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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急着离开,正是去皇宫,秦无憾召见他,让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大秦天下最有权势的人。
秦无憾威严并重,端坐在一张榻上,看着昂然而立的白千道。
身边陈公公说道:“白小侯爷,快快见礼。”
白千道淡声道:“我一家老小被陛下杀了三十五人,白家只剩下我和娘,我不会行这跪拜之礼。”
陈公公尖声道:“大胆,陛下隆恩,特赦你们,你们要感恩戴德。”
秦无憾拂了拂手,说道:“罢了,那次是朕中了蛮人之计,错杀白公,日后特许白千道见到朕,不必行礼。”
见白千道面无表情,秦无憾叹道:“白公对大秦帝国有大功劳,朕为了补救对你们的伤害,特赐你伯爵之位……还有你与子菁的婚事,也该操办一下了。”
“陛下,我不在意爵位,与子菁公主也没感情,只请陛下下旨,让一位女子嫁与我为妻。”
秦无憾微皱眉头,说道:“你与子菁从小订婚,岂能儿戏,你说的那位女子是谁?”
“梅娃。”
“梅娃?梅广的女儿……这容易,你与子菁成亲后,让她做你的妾室吧!”
白千道心中转悠着,梅娃在此,观落尘也在,明显他对她还有非分之想,便是做妾室,也不能让他有插足的机会。
不能再拒绝史子菁,不然这秦无憾也不知什么心思,别搞出岔子。
于是,白千道与史子菁要在一月后成婚,梅娃为强迫嫁给他做妾室,却不能登堂拜礼。
待白千道走后,陈公公说道:“陛下,您对这白小侯爷……白小伯爵是不是太宽容了?”
秦无憾沉声道:“火魔邪异,我等都不敢入其身躯,却是书瑶四人敢在其内,还能活着,这绝对有因。此子莫名上了玄机榜,就朕所知获得许多火蛋,或许如此才能修至如此实力,我需要他再入其内,为朕寻得更多火蛋。”
陈公公点头,说道:“陛下,恕老奴多嘴,这是大公主说的吗?”
“书瑶什么都没获得,毕竟在内里历练过,实力有所长进,这些俱是变承相告与朕。”
陈公公目色深深,说道:“变承此人,我有些看不透,他是至老仙师的爱徒……”
“嗯,朕明白,着命紫衣卫重点防范他吧!”
不久,秦无憾获悉观落尘挑战白千道,深感兴趣,欲微服前往观看。
不仅秦无憾知晓,京城许多人听说,都想着去看看,这就造成子午门处,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人。
子午门是一道古老的废弃城墙门楼,据说建筑历史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是上一个大新帝国遗留。
大秦帝国推翻大新帝国,开国三百年,直到五十年前才平定蛮族,开拓天下疆域十之有八,只剩下数十万蛮族后裔,躲在冰天雪地之处,而那些地方是大秦帝国军队难以抵达之处。
白千道是纵跃着而来,每过三米,就要点一下实物,以他现在的力量只能做到如此。
传闻中,三大斗帝可以纵跃百米距离,这就是凡人眼中陆地神仙的飞行,才被尊称老仙师。
原本白千道以为是三大斗帝,而知晓玄机榜后,此榜展示还有一个神秘的天下第二,据传天下第五的血利也是斗帝,这就是天下有五大斗帝。
血利是蛮人,深居蛮荒雪地中,也有一百多岁之龄。
且说白千道跃不过重重人群,大吼一声白千道来也,才在众人的特别注视下,潇洒地走进场中。
这门楼高达五米,颇为光滑,他还跃不上去,只有老实地走步梯上去。
一上去,环顾四周,万众瞩目,俱是窃窃私语。
