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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从密使怀里搜出信件,打开一看,笑道:“果然是通敌信件,这下稳了,我们需速速禀报二殿下。”
女人笑道:“太子是真急了,做出这等蠢事,天该灭他。”
两人飞跃离去,白千道心中琢磨着,定有大事发生,不然这周子恒不会急,或许会天下动荡,看来自己要出去看看了。
白千道整理一下仪容,再次出山,向着闾京方向而去,路过恒州郊外,前方传来争斗声。
过去一看,正是见过的那粗豪男人和百媚女人,被两个绝顶高手,率领几十个炼元境高手围着,激战中。
白千道随手取出一个野果,倚在一棵树的树丫上,边吃边看热闹,别人战的辛苦,他是悠闲不已。
眼见粗豪男人和百媚女人已是不敌,各自负伤,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向自己这方逃来。
追着的人中,有一绝顶高手持枪,一枪刺来,带起疾风裂气,直接穿透粗豪男人胸部。
粗豪男人手一扔,那信件为百媚女人接到,他嘶吼:“快跑……”
百媚女人也不迟疑,就如狐窜,窜向路边草丛中。
另一绝顶高手持剑,剑影烁光,斩向草丛,草木纷飞,遮人眼。
“啊!”一声惨叫,百媚女人从草丛中退出,惊恐地看向前方。
草木飞舞中,从其中走出一人,双手背负在后,眉角峥嵘,双目峻朔。
“张翼……”百媚女人惊叫,已是面如死灰。
这张翼沉声道:“千面狐女,交出信件。”
千面狐女战战兢兢取出信件,正欲交出,陡听一声道:“真没劲,这就妥协了,我想问问,是不是周子恒谋反了?”
白千道从树上跳下,一脸好奇之色,而随着他下来,此树轰隆倒下,扬起一片灰尘,原来已被那一剑斩的快断掉。
张翼冷冷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白千道是也。”
周围人俱惊,白家千道小公子,这名声也是很响亮的。
张翼冷沉打量着他,说道:“白千道,好,可以一并杀了。”
“说的多能耐似地,你谁啊?”
“张翼。”
“知晓你叫张翼,你凭啥觉得能杀我?”
此时,那使剑绝顶高手沉声道:“我等俱是太子殿下麾下,我是孙瑜……”
再指向使枪绝顶高手,说道:“他是刁正清……张翼是太子殿下麾下第三人,杀你绰绰有余。”
“哦,第三人,那第二人和第一人是谁?”
这也不怪白千道不知,周子恒和周阔宇手下都有一些绝顶高手效命,但有些是公开的,有些半公开,有些是隐秘存在。
周阔宇手下有十大高手,这就是公开和半公开,属于明面上的,暗中应该还豢养着绝顶高手。
当初,周子恒之所以没把他当回事,是因为手下高手如林,有的是人。那时觉得他除了歪门邪道厉害,真正实力太弱了,本欲利用他,再好好观察一下,说不定以后能委以重任。
谁知他回去后,就嚣张地暴打一气,可说是招惹四方权贵,惹得老皇帝周正弘闻悉,欲再次驱逐他出京。周子恒也觉得他不好控,又是个隐性威胁,干脆命令手下赵京玉等设计杀他。
孙瑜皱眉道:“你若一直忠心太子殿下,自有你知晓的机会,现在你出现在此,我们只能灭口。”
“是吗?”白千道一笑,身躯消逝当地,令得孙瑜和刁正清等惊呆。
张翼冷笑,突地一掌向一处击去,掌力雄浑,如骤起大风。
那处却是没有白千道影子,只有一张符纸粉碎,埋于泥土中。
再瞬间,千面狐女一惊,只觉被摸胸,想也不想手指如刺,刺去。
刺空了,信件也没了,原来她呈递的信件是假的,原本想施计逃遁,却是被白千道摸去。
“哈哈!周子恒的秘密为我掌握,我看他还不乖乖低头。”
白千道遁术出众,已然遁出,轻功强大,已是出去三百米开外。
好吧!暴怒的张翼等在后狂追,千面狐女也是不甘落后。
追不上,便是张翼已六百元实力也追之莫及,白千道悟这么多年武学,已是让他的轻功一步踏空若缥缈无影,厉害非凡。
他算过了,打是打不过张翼,便是孙瑜和刁正清等联手,也战不过的,但他的轻功当初没以玄天珠练力时,已是能堪比绝顶高手,现在更是强悍如斯。
他就是为信件,才出了头,有此在身,回京后当能好好羞辱一下周子恒。
某处,他看着信件,嘴角咧起一丝笑容。
周子恒竟然联系一个叫匹坦之人,要密谋杀死周阔宇,不惜引一支大周军队入伏,送入虎口。
这匹坦是大殷皇朝的大将军,难道边境再起战事了?
