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完全的战略,并不是完全执行下去就能成功,后面还需要改变战略!”
“主公的之略真是因地制宜,出神入化,只是有一点,我们的士兵搬运凉水的器具缺乏,恐怕形成不了规模效应啊!”
“对,就是因为这个限制,得执行另外一个战略,若是我们不缺乏器具,可以直接把这个战略贯彻下去,大胜青龙军。可是守城的青龙军不知道我们缺乏器具,只要我们在局部的洞穴成功引起骚乱,造成伤害,想必守城的将领必会有应变。到时候这个根据这个将领的性格,我们再与他谈判!”
“谈判?”何渊等人狐疑道。
“对,谈判,这个将领,如果猜测不错,是一名爱兵如子的忠义将军,姓李名典,李典!”
“根据他之前没有下死手的状况,此将领并不是完全归属于许诏,对于这个青龙寨,他的守城意志并不是太坚定。”
“为将为帅者,需要从很多方面来分析战场,对面的将领的性格、士兵们的情报等等,都可以当做武器,你们知道吗?”林牧的战略思维比柳风他们开阔。
“原来如此!”小虎等人都有些敬佩。林牧想出这个计策,也是即兴而为,看到青龙寨旁边的那条河才想到的。
之后,柳风根据林牧的方法,集合行军囊、水桶等器具到部分精锐身上,装满河水后,绕道来到排泄黑烟的洞穴。
排泄黑烟的洞穴不是位于正面山路上,是旁边非常偏僻的山体,这里没有人。
排泄黑烟的洞穴,酷热难耐,普通青龙军无法守卫,只有一些会内功的武将,使用内力护罩才能行动,可是杯水车薪,眼睁睁看着真龙士兵把一桶桶水灌进来。
河水从洞穴中渗入铸造武器的火池中,嘭呲的一声,骤然冒起无数白茫茫的水蒸气,这些水蒸气温度非常高,缓缓充斥着山洞,让青龙军士非常难受。有的直接被烫伤,哀嚎,倒地翻滚。
如此进行数次后,林牧望着正面的洞穴,感觉洞中的守兵有些急躁了。
是三寸不烂之舌出击的时候了。
林牧带着崔武百位亲卫队,缓缓来到半山腰,山洞中的守军虽然戒备,但这次没有放箭放‘火雨’,因为这百来个人太少了,对攻城没有任何帮助,守军必定会看轻他们。
“我们是来谈判的,请做主的将军出来说话!”林牧大喝一声,使用自己的技能龙吼,把守军震得有些心慌。
洞中喧闹一番后,不一会,一个高大魁梧的武将走了出来,踏着旁边的崎岖怪石,数个潇洒的跳跃,衣袂飞扬,很快就来到林牧十丈前。
独自一个人来到林牧跟前,勇气可嘉。
与林牧独自去造访曹操不同,他那是有准备。而这个将领却没有过多思考就过来谈判,两军对恃,能有勇气来到战场中央,承受无数士兵的目光,要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万众瞩目的人,说不定双脚都打颤。
显然林牧和这个武将都不是那种会双脚打颤的人。
林牧趁着旁边道路上的火光,定神一看,嘴角一扬,心中一定,对面的将领真的是李典。
李典,字曼成。真实历史中,他是曹操阵营非常勇武忠义的将领之一。其从父(叔叔)李乾乃是在黄巾之乱的时候就跟随曹操的随军大将,为曹操立下无数功勋。在孙权的吴国进攻魏国的时候,李典曾与张辽、乐进等大将合作,打败孙权,击退孙权的进攻,这就是非常有名的战役【合肥之战】。
虽然现实史书没有把他编上一个名号,可是在神话世界中,他在传奇武将榜上有名,虽然不高,但也非常出色,比那些一流历史武将、二流历史武将强悍多了。
在林牧的印象中,后来李典在虎牢关之战中,表现出色,代表曹操出征,对上董卓大将华雄,与之大战数百回合,不分胜负。
就是虎牢关之战,让林牧对李典的印象非常深。
林牧目不转睛盯着李典,细细观察。二百公分出头的高大身材,肤色黝黑,手臂粗壮,孔武有力,颇黑的脸庞,菱角分明,粗眉大眼。
此时的李典,还是很年轻的,方正的脸庞没有多少胡须,只是眼下的月牙疤痕有些狰狞,破坏了一副憨实的武将形象。
李典身背一把精致的墨玉宝弓,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虎头枪。墨玉宝弓和虎头枪是李典的专属武器。
墨玉宝弓名为【青墨天弓】,是天阶专属武器。而白色的虎头枪却是神阶的武器,此枪和白枪白马赵云的银白之枪不同,乃是九阶玉石【白龙玉】铸造,通体泛白,但若是仔细观察,这把枪竟然略有莹白剔透,如同白玉铸造一般。这柄枪名为【白玉虎神枪】。
