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大一会儿,走廊里的犯人吃完了午饭进了监舍,这时只听带排的说道:
“最近我看大家都有点松懈啊,开始码铺。”
一众犯人都拉长了脸,因为这绝对是他们最不愿意进行的事儿,没有之一,但是没办法,老大下了命令,必须执行。
于是一众犯人开始在大通铺上一个挨着一个的盘腿坐下,码在了一起。易中海不愧是老奸巨猾,他在那儿磨磨蹭蹭的,想在边儿上码着,这样能松快些,结果被带排的一个大脖溜子打在了脖梗子上。
“给我滚进去码着,自己啥身份不知道吗?还想在边上混事儿,想的还挺美。”带排说道。众犯人急忙给易中海让出了位置,老东西结结实实的被码在了中间。
“你们知道吗?刚才的这个老东西就是你们今天码铺的罪魁祸首,我打算让他融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所以他要是松快了,那不好意思,你们就要难受了,把他给我顶死了,你们就能松快点,我说的明白了吗?”带排的站在一边问道。
“明白了,大哥。”众犯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一众犯人一听,原来就是因为这个老东西,自己才要经历码铺的折磨,气都不打一处来,易中海的前后左右都被众犯人挤的死死地,前面的往后挤,后面的伸出脚丫子一脚踹在易中海的老腰上,往前顶,疼的易中海龇牙咧嘴。
这时候傻柱和带排的大哥说道:
“老大,能不能让老东西前后左右的人可以轮班,这样兄弟们不至于太遭罪。”
带排的乐了,然后对着正在码铺的众犯人说道:
“还不谢谢你们柱哥,他帮你们求情呢。”
“谢谢柱哥。”众犯人答道。
“这样,呆会码在老东西前后左右的人,每人来我这儿领个烟卷,把这个老东西给我伺候好了,我何雨柱记得你们的人情。”傻柱说道。
“放心,柱哥,肯定给这老东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刚才还苦着脸等我众人,瞬间就来了精神。
在劳改队,你永远都无法想象一个烟卷对于犯人的诱惑有多大,他们眼观六路,只要带排的或者傻柱的烟屁扔了下来,随时都会有人捡走,然后放在嘴里紧着抽两口,直到烫嘴了才罢休。
易中海老胳膊老腿的,哪经历过这个阵仗,过了没有半个小时,身上的汗就下来了湿透了后背,前后把他挤的死死地,一丝空间都没给他留下。
劳改队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这里会把人性的阴暗无限放大,让一个人深刻的体会什么叫做绝望。
易中海被这些人招呼的明明白白的,码铺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开饭,当带排的宣布开饭的时候,一众犯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霹雳扑隆的下了铺,踩上鞋子,奔着走廊而去。
易中海强忍着疼痛,掰开了自己被码的僵直了的老腿,下了大通铺,然而腿麻了,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跌了个狗啃屎。
在傻柱眼里,易中海比许大茂可恨多了,枉费自己还那么尊敬他,这个老东西真不是个人。
傻柱对着打饭的老杜说道:
“老杜啊,多给许大茂个窝窝头,菜汤也给他捞点干货。”
许大茂眼泪都快下来了,这些天被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早把他肚子里的那点油水刮了个干干净净,这时的他接过了打饭的老杜扔给他的两个窝窝头,一个劲儿的说着谢谢。
“对了,老杜啊,新来的那个老家伙饭量小,每顿半拉窝头就够了,多了也是浪费,另外菜汤也稀点,岁数大了不好消化,得让他往下顺顺。以后这就是他的定量了。”傻柱接着说道。
“你就放心,柱哥,绝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老杜谄媚的说道。
吃完了饭的众人依次进入了监舍,随着一声方便,所有人集体去了水房,水房和厕所都在一个空间。
有存窑的犯人,从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积攒的烟屁,跟旁边的犯人对了火,然后跟个瘾君子似的,开始吞云吐雾了起来。
就在这时,水房的门被拉开,傻柱走了进来,只见他拿出了两盒牡丹,撕开了包装,散给刚才码在易中海旁边的人,剩下的几根,被他扔给了许大茂,然后开口说道:
“你们帮我把这个老东西安排明白了,柱哥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谁敢给他提供任何的便利,别怪我何雨柱翻脸不认人。”
“放心柱哥,绝对安排到明明白白。”众犯人七嘴八舌的答应道。
许大茂的眼前顿时一亮,对着傻柱说道:
“柱哥,这个我在行啊,让我来办。”
“成啊,别说我不关照你,他倒霉你舒服,他要是舒服了,你就要倒霉。”傻柱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大茂说道。
“瞧好,柱哥。”许大茂笑的跟朵菊花似的,在傻柱跟前谄媚道。
说完,傻柱就出了水房,出去吃饭去了,许大茂没有注意到傻柱临走时看向他和易中海的不屑的眼神。
许大茂看了眼在里面蹲坑的易中海,把手里抽了半截的烟又紧着抽了两口,然后走了过去,递给了正在使劲的易中海,说道:
“老易,憋了挺长时间了,来整两口。”
易中海接过了许大茂留的烟屁,猛吸了几大口,顿时晕晕的感觉就上来了,他上完了厕所,刚要站起身来,却是一脚踩空,一头栽向了便池前面的水泥地上。
许大茂阴险的笑了笑,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都是他已经吃过的亏了,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别急,一大爷,好戏还在后头。
过了没一会,大家解决完了生理问题,又重新回到了监舍,许大茂主动找到了刚吃完饭,正和带排在一块儿喝茶的傻柱说道:
“我想呆会安排易中海体验一把飞行员的快感,柱哥您觉得怎么样?”
傻柱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道:
“不就是开飞机吗?就这还用你啊,我找谁干不了?”
许大茂急忙说道:“柱哥,你放心,我这个飞机可和他们的不一样。不过我需要半根蜡烛。
傻柱想了想,最后还是满足了许大茂的要求。两个人从小一个大院儿里长大,他太知道这孙子有多坏了,卡巴卡巴眼就是一个馊主意,缺德带冒烟就是对他的最好诠释。
“老易啊,带排的让我帮你掌握这里的新技能,我也不想的,你可别怪我。”许大茂在易中海身边小声说道。
易中海看了眼许大茂,没再多说什么,许大茂把脚朝着易中海左右脚的方向分别一踢,易中海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正要站起身来,却听许大茂说道:
“就保持这个姿势,别找不自在。”
易中海没再动弹,两腿横劈出了大概一米多的距离,然后在许大茂的“帮助”下,弯下了腰,两个手臂后抬,撅在了那里。
“您老以前是个八级钳工,然而你这个技能在这里却没有用武之地,所以你要学会新的技能,现在教你的,叫做开飞机,从现在起,你就是个飞行员了。”许大茂贱笑着说道。
说完了许大茂在易中海的脑门底下,放了根点燃的半截蜡烛,然后对着易中海说道:
“看到下面的这根蜡烛了吗?什么时候,您老滴下来的汗水把蜡烛给浇灭了,你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旁边看热闹的一众犯人包括傻柱和带排的在内,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许大茂的目光都变了,这孙子得夺笋啊,能想出这个馊主意来,这可真是看走了眼。
这时带排的喝着茶水对着傻柱说道:
“兄弟啊,这孙子绝对不能给他一点权利,不然他能把蛤蟆都给赚出尿来。”
“晓得了,哥哥,这孙子在我们院儿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坏水儿,他也仅限于此了,不会给他任何空间的!”傻柱也表情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