑市大学大门口。
在路上憋了一路的司机终于忍不住了,拿起搁着的无线对讲机:“兄弟们,我可算是知道了现在的大学生逼崽子们有多能吹了,我滴个天也,憋了我一路。——”
“哈哈,你这算个啥,昨天还有一个叼毛孩子勾搭小姑娘,一路上在车里那吹得,泰山过来都压不住,——”
“刚才我车上还带了三个小子,喝了酒,吹得好像郑市都是他仨似的。——”
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市几千辆出租车司机们纷纷抢麦,说着自己这些天见过的奇葩。
享受着他们的欢乐时刻。
——
即使中午喝了半斤酒,赵长安的酒量还是能轻松碾压吴悦几人。
那个小白花也是山城一高和赵长安他们同届的学生,岳雪佳,和乐泽宁一样都是地质系。
一个女孩子学地质,赵长安有点看不懂,不过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际遇,原因,赵长安也没有嘴贱的去问。
他看得出来乐泽宁喜欢岳雪佳,不过就他所知两人可能没戏。
因为在前一世乐泽宁郑市大学毕业以后去了南方,后来听说娶了一个当地的姑娘,而赵长安前一世根本就没有听过岳雪佳这个名字。
这也就是说按照前一世的时间线,在这个时间乐泽宁和岳雪佳也都应该在郑市大学地质系,而且乐泽宁也再追岳雪佳。
既然前一世没有戏,那这一世赵长安感觉也够呛。
虽然就现在来看,两人之间还真有点像是恋人关系。
两个小青年一个是吴悦的表弟,一个是付庆威的室友,都是郑市本地人。
在喝酒途中,赵长安和吴悦,郑驰,付庆威,四个就悄悄的打了眼色,示意别喝太狠了,晚上单独行动。
到了晚上十点,众人分开,赵长安四人说是一起去纺专招待所,打牌到通宵。
这个年纪的男女青年,罕有喜欢通宵来牌的,吴悦的表弟倒是还想继续蹭,被吴悦撵了回去。
“走,去打几局台球!”
在初中的时候,赵长安和付庆威他们四个经常这么干,输了的请喝饮料,到了高中学习紧张,几乎都没怎么打过。
“我靠,我还以为是啥活动,就这?”
吴悦顿时没有了兴趣,随即又眼睛冒光的提议到:“咱们去网包夜,连魔兽,星际,帝国时代也行!”
“我想看妞儿,我知道一个地方k歌好,里面的妹子可水灵,一个个穿着超短裙,啧啧~”
郑驰也发表了他的意见,一脸的贱人模样。
一群人都惊讶的望着郑驰,‘这个老色匹!’
“你们这是啥眼神,你们天天面对着班里那些土妞儿,还认为长得多好看,就没有见过真正的水灵,那大——”
“打住,打住!”
赵长安一看付庆威亮起来的眼神,就知道不能让这个老色匹再污染纯洁的孩子们了。
当年在郑市就是郑驰这小子带他们到风月场所开心,然后来又变成了刘奕辉的主战场。
“看不出来你小子玩的挺野的么,人家进去是老牛吃嫩草,你倒好,成了小牛吃老草。”
赵长安调笑着郑驰:“你就不怕被发现了,郑叔,嗯,老师不打断你的腿?”
“主要是打断第三条腿,嘎嘎~”
吴悦一声怪笑:“我还是那个建议,包夜玩游戏,魔兽,星际,帝国时代,任选其一!”
“先打几局,好久没过手瘾了。”
付庆威好久没有打台球,被赵长安一提,顿时也手痒痒了。
“那行,今晚咱们兄弟的愿望都满足。”
在郑驰的眼睛亮起来的时候,赵长安朝着他无耻一笑:“先打台球,再包夜玩游戏。”
——
夏夜十点的郑市,中心城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兄弟四个站在一座摩天高楼前,望着大楼面墙上面那灯火璀璨的变幻彩灯图案,一个个直发愣。
“老赵,咱们不是打台球么,你来错地方了?”
郑驰咧着嘴说道:“咱们刚吃过饭,又不准备去睡觉,来这干啥!”
“哈哈,见识少了,嗯,其实我这一辈子也是第一次来。”
赵长安从钱包里面拿出来一张vip卡,朝着三兄弟亮了亮:“顶楼会员制,晚上不歇业,包爽!”
这个地方红火了好些年,按道理赵长安在前一世是没有资格进来消费的,不过刘奕辉弄到了一张会员卡,所以兄弟们就偶尔上去打打台球,玩玩游戏,洗个澡按个摩,搂着小姑娘唱唱歌。
后来停业了。
时隔多年,赵长安站在楼下仰望大楼,想着那时候自己才三十出头,头一次进来唱歌那个卖酒的姑娘悲惨的形容了她的家庭,害得赵长安都落泪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真是一个大沙雕。
这时间一晃就是十余年,真是人生如梦,眨眼中年变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