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啊,别嫌你六哥啰嗦,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我们终将迎来曙光,在这之前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不受到伤害才是重中之重,我知道你现在和小丫头如胶似漆,但是如果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你真的应该让她先离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叶晨语重心长道。
许忠义略显尴尬的笑着,感情这种事如果可以理性对待的话也就不叫感情了。
叶晨知道他没听进去,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你在东北有什么解不开的事,随时跟我联系,我门生故旧哪都有,很多时候可以帮点小忙。别怕麻烦。”
“好的,六哥,自己兄弟,我不跟你客气。”许忠义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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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军队在共军这里频频失利,搞得老毛在蒋介石面前十分的被动,想了很多的办法,他决定接手戴笠留下的影子,看看能不能在他那里获得什么关键性情报。
因为电报已经联系不上,他断定延安那边的局势十分焦灼,没办法,只能派人前往,本来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决定让鬼子六去的。
因为这个人桀骜不驯,好几次让他下不来台,虽说他信奉的是“忍狠准”,可被手下时不时打脸还是太丢人了。可是被许忠义的突然来访给打断了,老毛现在反倒不好派郑耀先出马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都要给财神爷一个面子。他派了宫庶和江心前往。
而当盯着老毛一举一动的叶晨看到了这一幕,就有点无奈了,自己是最适合的人选,偏偏就因为自己无意间煽动了一下翅膀,有些事脱离了原来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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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来到了和自己的上线陆汉卿接头的地方,还是老规矩,用自己的异能仔细的查看了这个地方,这个年代死个个把人太司空见惯,不得不小心应对,他还不想自己折在这里,再没有机会去见自己心爱的女人。
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样,叶晨躲在一个角落等待着老陆的出现,过了没多久,留着山羊胡,戴着瓜皮帽的陆汉卿珊珊来迟。
“今天有个重要的情况需要你知晓。”叶晨轻声道。这是他们这行的习惯,说话轻声轻语,只有旁边的人可以听见,一米开外都未必听得见这种人说的什么。
“你说。”陆汉卿回道。
“毛人凤派人去了延安,去取那份影子那边的情报,去的是两个人,一个是秘书科的秘书江心,另一个是老毛自己的手下宫庶。”叶晨慢慢的叙述道。
“他们胆子好大,不怕我们关门打狗吗?”陆汉卿诧异道。
“他们二人的伪装身份是中央日报的记者。”叶晨解释道“目前国民党和共产党正处于军事调停的阶段,谁都不会无故的多生事端,来给敌人留下把柄,有记者的身份做掩护,哪怕明知道这是特务,却依旧是无可奈何。”
老陆一时没了主意,望向了叶晨,说道:
“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意见。”
“本来老毛打算派我去的,可是因为之前的一件事,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叶晨面露无奈。
“他派你回家,他居然要派你回家,怎么,对你的甄别还没结束吗?我看这是恨你不死啊。不过话说回来,因为什么这个毛齐五改变了主意。”老陆纳闷道。
“我前阵子通过秘密渠道收到了一份情报,东北民主联军里出现了叛徒,当时情况太危急,联络你的时间都不充裕,没办法,我直接找到了那边的东北督查室的我党战友,通报了这个消息,让他们通知了部队,这才得以在哈尔滨和长春给督查室一个大大的难堪。”叶晨低声细语道。
老陆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胸腔跳了出来,自打跟着这个鬼子六,从来都是提心吊胆,而且这个家伙惹事的能力那是数一数二,私自联系组织这是什么行为,这是隔着锅台上炕。然而心底虽有不满,老陆到底还是个老地下情报人员,最起码的保密守则还是烂熟于心的,没刨根问底,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可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啊。”老陆道。
“那个我们的同志和老毛是老乡,他知道我在这边名声不好,时常受到上级排挤,就在老毛面前替我说了几句话,而老毛正有求于她,自然也就顺水推舟的把我从这件事里摘了出来。”
“其实我今天约你,是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有蹊跷。”叶晨低声道。
“哦?你说说看。”陆汉卿回道。
“按理说这种行动,最适合像我和宫庶这种老牌特务出马,可这次老毛却派了个秘书科的秘书,以她的级别是万万不够资格参与到这样的行动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女人必然有着她的作用。”叶晨低声沉吟道。
“我怀疑她的最大作用是去唤醒那个影子替身,以达到掩护影子的目的,不然我实在是想不通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担的漂亮秘书在这样的行动里会发生什么作用。”
“其实这个江心我认识。”老陆无奈道。“她不可能是你说的特务,因为她是自己人。她的父亲和我还有袁农,我们都是上海时期的战友。”
“她父亲现在在哪?”叶晨急忙问道。
“在延安。”老陆不解其意道。
“坏了,你马上去通知那边的同志,秘密的把江心和他父亲监视起来,小心使得万年船,我怀疑这个江心的父亲就是那个影子的替身。而江心的作用就是在毛人凤的设计下唤醒这个替身。”叶晨着急道。
“不会,我和江心的父亲,以前的时候在一起工作过。他是一名老共产党员了。”老陆慌张道。
“张国焘和他媳妇都叛逃了,更何况你这位曾经的同志。”叶晨不自禁的又怼起了人。“赶紧去通知,我们不能冤枉一个自己的同志,但是也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