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看一楼还有几个空房间,就让潘保定去选一个,用来做个小厨房和公司食堂。
可以找一个勤快的女工,负责打扫公司办公楼卫生和煮公司几个人的饭菜。
潘保定答应安排人去做。
吃过早餐,正想去桐梓村看看工人宿舍,却看见潘云青带几个人来到了办公楼。
矿里规定星期天休息一天,所以工人这一天都会来足洞镇上,或者去农楠县城走走。
足洞镇也是三天一次墟,跟铁珊笼镇一样。
潘保定看见他们也很高兴。
“大章他们也在,等下我去买点好吃的,中午大家在这里吃饭。”
他跟几个堂兄弟关系都保持不错,他们都会把单位上的事跟他说。
星期天来了这里,他都会招待他们吃餐好的。
“保定哥,菜我会去买。”温小芹叫上柳宗英和苏婉蓉去了墟市上买菜。
潘保定对大章说:“云青他们几个也来了,索性去买点砖头,几包水泥和沙,我们自己在厨房砌个灶,再添置一些厨房用品。”
潘大章拍板:“行,我们分一下工,砖头我看后面办公楼还有一堆,云青去外面建材店买几包水泥,云塔和瑞红推斗车去后面把砖头和沙都拉点过来。我和保定哥去买个铁锅和一些厨房用品回来。”
给十块钱给云青,谁知他死活不接。
在特色餐饮店门口碰见陈多金,跟他说了用一楼一间房,用来做公司内部小食堂的事,需要用他办公楼后面的砖头和沙的事情。
“没问题的,那些砖和沙尽管拿。”
陈多金想了想说:“我帮你叫个泥工,付他几块钱手工费就行。”
潘大章和潘保定刚才都想自己动手都没问题,这种工在农村待过的,虽然不一定专业,但基本上还是可以砌成的。
但是若是有专业的泥水工,那当然更好了。
于是他说:“那就辛苦陈哥了。”
不多一会,一个泥水工带着工具来到了。
云青把水泥也买回了。
确定了位置后,泥水工开始动手施工。
云青几人在帮助打下手。
潘大章跟堂哥去买了铁锅,各种厨具,还买了一个蜂窝煤炉,通知卖煤球的送了一些煤球。
买了一些木炭,电饭煲和冰箱。
温小芹三人买回食物就开始暂时用潘保定的小灶煮饭菜。
潘大章还购买了餐桌餐凳。
这些开支都是他掏钱。
“这些是小钱,就不用报账了,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就行。”
午饭大家都吃得格外开心。
厨房泥水工下午才能把工干完,潘大章让云青几个协助他干完。
他开车带几个同学回到冈州老董家。
奶奶让他们吃了晚饭再回俞督。
早点吃晚饭。
温小芹勤快把庭院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把家里也清理得一尘不染。
黄怜香笑呵呵地说:“我家小芹就是个勤快人,每次来家都是勤快做事。”
潘大章应道:“所以我才会找她做老婆。”
另外几个同学在外面庭院。
家里保姆都觉得不好意思,本来是属于自己的活,小妹妹一来就争着干完了。
不到五点,就开始吃晚饭。
回俞督的路也不是很好走。
睛了几天,路上又是尘土飞扬。
开车回到俞督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多。
潘大章先把苏婉容三人送回学校。
第二天中午放学时间,凌翔找到他:“我爸跟他一个同事,在校门口等你。”
潘大章知道是因为那三尊神像的事情,昨几天去冈州的路上,他跟凌翔说了这件事情。
他跟凌翔来到校门口,看见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
中年男人就是凌翔爸。
年轻人是他同事。
“小潘好,听小翔说过你的事,真的了不起,以后让翔多跟你学习。”
中年人热情对他说。
“凌叔叔客气了,凌翔在全校也是名列前茅的学生,许多方面我都要向他学习。”
凌翔已经骑单车离开了,不然在场的话,听了会觉得很尴尬的。
凌父笑呵呵地说:“小潘,听说你在俞督河捞到了三尊神像?”
