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仞千尺勃然大怒。
他可是天武集团的总裁。
纵横汉市二十多年。
人脉渗透进汉市角角落落。
平日里,说一句话,谁敢不从。
汉市多少人见了他,不被他的王八之气,吓得瑟瑟发抖。
现在,一个修理铺的小技工竟然说自己没胆子,怕输,认怂?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子,你真的想死是?”仞千尺一个字一个字的冷冰冰的说道。
“呵呵,我早就说过了,你要杀,只管动手,我保证不会叫一声。不过嘛……”
姜磊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瞄了眼仞千尺,说:“不过嘛,你不敢跟我打赌,是事实啊,传了出去,你说汉市的人会怎么想?”
“让我来替你想想!我猜汉市的人一定会说,哎哟,堂堂天武集团的总裁,纵横汉市二十多年!”
“人脉渗透到了汉市各个角落!和一个修理铺的技工小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形如巨轮。竟然也有认怂的时候?”
“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真特娘的好笑啊!”
“仞总,你说我说的可对否?”姜磊看着仞千尺问。
仞千尺那张老脸,仿佛是掉进了茅坑是的,难看到了极致。
额头上的黑线,都可以掉下来了。
好几次都想举起拐杖,却都忍住了。
“行!你小子有种!”仞千尺没想到他先前对姜磊说的嘚瑟话,竟然被姜磊还回来了。
气打不出一处来。
好一会,才瞪着姜磊,“你小子想赌什么?拿什么跟我赌?”
“就赌你脚下的地,使用性质不会更改!”姜磊手指了下仞千尺脚下,“你敢吗?”
仞千尺:“……”
然后他笑了。
不光是他笑了,老高,老黄,还有1号保镖也都笑了。
尤其是仞千尺,笑的声音最大。
他今天特意来考察脚下的地块,就是因为他确定脚下的地块即将拍卖。
现在姜磊这个修理铺的小技工,竟然说使用性质不会更改,也就是说不会拍卖。
简直是白痴啊。
这样的赌,竟然还敢玩?
脑子进水了才对!
“小子,你可想清楚了!别到时候输了,别人会说我欺负后辈哦!”仞千尺说完,又笑了。
老高和老黄也笑的腰都快挺不直了。
在他们三人看来,姜磊就是一个逗毕。
是上帝派来给他们调解气氛,供他们取乐子玩的。
真好玩。
“对,我肯定!你敢吗?”姜磊的态度很坚决。
“哼!谁说我不敢!可要赌,怎么着,也要有点彩头,要不然多没意思!你拿什么跟我赌?我可告诉你,钱我有的是,你要跟我赌钱,至少要准备一亿!低于一亿,免谈!”
“哈哈~仞总牛毕!”
“仞总豪气!”
“哈哈~”
仞千尺三个很爽啊。
先前的阴霾此刻被一扫而空,荡然无存。
非常的舒服。
“赌钱多俗啊!没意思!我们赌点特殊的!”姜磊说。
“哦?”仞千尺来了兴趣,“你想赌什么特殊的?”
姜磊说道:“如果我输了,我跪在你面前,给你磕头,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你就跟我去蔡师傅坟前跪下磕头认错!”
“混账!你胡说八道什么?”仞千尺怒了。
竟然要他去给一个小人物跪下,还磕头认错。
当他是什么了?
也是不起眼的小技工吗?
真是混账。
“怎么?你不敢啊?看来,你还真是名不虚传,一如既往的怂啊!大姐,戏没看头了,我们回去!”姜磊摇摇头,转身便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仞千尺大吼一声。
“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姜磊转过身问。
“你要玩火是,行,我就陪你玩!三天后,市拍卖中心见!希望你到时候别反悔!否则,我一定绕不了你!”仞千尺冷冷的说。
“呵呵,这就对了嘛!你放心,我这个人一向遵守诺言,说一不二,我输了绝对会照做!你输了嘛,可不能反悔哦!”姜磊笑着说。
“哼!不知所谓!我们走!”
仞千尺甩了下衣衫,拄着拐杖,朝马路边上走去。
水凝紧跟上去。
路过姜磊身边时,水凝特意多看了姜磊一眼。
老高和老黄看姜磊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同情。
仿佛是在说,可怜的娃啊,竟然敢跟仞千尺赌农田的使用性质。
真是地狱无门你偏来,找死的傻子。
1号保镖拉起了3号保镖,扶着2号保镖,一拐一拐的从姜磊身边路过。
“小子,敢伤我两个兄弟,这笔账我记下了!三日后,我会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你洗干净了脖子给我等着!”1号威胁道。
“呵呵,随时恭候打架!”姜磊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气得1号气打不出一处来。
负责2号,一拐一拐的追上仞千尺。
一会后,仞千尺和水凝钻进了车子。
“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不让我杀他?”仞千尺不解。
“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是亿万富翁,他是光脚丫的,什么都没有,你杀了,他不值得!”水凝解释。
“不杀他,开枪射他一次也行啊,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仞千尺又问。
“你糊涂了吗?你是上市公司的总裁,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天武集团。你伤了他,传了出去,影响股价,怎么办?那可是不小的损失啊!”
水凝提醒的道。
“魂淡!”仞千尺气得一脚踹在了车上。
“以前没上市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现在倒好,上市了,反而不能放开手脚了,真特娘的憋屈!”仞千尺很是愤怒。
“生气,和钱相比,不算什么?忍忍,三天后,你赢了,就可以处理他了,不是吗?”水凝说!
“行,这次,我就忍下了。三天后,我要当着全汉市人的面,把那小子狠狠的羞辱一番。让汉市的人都知道,我仞千尺还是那个仞千尺,谁敢冒犯我,没有好下场!开车!回去!”
轰~
车开走了。
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尾气。
柳如风拍怕身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以为姜磊要出事了。
没想到出事的人竟然是仞千尺的保镖。
虚惊一场。
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忧。
仞千尺是什么人,她很清楚。
人脉广泛,做事不会贸然行事。
绝对不会毫无道理的说脚下的地会拍卖。
姜磊和仞千尺打这个赌,有胜算吗?
柳如风很担心。
“小磊,你有几分把握?”柳如风问。
“十分!”姜磊说。
“啊?”柳如风张大了嘴巴,以为听错了,“十,十分?这么高?”
“是啊!大姐,你放心,我说能赢就能赢!”姜磊说。
“可仞千尺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万一他不认账呢?咋办?”柳如风说。
“他不认也得认!”姜磊满脸自信。
“为什么?”柳如风不太懂。
姜磊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软件,很快播放出了一段录音。
正是刚才姜磊和仞千尺打赌的内容。
“大姐,你说有了这段录音,他敢不认吗?”
“小磊,姐发现你越来越鸡贼了哦!”
“哈哈~回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