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一在小镇追踪到罗天阳后,就布下天罗地网,防止罗天阳跑到外地去,哪知罗天阳偏偏走上乡间小道,令他们的布置顿时失去效用。此后,他们一直尾随着罗天阳,因行进速度远远比不上罗天阳,双方的距离反而越拉越远。
这天中午,何初一四人追到黄皮子庙前的山道上,看见山上有人在拆庙,感到非常惊奇,这可是那只杀人如麻的黄皮子栖身之所啊,怎么有人敢去拆它呢?
走到黄皮子庙前,见到一个干部模样的人站在那里指挥,何初一就上前问道:“这位领导,你们拆掉黄大仙的庙,不怕它找上门来吗?”
看到四个身穿道服的人,那位干部左右打量了一番,并没有马上回答何初一的问题,反而问道:“不知四位大师从何而来?”
“我们是茅山道士,从谷的另一头过来。”对这干部没有马上回答自己问题,反而对自己等人的身份有所怀疑,何初一心下非常不悦,于是马上冷冷地表明自己的身份。
“哦,原来是四位从茅山来的大师。”那干部一听,脸上马上变得恭敬起来,拱手行礼道:“失敬!失敬!”
见那干部态度变了,何初一顿时就摆出大师架子,指指拆庙现场,傲慢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何初一的傲慢,那干部并没有表示不满,仍然恭恭敬敬地解释道:“大师有所不知。那只自诩为‘黄大仙’的黄皮子精,已经被罗大师所杀。是罗大师吩咐我们将这黄皮子庙拆掉,把那个所谓的‘大仙洞府’也炸掉,以绝后患。”
“罗大师?可是罗天阳大师?”
“是的,正是罗天阳大师。四位大师认识罗大师?”
“嗯,我们受他家人委托,正在找他。你可知罗大师现在何处?”何初一闻言一惊,那只黄皮子精有两三百年道行,连自己都不敢在晚上过山谷,而它居然死在罗天阳手上。
“哦,原来四位大师是专程来找罗大师的。罗大师早上刚刚离开我们镇上,往山外去了。”
何初一与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后,又问道:“你可知道罗大师是如何杀死黄皮子精的?”
那干部挠找头皮,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师,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现在镇上传闻很多,难辩真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罗大师与黄皮子激战一夜,最后才将那只附身到一具尸体上的黄皮子给杀了,而他自己也身负重伤,在镇上休养了五六天。”
何初一听了,脸色顿时一变,失声惊叫道:“黄皮子附身到尸体上?!”其他三人也是悚然动容。
那位干部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啊,大师。罗大师杀死的那只黄皮子精足有七八斤重,现在还挂在镇上示众。第三天罗大师带我们进谷时,那具尸体还在,我是亲眼看到罗大师用符将它烧掉的。”
尼玛的,这哪里是黄皮子附身到尸体上啊?分明是尸胄嘛。罗天阳这小子不会道术,如何能杀得了尸胄呢?他身上虽然有紫符,甚至还有银符存在,可那黄皮子尸体还在,也不像被紫符击杀啊。
何初一是惊了又惊,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罗天阳是如何做到的。
告别那干部,何初一四人神情有些恍惚,一路走到老黄皮小屋那里,见到有异样,他们马上走过去查看。
看到一堆灰烬,何初一蹲下身子,用手捏起一团泥灰,用鼻子闻了闻,马上说道:“三位师兄,这里应该就是尸胄尸体烧掉的地方。”
年长道士眉头紧皱,露出一脸不可思议之色,问何初一:“师弟,罗天阳真的不会道术?还是他身上有厉害的法器?”
何初一点点头道:“罗天阳不会道术是肯定的,但有没有厉害的法器,我也不敢确定。他那把刀我见过,连那只小鬼都对付不了,肯定不是法器。不过,他身手非常好,而且身上还有紫符。听他说还有银符,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真的非常难以置信!之前他杀掉那只狐媚子,应该是用了紫符的。如果仅仅是一只黄皮子精,以他罗氏的手段,要杀掉它也不算稀奇。可这是一只尸胄啊,他的修为绝不是那狐媚子可比的。即使以师弟的修为,要除掉它,恐怕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何初一苦笑道:“师兄,你真是高看我了。尸胄的修为相当于紫符高手,以我的蓝符修为,没有大法器辅助,是除不掉它的。”
“黄皮子精的尸体还在,应该不是紫符所杀,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年长道士一脸迷茫自言自语道。
“唉,师兄,在这里瞎想也没用。趁他还没走远,我们赶紧追上去问他就是了。”
“嗯,好吧。我们继续追。”
四人马上加快步伐往山谷外走去,到了镇上一打听,知道是有人用摩托车送罗天阳走的。随后他们一路打听着,又找到那个送罗天阳的人。
还未等他们询问,那人马上就问道:“四位道长,可是茅山来的?”
“不错,我们就是茅山来的。”何初一狐疑地望着那人,点点头。
那人在四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目光定格在何初一身上,嘻嘻笑道:“你就是罗大师所说的何大傻叉吧。”
何初一听了,顿起一脸黑线,恨不得马上将罗天阳抓来暴揍一顿。他捏紧拳头,恶狠狠地盯着那人,沉声道:“说!罗天阳现在在哪里?”
那人马上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哆哆嗦嗦道:“大……大师,罗大师说他在前面的镇上等你们。”
“滚!”何初一顿喝一声,那人马上撒腿就跑。
等那人一跑远,何初一马上大怒道:“罗天阳这混蛋,三番两次羞辱我,等我捉到他,定揍得他连爹妈都认不出来。”
年长道长马上规劝道:“师弟,千万不可造次。罗氏也是我茅山一脉,一向与我派交好。你要是拂了罗太公的面子,掌教定会严惩的。”
何初一心里还是一肚子气,表面上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傍晚时分,何初一四人来到下一个村镇,看到天叶餐馆,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