“是的,神像上有镀金,应该有一定的价值了。那天河水暴涨,我们全村人都在河堤护堤。后来才知道,上游祁山林场堆放在河堤上的上千根优质木材被冲入河水中。祁河边上的那座大寺庙也被山洪卷走了。我也恰好在家,后来发现木材和许多飘浮物,于是所有会游泳的村民,全都跳入水中去打捞。我没有捞木头,特意捞了三尊神像。我想单单这神像上镀的金,刮下来也应该值不少钱?”
他特意提到神像的价值,意思就是提醒,这玩意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大河里面捞起来的,假如说一点报酬都没有,那这件事就不好谈了。
“现在三尊神像放在什么地方?”
“肯定是放在我家里了。”
“你家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凌父急促地问道。
“我这里照了几张相片,你们可以看看。”
回来后他用相机拍摄了几张相片。
他把两人带到五金店,把拍的三尊神像的照片找出来给他们看。
其中有一尊神像一条胳膊折断了。
年轻人兴奋地说:“老凌,就是这三尊神像。”
经过河水冲刷,镀在身上的金色越发的金光闪闪,光彩照人。
潘大章招呼他们在家吃饭。
还给他们喝茅台酒。
温小芹炒的几盘菜,他们两人吃了都交口称赞。
凌父喝了一口酒,沉思地说:“小潘,你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么贵重的三尊神像捞上了岸,虽然不能以价值来衡量,但是公家即使想从你手里把神像要回去,至少也要对你做出奖励补偿的。”
年青人也说:“别说其他的,单单神像上这些镀金,刮下来至少都值几万了。”
凌父说:“都不止,你知道现在金价是多少么?一盎司都要350美元,是美元,相当于三四千软妹币。这三尊神像上面镀金刮下来至少都有一公斤多,相当于差不多70盎司,按这样算,黄金都二十多万。还有神像本身的艺术价值呢。”
潘大章听了他的计算都暗自砸舌,原来还是自己估价少了。
神像雕刻得活灵活现,连身上的玉佩都如真实的活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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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艺术价值肯定比身上镀金值钱。
“凌叔,你说应该给我多少奖励才合理呢?”
现在他虽然已经是青年杰出代表了,柳梦秋去外面巡回演讲都还没回。
当然他若是提议捐赠给有关单位,肯定又可以多一条值得宣扬的美德事。
但是他也不想得这种虚名。
他是个实在的人,对于财富他遵循的是合理合法的取得。
不象某些贪官一样对财富有贪得无厌的占有欲。
只要是合法的渠道取得,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用。
凌父看了一眼潘大章,不禁内心暗自佩服。
他听儿子说了许多关于潘班长的传说。
在老农贸市场这里开了三间店,在车站对面开了间录相厅。
又在农楠县跟人合伙开了稀土矿公司。
其创富的速度,即使是成年人,也没人可以跟他相比。
学习成绩稳居在全校第一。
这年轻人简直就是天才。
他笑着说:“给多少奖励,有的时候还取决于领导当时的心情,领导高兴了说奖励三五万也正常,领导心情不好,说奖励五千一万也有可能,你说对不对?”