好吧!他出了山谷,还未入恒州探听,就抢了这密信,都没来得及打听怎么回事。
不久,他也是知晓了战场吃紧,这密信是抢对了,在他而言不希望大周皇朝被入侵的四分五裂,这战争深入腹地,可是会死人的,而他的亲朋好友俱在此朝。
他不认为欲与敌勾结的周子恒疯了,若周阔宇最后登基,太子一系显而易见会遭受覆灭打击,周子恒就算不被杀,也会屈辱过一生,自然要死拼一下。
周子恒在某方面来说,是已疯狂,密使被杀,密信又被白千道抢走,他派出了许多手下四处搜寻,誓要夺回,毁灭密信,也要把白千道挫骨扬灰,可说恨之入骨。
周阔宇也疯狂,他也要寻回密信,同样派出许多手下搜寻。
白千道又是易容成落魄样子,骑着一匹老马,悠哉悠哉走在回京的路上。
他见到过许多行色诡秘之人,有人还喊住他问话,为他自以为豪的演技,轻松地应付过去。
他还见到了两批人厮杀,正是周子恒和周阔宇的人,避之而去。
临近京城,可随时看见更多人,鹰目扫视,关注每一个人,彼此还很有防范之心。
白千道心中暗笑,老马得得,继续走去。
身后传来马蹄声响,白千道转头望去,只见五匹快马飞奔而来,他连忙避让到道旁。
快马奔近,他也是露出笑容,来者是吕忆双、尹美智、雷亚、陈彩珊和游在天,这是两千多年来从玄石学院第一次归来吧!
吕忆双竟是已至千元境,但其他四人还是炼元境,可见她有过奇遇。
唏律律,马蹄扬起,五人被拦下来,却是陈彩珊一鞭抽去,让拦者慌不迭避向它处。
陈彩珊娥眉倒竖,凤眼圆睁,喝道:“都滚开,不要阻拦我等。”
有人冷声喝问:“你等是谁?”
旁边一人忙道:“我认得那雷亚,是雷家公子,据说去了玄石学院,他们五个应该是从玄石学院归来的异子。”
那人沉吟一下,挥了挥手,堵在前方之人俱是让路,只要没白千道在,也没盘问的道理。
吕忆双等继续策鞭而去,白千道骑着老马,慢慢悠悠走上大道,他这一脸焦黄,个子低矮,没落样子,周遭人等看他一眼,就放他过去了。
闾京一千多万人口,进出来往商贾行人不少,他在其中并不起眼。
接近城门处,白千道暗皱眉头,那处壁垒分明,有两队人分列路两边,精光扫视来往人等。
其中,千面狐女也在其中一列,此女最擅长易容之术,便是此女易容成沈晶晶模样,刺了车晋侯一剑。
他已是从别的方向,另一城门入城,不巧的是此女也在这处,这就有被认出的可能。
而且,但凡与白千道身高体型差不多的,俱是被拦下,带到一边审查。白千道用缩骨功改变了形态,倒是不堪忧,却是千面狐女或许会窥破他的易容术。
那时,出其不意抢了密信遁逃,要一下奏功杀一个绝顶高手,没那么容易,也就没杀此女,倒是现在成了危机。
此时转向,必然会被怀疑,白千道沉静着心接近中。
他之状态很自然,为一双双恶目盯着,有些紧张之态到了城门处,再为军兵搜身,然后挥手让他进去。
虽然有惊无险过了城门,他却是苦笑不已,骑着老马来至一偏僻之处,摇晃着下马。
身后一女现身,果然是千面狐女,她已然怀疑,却没声张,尾随而来。
白千道掏出一块饼,用力咬了一口,咀嚼着,目视千面狐女接近,警惕四周,似乎没有异常。
千面狐女自有媚态,却这不是她的真容,她一向不以真容面世,谁也不知她真正什么长相,包括周阔宇。
她盯着白千道面容,说道:“这易容术很是巧妙,与我所学不同,我本是看不出来,但你在远处凝视我一眼,这让我心中生疑。白千道,你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白千道又是凝视她,说道:“我想明白你的目的。”
千面狐女笑道:“很简单,你的出现,也算是救我一命,我没出声,只是还报这恩给你。你拿着密信也没用,不如给我,揭露太子的阴谋,让他受到惩罚,岂不是也能让你报他曾羞辱之仇吗?”
