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二楼客厅一开灯,就见二傻腾地从沙发上跳起,眼盯着徐小姐,脸露惊喜之色,失声叫道:“天阳,抓住了?”
罗天阳笑笑不语,自顾自往沙发那走。而徐小姐则阴沉着脸,怒瞪着二傻,一脸恨恨道:“抓你个头啊,没用的臭道士!一只小鬼都摆不平,想拿我来充数啊!”
二傻听了,顿时不乐意了,心说我招谁惹谁了,抓你的是天阳,你倒是埋怨起我来了。于是他轻蔑地嘲讽道:“啊哟,区区一只厉鬼,也敢在本大师面前猖狂,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徐小姐在杭海混了许多年,对道家的事情了解得很深,知道这些自命不凡的正道之士不会胡乱杀鬼,更何况还有罗天阳在这里。因此,它并不怵二傻,表情同样非常轻蔑,接口就回怼道:“你想杀我很容易,我站在这里给你杀好了。”
被一只厉鬼怼,二傻气得直冒烟,怒火一上头,嘴里念着咒语,挥手就朝徐小姐打出一道蓝符,并冷笑道:“我就杀你了,你又能怎么样?”
“咳,咳。”
见徐小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挺着身子面对蓝符不闪不避,罗天阳笑着摇摇头,嘴里连咳两声,并朝小强使个眼色。
小强窍笑一声,朝蓝符一挥手,只听得“砰”的一声响,蓝符在徐小姐面前一爆,虽然没伤到它,但也将它震得身子晃了一晃。
这一切显然是小强做了手脚,不过徐小姐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毕竟面对一只猛鬼级别的恶婴,它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二傻却对此非常不满,气呼呼地瞪了小强一眼,自然也不敢对他出手,只得恨恨地将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直喘粗气。
罗天阳坐下,笑着拍拍二傻肩膀,说道:“去叫你大舅哥出来,认认是不是它?”
不悦地重哼一声,二傻从沙发上起身,几步走到徐家传房间门口,推门进去打开电灯,冲到席梦思前,一把掀开被子,将缩成鸵鸟状的徐家伟拉起,怒吼道:“装什么鬼啊!还不快点去认鬼!”
“妹夫,我怕。”徐家伟瑟瑟发抖,两眼惊恐地望着二傻,双手作推状,赖着不肯起床。
“怕你妹啊怕!”
二傻正在气头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朝他怒吼一声,拖着徐家伟往客厅里走,对他的哀嚎哭求无动于衷。
到了客厅,直接提着手脚发软的徐家伟,二傻阴沉着脸朝徐小姐指,冷冷道:“你瞧瞧,是不是它?”
徐家伟哭丧着脸,身子往后缩,可又不得不缓缓抬头,偷偷朝徐小姐瞄。一看到脸色惨白的徐小姐,还有一个身穿红肚兜的小鬼,他立马“妈呀”一声尖叫,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这小子又不是第一次见鬼,至于怕到这程度吗?”罗天阳耻笑一声,吩咐道,“二傻,把他弄醒,早点完事早点回家。”
对这个无耻到没边的大舅哥,二傻没跟他客气,放手任其落到地板上,挥起桃木剑朝他脸上重重一拍,大声吼道:“装什么装,马上给我认鬼!不然,让它带你走,爱到哪快活到哪快活。”
徐家伟落地时已醒来,可心里害怕得紧,脸皮抽搐一下,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仍装晕赖在地板上不动。
对二傻的话,徐小姐就不爱听了,即刻反唇回击道:“臭道士,说什么呢?就这只赖皮狗,本小姐瞧不上眼,你喜欢就去搞基好了。”
“你……”二傻桃木剑指着徐小姐,气得全身直哆嗦,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气又撒在徐家伟身上,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徐家伟“嗷”地一声惨叫,瘫倒在地板上的身体,条件反射似地直挺起来,紧闭双眼,哀嚎道:“妹夫,不带你这样的,我是你大舅哥啊,你怎么忍心下脚呢?”
对这个大舅哥,二傻打心眼里厌恶,此时又是把他当出气筒,毫不客气地用桃木剑指着他胯部,怒声道:“再啰嗦就太监了你!”
徐家伟真是无赖到极点,双手捂着私处,双眼仍紧闭着不松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赖在地板上不动。
罗天阳实在瞧不下眼,朝小强努努嘴,冷哼道:“小强,去告诉他做人的道理。”
“好嘞!”小强欣喜地大叫一声,闪身就朝徐家伟扑去,折腾人的事他最喜欢了。
听到小强的欢叫,徐家伟更是怕得要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爬起,紧闭的双眼终于睁了开来,拉着二傻的手臂就尖叫道:“妹夫,救我!”
“太晚了!”
小强呵呵大笑着,一把拎起徐家伟,将其摔倒在地板上,不等他惨叫又扑上去,挥起双拳一顿猛揍,直揍得他在地板上翻滚不止,惨叫声连连。
待揍过瘾了,小强才停手,一把拎起徐家伟让他直面徐小姐,一脸坏笑道:“小子,这下你总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在小强的强势压迫下,徐家伟害怕得缩着身子,却又不得不战战兢兢地睁眼瞧徐小姐,片刻之后就叫道:“不是它!”
摔手将徐家伟扔进房间内,挥手关上房门,小强飘到罗天阳身旁,拍拍小手呵呵笑道:“老大,完成任务。”
“等等。”
徐小姐满脸幽怨地瞪了罗天阳,飘身欲走,却被罗天阳叫住,气呼呼地立在那里,等罗天阳发话。
朝它歉意一笑,罗天阳问道:“徐小姐,最近这段时间,杭海发生三起奇特的死亡事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啊?”他是想问问借尸还魂的事,这才是心头大患。
“从那邪道死后,我很少露面,不知道什么死亡事件。”徐小姐神色坦然,似乎没撒谎。
原来是想从它这里得到一点消息,听它如此说,罗天阳心中有所失望,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徐小姐,可能有邪道出没在杭海,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今后出门小心些。另外,若有什么消息的话,请你尽快告诉我。”
邪道可不同正道,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徐小姐闻言,神色登时凝重起来,郑重地点点头道:“我知道。”说完,它飘身出了客厅,消失在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