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慌忙移开眼神,把目光又投向了灶膛里,嘴里还说道:“炉火旁边就是热。”
余晚看到了他发红的耳廓,没忍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原书里说,陆野是一个一害羞就会耳朵红的人,虽然嘴上是死不承认,但是,关键时刻他的耳朵就会出卖他。
“你笑什么?”陆野见她笑,不解地扭过来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余晚笑嘻嘻地逗他,“那炉火边确实挺热的,你看你的耳朵都热红了!”
她的话音刚落,陆野的耳廓红得更加的厉害了。
“不行了,我得出去透透气去。”陆野起身朝外走去,这炉边的火真不一般的热,他觉得自己的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
厨房里只剩了余晚一个人,她低头哧哧地笑起来。
这个男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
茄片很快地就蒸熟了,余晚掀开大锅盖把茄片取出来放入蒜臼里捣成泥,晾凉了之后,依然是加入酱油醋酸蒜香油等调成凉菜。
等大米蒸熟后出锅,她就把最后一个豆角给炒了出锅,一顿午饭就准备完成了。
她在当院里摆好了桌子,收拾好了碗筷,喊来了林大娘和陆野两个人来吃饭。
“余晚啊,你做的这菜真是挺新鲜的,我有的都没有吃过!”余大娘夹了一筷子黄瓜放入了嘴里,连连不断地点头,“好吃,真的好吃。”
“这黄瓜是又酸又甜又辣还十分的爽口!”陆野也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黄瓜,“我从来不知道黄瓜还能这么吃。”
“这黄瓜的吃法多了,日后我慢慢地做给你们吃。”见大家对她的手艺还是认可的,余晚挺开心。
“那太好了,日后我要多多过来蹭饭吃!”陆野一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面扒饭,一边偷偷地观察余晚的表情。
“只要林大娘没问题,我无所谓啊!”余晚微笑。
“没问题,你来,常来!”
“太好了!”陆野忍不住心花怒放,以后,他就有更多的机会接触余晚了!
*
余大程、吴桂芬和周棠被都带走后不久,村里就传来了消息,说几个人可能要住监狱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是村里头传得是沸沸扬扬的。
余晚知道,住监狱的话可能未必会住进去。虽然,周棠是犯罪未遂,但是,从他的行为上来看,周棠也只是潜入了房间,抱了抱她,说了几句话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可能他们会被惩罚,但是坐牢的话可能不会。
不管怎么说,一时半会的周棠和余大程两口子是暂时回不来了。
余晚在林大娘家休养生息了两天,就开始琢磨新的买卖了,光靠挖药材不是个长久之计。
她在院里头一边搓洗衣服,一边动脑筋琢磨着,不一会儿,林大娘从外面回来了,手里头还托着一个盘子。
“余晚啊,快来!给你吃点稀罕玩意!”林大娘招呼她。
“稀罕玩意?什么稀罕玩意啊?”余晚起身从悬在院中的铁丝绳上取下来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凑了过去。
“这个,山楂糕!”林大娘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来递给余晚,“赶快尝尝,这个东西软软的,酸甜可口,又开胃又消食儿,好吃着呢!”
“这个东西啊!”余晚笑着说道,“我看城里到处都是卖这个的!”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东西是稀罕物,村里头都没有卖的,要想吃的话得去镇上买!”林大娘给余晚解释说,“镇上也不是经常有的,好像是要从县城里去铺货去。这一有了货,用不了两天就卖完了!”
“这么紧俏啊?”余晚还挺吃惊的。
“可不是咋的?这玩意好吃,关键是还开胃!”林大娘捏起一块来放进嘴里头尝了尝,“这还是隔壁虎子他爹去镇上赶集买回来的,这不是切给了我两片!”
听了林大娘的话,余晚的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就有了主意。
她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赚钱了。
“大娘,你想吃这个?”余晚问道,“那我做给你吃好不好?让你吃个够!”
“你会做?”林大娘有点不太相信,“这玩意应该不好做的!”
余晚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好做!这东西很好做!你不信,就等着瞧!”
“你要是真有这能耐,那大娘可真是捡到宝贝了!”林大娘半信半疑地说道。
余晚也不多说,就让她耐心地等待着。
确定了要做山楂糕之后,余晚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找原料了——山楂。这村里头种山楂树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是,种的人多,吃山楂的人少。这山楂打下来,人们就把那东西切成片,晾干了,在过年煮肉的时候放进去当调料。
要么,就是生着吃。
这都已经九月份了,眼看着山楂已经到了成熟的季节了,这个时候要做山楂糕有大把的材料啊。
首先,陆野家的院子里头就种着一棵山楂树,那山楂的个头不是很大,但是很密集。
余晚决定先去陆野家收山楂去,做一次山楂糕来试试,看看销路如何。
*
黄昏,陆野刚刚睡醒,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院里的树荫下发呆。
秦素萍端着笸箩从屋里头出来,也扯了一张凳子坐在了树下,准备做针线活。
“小四子!你这是想啥事儿呢?这么入迷?前几天,你二嫂说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你去见见?”
陆野摇摇头:“不见,不见!”
“你这年岁也不小了,还不成家?”秦素萍眯着穿针,穿了半天都没有穿上,她把针线递给了儿子,“帮个忙。”
陆野刚拿起针,还没来得及穿,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余晚那如银铃般清脆好的听的身影。
“陆野!你在家吗?”
一听这动静,他的心底立刻就像是长了草一样慌了,把针线把秦素萍的手里头一放,立刻就弹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在,来了!”
看着儿子那着急的劲儿,秦素萍笑着摇摇头:“还真是没有见过你这么利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