他的耳力还好,至少近处听到有些人议论,纷纷不看好他,似乎以前他在天京横行霸道,对他也都没好感。
不看好他,是因为观落尘每次都是遇强愈勇,近百次战绩,无一败北。
相对于众所公认的第一孽才来说,白千道以前就太废物了,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现在蹿升这么高。众皆怀疑玄机榜排错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观落尘就是一步步挑战强者,成就的巨大名声。
白千道不屑一笑,这就一一望见秦书瑶,羽若,变承,三仙在人群中,目色各异望着他。
他在寻找梅娃,找到了,只是梅娃冷冷观望,见他注视过来,蹙了蹙眉,面上浮现一丝嫌恶的表情。
白千道咧嘴一笑,便听到远处传来欢呼声,人群如浪排开,观落尘正沉静走来。
好吧!相对于大秦天下第一孽才,白千道真的不受欢迎,没听许多女子的尖叫声,就是为了吸引观落尘的注意。
要说观落尘俊美无铸,魅力非凡,家世又好,六年前返京,就四处挑战,他的光辉形象深得人心,特别招女人们的喜爱。
白千道再望向梅娃,见她双目也在隐隐泛光,自己这一步是走对了,别在这隐藏秘境中,她给自己带顶绿帽子。自己欲纳她为妾,应该还未传入她的耳中,还不知会怎么不愿意,但他相信就如在易宫中一般,她终会与自己生出情意。
观落尘步上城楼,与白千道面对面而立,说道:“白小侯爷……”
“我现在已是伯爵。”
“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留手。”
“别留手啊!全力而为,取出你的剑吧!”
观落尘低头看了看腰间的剑,又抬头注视白千道,说道:“欲我出剑,你才是我的真正劲敌,而我认为你还不够资格。”
白千道还真不知,观落尘四处挑战,用的双掌多,欲要他出剑,那就是他真正重视的对手。
“小落尘,你这就没意思了,不出剑,我一脚就能踢飞你啊!”
“胡说……”观落尘的面上闪过一丝恼怒之色,这白千道太过狂妄,比自己还狂啊!
“嘘。”底下嘘声一片,表达着不信,你吹牛之意,以一些权贵子弟最欢跳,当初白千道仗着白公府的权势,可没少收拾他们。
秦书瑶、羽若和变承最知白千道的能耐,俱是慎重神色,梅娃嘴角浮现一丝轻蔑笑容,自是认为白千道在说大话。
某处,秦无憾身着便装,微笑望着城楼上,说道:“此子以前跋扈,现在还不收敛,他说的可信吗?”
陈公公在他旁边,说道:“老奴说不出来,但这一路回程,老奴看出来变承对他隐有畏惧之意,书瑶公主和月华圣女对他也有若隐若无的敌意,甚少与他说话,似乎都在避着他,或许在那火魔躯体内发生了什么事!”
秦无憾思索着,说道:“书瑶未对我说实话啊!且看他如何表现吧!”
城楼上,白千道睥睨四方,挑衅四处的眼神,一副欠揍的模样。
“观落尘,一定要打败他。”
“观落尘,虽然你曾战败我,但我就是看他不爽,一脚踢飞他。”
“我家尘尘,你也敢羞辱,十分可恶。”
“打他……”
……
喧嚣立起,底下之人同声同气,愤慨白千道如此嚣张的样子。
观落尘却平心静气,手轻轻拂动,突地飞跃而起,一掌劈出灿烂斗气,力道让城楼上的浮土漩飞而起。
然后,白千道也飞跃而起,一脚踢出,看似没什么力道,却诡异地旋转,躲避开斗气,踢中观落尘。
观落尘就这么飞了出去,在十几米外硬生生落地,传来一声砰响。
鸦雀无声,个个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秦无憾讶异地道:“半空中改变力道,妙到毫巅,难道他还在火魔躯体里寻获了战斗技巧?”