林牧能有这么详细的资料,是因为李典的武器被玩家得到过,鉴定过属性,从而公布出它们的属性。
林牧知道,若是李典真的全力出手,崔武等百名亲卫都不是对手。庆幸的是,李典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
此时的李典脸色带着些许恼怒,应该是林牧的凉水冲熔炉的行动让他气恼的。
“想不到阁下身为兖州山阳郡钜野县县令李乾大人的侄子,竟会出现在扬州,还成为了许诏的爪牙,真是世事无常。”林牧先声夺人,威震一下李典。
果然,在看了一眼就能猜测出他的身份,李典面露惊色,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你在我们攻击山寨的时候,留有一手,没有赶尽杀绝,心怀有仁慈,这不应该是两军对垒应有的武将态度,想必是将军有难处。”林牧继续说道。
两军对垒,作为统帅的武将,竟然对敌人手下留情,放水,这不是消极怠工嘛。以李典的性格,若是已经归附许诏,必定会全力出手的,既然他没有,那么里面就有文章可做了。
“首先,我感谢李将军的手下留情,那些兄弟都是我们的袍泽,你对他们手下留情就是对我手下留情,感谢。”林牧微微一礼,真诚说道。
“哼!我是手下留情,可你们呢,卑鄙无耻,运送河水冲灌热洞,烫伤我数百将士。”
“将军所恼怒之事,我感到抱歉,这也是无奈之举。”林牧走上数步轻声说道。
“我们身为大汉子民,大汉的将士,来此,是为剿灭叛军许诏的爪牙,断其后援,为其他大军制作机会。乃是正义之师。”林牧一脸正气说道。
“相信李将军也是一个明事理、明君臣之人,许诏逆天而行,公然割据称王,乃是谋逆之举,天理道德不容,必定会被剿灭。以将军的聪慧,想必能明白其中的厉害,不然也不会手下留情,没有杀害我们进攻的士兵。”
“将军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为还你从父之恩?”林牧猜测道。
“你竟然知道?”李典听到林牧的话语,惊讶道。他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什么都知道,仿佛披上一道神秘的面纱。
其实林牧哪里知道李典是为他从父李乾之恩,从而为许诏效力,前世在会稽郡,李典的踪迹没有被暴露出来,应该是还恩情后消失的。
如今李典出现在这里,必有因由,林牧把心中最有把握的猜测说出,让李典来确认而已。
“既然将军为许诏效力是为还恩,并且没有尽力,想必你不是为许诏守城、攻战!”林牧猜测道。
“没错,先生厉害!”李典对林牧有些尊敬,称呼他为先生。在李典的成长中,从父李乾教导过他,天下有一种人,惊天伟略,洞察人心,明察秋毫,神秘无比。遇到这样的人,必须以先生称之,举尊敬之礼。
“我为还从父李乾欠下许诏的一次恩情,来许诏麾下为他训兵三年,如今已经过了三年,士兵的训练任务我已经完成,本来我准备在最近就离开扬州会稽郡的,然而,许诏骤然起事,称王,导致我暂时滞留于此。”李典无奈道。
“这里的守卫,很多都是本地之人,都是无辜之人,在这三年中,我与他们相处融洽,就不忍心他们受难,故而留下守城。”李典苦笑。
“原来如此,相信将军也看到了,我们将士运河水灌入热洞中,会对洞内的守卫造成巨大伤亡,要是我们所有的军士都参与运水的行动中,都能把这座山洞蒸熟,李将军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这点。”林牧知道李典的难处后,心中大定。
“先生的军士,后勤运水工具不应该每个人手都有!”李典也不是愚笨之人,能想出其中的关键。
“李将军敢赌吗?敢用山寨内的数十万生命来赌我们没有携带充足的运水工具吗?”林牧面带自信微笑道。
李典一听,面露难色,他不敢赌,他感觉出眼前之人有些神秘,神秘的人,底牌无法被别人轻易猜测出。
“我不敢赌……”李典有些泄气。
“不过,你不怕我把你干掉,把你们这些军队的将领干掉吗?”李典高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