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王家秘密别墅内,王金龙怒气冲天地走进客厅,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狠狠地砸到地上,随后愤怒的目光直盯着墙壁,浑身发颤不止,胸膛更是剧烈起伏。
王志东兄弟俩站在一旁,望着目眦欲裂的父亲,心里都有些惊惧,连一声都不敢吭。
喘了许久粗气,王金龙心中的怒火依然无法平息,猛挥挥手,愤怒地大吼道:“他柳志新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妄图扳倒我,当我王金龙是泥捏的吗?他们四大家族,以为上次占了我王家便宜,这次又可以在我身上割肉吗?我今天就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休想!”
王志东低着头,陷入沉思之中。而王志北却在此时开口埋怨道:“爸,你就不应该接受传讯,看他们能奈何得了你?”
“你懂个屁!”
王金龙怒斥一声,转头恶狠狠地瞪一眼王志北,不满地重哼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斗杯红酒一口气喝光,将高脚红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扫一眼两个儿子,开口道:“传讯是我主动去的,我就是想让他们瞧瞧,凭他们那点能量,还伤不了我一根毫毛。”
王志北扶扶宽边金丝眼镜,斜眼瞟一下弟弟,脸上微不可察地笑笑,走到王金龙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奉承道:“爸,你这招好比绵里藏针,真是高!柳志新以为凭借四大家族的势力,再加上杭海大学这起杀人案,很容易将我们王家扳倒。可你呢?只是轻轻地一挥手,这根所谓的利针即刻消于无形,让他有力无处使,只能望洋兴叹。”
王志北跟着坐到王志北身旁,不解地瞧瞧自己大哥,又瞧瞧自己父亲,一脸的懵懂。
望着自己小儿子,王金龙暗叹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教训道:“志北啊,不要成天在外鬼混,学学你大哥多用用脑子,好好帮爸经营家中事业。”
“爸……”
王志北刚开口,随即被王金龙武断地打断,训斥道:“我知道你不服,心里还一直认为我偏向你大哥。可是你啊,就知道成天搞那些小动作,想以此来争宠,从来都不想想,我王家偌大一份产业,哪怕只分给你三分之一,也要比那四大家族任何一家大得多啊。”
“嗯。”王志北屈从地点点头,但心里却非常的不服气,认为自己并不比大哥差。
自己这小儿子肚子里有几条蛔虫,王金龙心里清楚得很,见他仍口服心不服,也只是微微暗叹,不过也没在意,开口解释道:“杭海大学这起杀人案,哪怕最笨的人都明白我参与了,可我就是不承认,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我王金龙有的是钱请律师,警方即使传讯一百遍,我还是那句话:此事与我无关,我一个普通人,哪知地下法阵是如何来的。”
王志东得意地点点头,呵呵笑道:“爸,上次被苏家摆了一刀,这次你用强硬的姿态回击他们,我们王家不是他们所可拿捏的,相信他们定会重新审视下自己的能量了。”
王志北却愤怒道:“苏家诈我们的钱,我迟早让他们给吐出来!”
王金龙听了,脸色一沉,大声警告道:“混账小子,你给我省点心好不好!苏家有罗天阳在,你敢动他们,分明是找死!”
“老爸,你把王道长请回来,看罗天阳还敢嚣张不?”王志北却非常不服气,一心要将苏家扳倒。
瞧他这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王金龙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手指着他怒吼道:“你个无脑的玩意,自己找死,别拉上我们王家!王道长要是能对付得了罗天阳,他还会不辞而别吗?真是气死我了!”
拍拍还要开口争辩的弟弟肩膀,王志东疑惑道:“爸,王道长不是说能对付罗天阳,担心的只是茅山派会插手,所以不能明着来吗?”
“唉……”
王金龙颇有些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道:“杭海四大家族我不怕,唯一令我忌惮的是罗天阳,所以才请来王兴发对付他,可最近从圈子内传出一则消息,对我们非常不利啊。”
望着一脸寥落的父亲,王志东眼皮不禁一跳,脱口就问道:“爸,到底是什么消息,令您打消对付苏家的念头?”
王金龙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志东,那个最近名声鹊起的成汉生,你们可曾关注过?”
凝重地点点头,王志东回道:“成汉生是茅山派掌门关门弟子,可谓横空出世,听说他的修为快要追上何初一啦。”
瞥一眼小儿子,王金龙朝王志东欣慰地点点头,说道:“能关注到这点,也算是用了心,不过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据圈内传出的秘闻,成汉生虽然是茅山派何掌门的关门弟子,可事实上他的道术是罗天阳所指点,而罗天阳现在的修为,比那茅山第一高手何初一还要厉害得多。”
“啊!”王志东兄弟俩登时惊呆了,张大嘴巴,傻傻地望着王金龙。
轻叹一声,王金龙从口袋中摸出一封信,啪地一声扔到茶几上,幽幽道:“我曾经还有些不太相信,毕竟罗天阳太过年轻,而且此前表现出的道术并不算高,只是武功过于惊人而已。可有人给我寄来一封信,令我不得不信。那人说,王兴发不过是巫灵教中一个不足为道的教徒,而罗天阳前段时间刚灭了巫灵教七大高手,他们每一个都要比何初一强大。你俩说说看,我们惹得起罗天阳吗?”
王志东兄弟显然是更加震憾了,张大的嘴巴都还没合上,谁也没回答王金龙的话,看上去就是一副傻样。
摇摇头叹息一声,王金龙继续说道:“在信中,那人还非常严厉地警告我,千万不要去惹罗天阳,也绝不能承认当年之事,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说到这里,他颇有些惆怅地叹道:“唉,这些道人,咱们谁都惹不起啊!”
王志东先缓过神来,“嘶嘶”地倒吸两口冷气,声音发颤地问道:“爸,是谁给你写的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