陈公公说道:“您所言极是,只能如此,不然他绝无法练出这等战斗技巧。”
观落尘有些灰头土脸站起身,强忍疼痛,整理一下仪容,盯视白千道,说道:“你证明了所言非虚,值得我出剑,只是我的剑一出,必须见血才能回鞘。”
白千道不屑地道:“现在规矩多了啊!不要废话,你出剑,我也只是一招就能制服你。”
观落尘肃穆于心,说道:“虽然我不信,但你证明了你的能力,我绝不会怠慢。”
他缓缓抽出长剑,双指并拢,轻抚一下剑身,说道:“此剑虽是凡品,但跟随我多年,已是剑心剑意。为了表示对你力量的尊重,我会使出最强剑法,我之一剑刺出,无天无地,你可看好了。”
他缓缓刺出一剑,就若蓬亮了色彩,绽现斗气光芒,无尽奥妙隐藏其中,似乎天地也随之昏暗,恍若不存。
底下好些人色变,秦无憾和陈公公也是睁大眼睛,暗呼好厉害的剑法。
白千道也是惊讶,观落尘又创新剑法了,这若以仙力施出,与破道之剑威力相同,却意境更加恐怖,剑一出,天地尽灭之感。
以斗气施出,威力弱了许多,但这意境就已让天地变色。
白千道面色凝重,这一瞬间,千百破法已如流水,流过他的心间,却为意识中否决。
他忽地闪跳,竟是直接跳下城楼,而那一剑从他原立身处刺过,消逝空气中。
观落尘收剑,望着底下的白千道,嘴角勾勒起一丝轻蔑笑容,说道:“你跳下城楼,是认输了吗?”
四周人众从震撼中醒来,纷纷叫嚷白千道已输,女子们尖声喊叫,激动不已,心中的情人之剑原来是如此厉害。
梅娃轻轻吁口气,凝视观落尘,心道仅凭此剑法,他已能与斗王角力,排名至少升一百位,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孽才,能创出此等神奇剑法。
秦书瑶、羽若和变承,都是一脸惊色,没想到这隐藏秘境中,竟有这等绝世天才人物,这一剑若以仙力施出,同等力量下,自己绝对接不下。
白千道沉声道:“好剑法,能逼得我跳下城楼,但我绝不会认输,还欲与你再战。”
观落尘冷笑道:“你能接下这一剑,再来挑战我吧!”
白千道摇头,说道:“接下不难,只是现在我修的是斗气,要悟。”
说着,他盘膝坐下,就此不言不动。
他这个样子,在众人眼中,就是装腔作势了,四周喊叫声此起彼伏,都在嘲笑他输不起,不自量力。
观落尘皱眉,凝视白千道,心中好奇他是装作,还是真的在悟,若是装的,就不怕收不了场吗?
秦无憾凝望观落尘,说道:“天下第一孽才,剑法如神,假以时日他会是真正天下第一。”
陈公公小心翼翼问道:“同等力量下,您能破吗?”
秦无憾想了想,说道:“意境玄妙,难破啊!”
“您觉得至老仙师能破吗?”
“他……”秦无憾面色深沉,说道:“也许吧!”
此时,远处有一女,诧声道:“能让天地失色,好强一剑,我能破吗?”
思索良久,她叹声道:“根本无法破解,尚好这观落尘力量弱,以大力压制,他使不出剑意……再过数十年,绝没有人再能压制他了。”
白千道闭目,盘坐在地,充耳不闻嘲笑声,沉静若一尊雕像,每一秒就有千百破法闪过念头,再为意识否决。
现场中,只有秦书瑶、羽若和变承凝视着他,心中在想这怪胎会如何破?
他们也想嘲笑他,只是怪胎就是怪胎,出其不意的过往太多,这让他们相信,他真的能破。
一炷香过去,观落尘说道:“白千道,你妄想现在破我这破天之剑吗?”
白千道睁开眼睛,问道:“此剑法名为破天?”
“是,这是我悟出后,给起的名字。”
“你是如何悟出的呢?”
“参悟天地,自然而成。”
“如何参悟天地?”
“天地斗意,斗气冲天阙,很有趣。”
“哦……”
白千道仰首望天,天空斗云滚滚,就若激战,而这是隐藏秘境的惯有异象,初入此境,他就感受到了。
凝望天空俄顷,白千道点头道:“此天,此地,万象斗决,是为自然形成,你这破天之剑是在逆象而为啊!”
他站起身,说道:“天地自然,自然而然,你之自然不然,破之再简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