年轻人小刘也说:“也看是不是很迫切需要这三尊神像。小潘,我建议你,先对三尊神像保管好。到时上级主管部门想要回这三尊神像时,会开价给你的。”
潘大章也有关于这三尊神像前世的记忆。
当时三尊神像被河田村三个村民,从河里捞起扛回了家里。
几天后文物局的人也找到了他们,跟他们说要保管好,不得私下销售和损坏,公家回收时会给予奖励的。
当时文物局的干部没有说可以奖励多少钱。
这事被河田村熊支书知道后,花500块一尊神像的价格收到了自己手中。
他侄子是县文物局干部。
第二年决定在俞督县城附近的河岸边修建一座新的大寺庙。
当时奖励了熊支书一万五千元。
三个村民听见这事后,去有关部门反映,说是熊支书从他们手里巧取豪夺去的。
熊支书还出钱叫人去打伤了三个村民,其中一个村民还受了重伤。
这事惊动了有关部门。
最终熊支书受到了严厉处分,五千奖励最后回到了村民手里。
当然这一世,三尊神像就没有河田村人什么事了。
东西在自己手里,谁敢豪取巧夺。
不要说俞督县,就算是冈州市也没人敢。
毕竟他已经是全国闻名的人物了。
老凌和小刘今天主要的目的,也是来跟他确认这件事的。
他们两个也只是普通的单位职工,能够追踪到这三件宝物的落脚点,也算是他们出色完成了任务。
当月奖金可以多领十块八块。
至于其他的就不是他们所决定的了。
不过小潘这里又请吃饭,还茅台酒招待,他们两人对他印象也是特别的好。
都愿意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甚至某些还没确定的消息。
小刘说:“几个领导昨天开会说讨论了重建大佛寺庙的问题,说三尊神像若是有了着落,就要着手重建寺庙。连地址都有几个选项了。”
老凌:“小刘还消息这么灵通,那他们选那几个地址?”
“东河大桥旁边那座变电站那里,还有一个是楂林纸厂福松岭。把福松岭削平,在上面建一座塔,一座庙,修一条观赏走道。在上面可以观赏整个俞督县城景色。”
潘大章知道前世,确实是在福松岭山巅上重建了大佛寺庙,后来还修建了一座高塔。
成了后来俞督县地标性建筑。
整个俞督县城看起来象个前面一根桅杆,后面一艘巨轮在前行。
两人跟小潘闲聊了许久。
下午回到单位,跟领导做了汇报。
“你是说那个俞督中学的潘大章?”
“对,就是他,领导也认得他?”
“怎么不认识,他是俞督县名气最大的人,还是宣传部的在职宣传干事。连县老大都要对他态度恭敬,这本《俞督文艺》就是他编辑的,冈州的《红土地》他是名誉编辑,生儿若如潘大章,祖上三代都粘光。”
此时老凌和小刘又对潘大章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们把小潘拍的照片交给了领导。
星期三下午劳动课,潘大章又去宣传部办公室。
柳梦秋和谢东生去外地巡回演讲回到了单位。
两人还特意跟大章说了巡回演讲的过程,每到一处都留下了各种照片。
还有各县关于演讲的宣传报道。
三人正在兴奋地闲聊着,这时齐建科和文物局陈树军找了过来。
“正好小潘也在,你是俞督县的福星,连大佛寺被洪水冲跑的三尊神像都被你捞上来了。那么大的洪水,肯定经历了许多风险?”
齐建科是年初刚从外县调到俞督任职的,半年多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潘大章的事情。
这年轻人的名气比他都要响亮。
今天又听老陈报告,把三尊神像捞上岸的又是这个潘大章。
祁河岸边的大佛寺庙,曾被地区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百废待兴,许多地方的文物古迹都遭到了毁灭性破坏,留下的少数文物建筑都应该得到重视。
上届领导也安排了专人负责保护这些本县范围内的古建筑。
经常要对古建筑做出评估,对于有些危房要及时做出修缮和采取保护措施。
祁河边大佛寺庙已经多方给出了结论:是危房,要及时加固墙基,河水已经侵蚀到了墙基,雨季来临,随时都有被河水冲垮的危险。
由于当时刚到俞督,精力被其他事情占去,所以并没对大佛寺庙做出处置。
记得当时文物局老陈还多次向他汇报这件事。
但他刚接手,认为没那么严重。
谁知道上个星期一场暴雨,真的把一座寺庙都冲垮了。
此时他才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
这把柄若是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他将面临严峻的考验。
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妥善的处置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