白千道淡声道:“密信没带在身上,无法给你。”
千面狐女蹙眉,说道:“我不明白,这本与你无关,你非得自己陷于这旋涡做什么?”
“羞辱周子恒,只有我亲自做,才能令我感到深深地满足。”
……
千面狐女不知说什么好,就为了满足内心?真的假的啊?
白千道又笑道:“你回去告诉沈青龙,密信我会亲自呈递皇帝老儿。”
千面狐女沉吟一下,问道:“什么时候能做到?”
“十日之内。”
“好,我会转告他。”
周阔宇所命,沈青龙操持这后方所有事宜,闻听千面狐女禀报,深深皱眉。
这白千道什么意思?此人越来越深不可测,让他心中更加不安。
“你现在还能寻到他吗?”
“不能,我看不出他的易容术破绽,要不是望一眼我,我也不会生疑追去。”
“你认为他所说可信度有多高?”
“不知,还需您判断。”
沈青龙摇头道:“这人思维犹如天马行空,我现在唯一能想到一点,他欲保护太子。”
“啊?”千面狐女惊讶,说道:“他难道不是在对付太子吗?”
沈青龙目色深沉,说道:“不是,他或许在平衡局面,只有二殿下和太子持续争斗,他才能在其中取巧,不然任何一方获胜,都会聚起力量对他行以致命打击。太子密谋敌方,这是皇室大丑闻,陛下也不会允许四处传播,但只要没有掌控密信,就抓不住太子的把柄,他才会掌控己手,不容任何一方获得。”
“这……这该如何是好?”
“全力抓住他,逼问出密信所在,你就在皇宫门口守着,不能再放过一个可疑人。”
“是。”
千面狐女有些失落,白千道欺骗了她,让她心中生出愤怒感。
闾京隐隐透着腥风欲来之迹,暗中有许多人伺伏各处,寻觅的目光,扫视一个个人。
特别是皇宫门口,潜伏许多高手,一触即发之势。
楚公公急色匆匆面见周正弘,禀报一件事,周正弘面现讶异之色,点了点头。
于是,一个取水回来的小太监随着楚公公来至寝宫,见到周正弘。
周正弘凝视这肃然站立小太监,楚公公低声道:“白千道,还不拜见陛下。”
白千道淡声道:“陛下曾驱逐我出京,我犹心有不解,为何会如此待我?”
楚公公皱眉,周正弘威声道:“朕做什么事,需要向你解释吗?”
“我知陛下不是因为我大打四方纨绔子弟,才有此意,我只想知晓一个真相。”
周正弘威目注视白千道,威严鼎盛,空间因此沉寂一下。
他忽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好,朕破例给你一个解释,你本不存在那份天降名单之列,是为妖异存在,天之难测,朕也难明。后来的一切也证明了你颇为妖异,朕看不懂的,就不愿你在闾京瞎闹,自然要驱逐你出去,任你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