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樊红的话,樊凯的眼睛湿润了。
是啊,我都是要忘记了,姐之所以回来,都是因为大伯的身体不好了。
她一向都是神通广大的,我都是险些要忘记了,她是个女人啊!
是个不比别的女人多出什么三头六臂的女人。
“我知道了,姐。现在郑乾坤在齐州,我会让他在那边安排好一切的。”
樊凯继续开车。
车到北环大道的时候,路边上停着的那两排车都是默默跟在了后面。
樊红要走,这个消息才是刚传出去不久。
几乎,不论是商业上的,还是权贵,都是和秦望远一样不相信,但是逐渐他们都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很多人,他们都是很钦佩樊红的,他们钦佩樊红能过放下现在所取得的一切,他们抿心自问,他们都是做不到的。
他们回不去了。
樊红回去了。
渔阳里,太多人松了一口气,樊红走了,他们感觉无形之间压力小了太多。
可以不再上火了,能够睡个好觉了。
对于樊氏集团的人来说,他们都是非常的不舍。
樊红上位之后,改良了太多的公司的规则,让他们切实的得到了好处。
得知樊红要走的消息,很多人自发的来到这里等着,来送他们这优秀的曾经的大老板最后一程。
因为来的人太多了,如果在二环以内的话,怕是会让交通瘫痪。
经过几个小领导商量之后,将地方给调整到了去机场的北环大道。
樊凯开着的车走着,后面的车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到最后,路人都是震惊了。
在北环大道这单向八车道双向十六车道的大道上,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金杯面包车后面竟然是跟了一条长龙。
长龙绵延数十里!
它们全部都打着双闪,随着前车一起缓慢的前行。
这几乎是渔阳半年来最排场的一面出行了。
保守估计,有数万辆车参与了进来。
这里面是有樊氏集团的人,也有很多是樊红曾经生意上的敌人,他们也是对樊红进行欢送,樊红要走,他们恨不得是张灯结彩,可一想到樊红走了,心中竟然也是有些不舍。
樊红坐在车里面,一直都没有回头。
她不敢回头。
樊红害怕这一趟渔阳之行将离开了,后面会有无数人戳他的脊梁骨。
樊红去意已定,樊凯没有再去劝说,因为他很清楚,樊红一旦是确定了做某件事情,他是劝不住的。
“姐,有很多人来送你。”
樊凯看了一眼后视镜,他开口说道。
“是么?”
樊红笑了笑,听着樊凯的这句话,她慢慢的回过头去。
她很清楚,她一上位后,就是对诸多部门进行了大清洗,光是本部的总公司,就是扫下去了两千多名管理级的员工,岗位调动调整,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很多靠关系进公司的都被他一杆子给干净了,打到了底儿。
樊红自知得罪了太多的人。
回过头去之后,樊红的眼睛湿润了。
后面,那是一片车海。
一眼望不到边儿。
樊凯红着眼睛开口说道:“姐,想家了就回来看看,渔阳永远是你的家,我在,家就在。”
他真的是很不舍。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都是跟着樊红做事情,樊红曾经和他说过,当他堪大用的时候就是会委以重任,樊凯那时候还只是当做了是正常上位者的画饼,可是他没想到,现在,樊红竟然是将樊家的大权全部都交给了他。
破格的提拔了他成为了樊家的新家主,樊氏集团的新董事长,并且还迅疾的处理掉了大部分的反对的声音。
“好。”
樊红答应了下来。
她的目光望向南方。
我就要去了,你说的,我可以去找你。
不知道,你是否在。
……
阳城,阳城大学。
“阿嚏!”
“阿嚏阿嚏!”
好端端的,宋忠是打了一串喷嚏。
“天亮了,还是回去找个房间坐坐。”
韩仪晗关切的看着宋忠。
宋忠摸了摸鼻子,“可能是有人骂我,打了这么的喷嚏。”
“哈哈,那也正常。”
韩仪晗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嗯?”
宋忠闻言瞪着眼睛将手放在了韩仪晗的腰上,他很清楚,这里正是韩仪晗的弱点。
“敢笑话我!”
“宋忠,不许动,不许动那里,咯咯,咯咯咯,好痒!”
韩仪晗努力的严肃起来看宋忠说道,但很快,她就被挠得咯咯笑了起来。
“唉呀呀呀,错了,老公,我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被宋忠捉着,跑也跑不掉,韩仪晗只能是求饶了。
“老板。”
一声声音打断了宋忠和韩仪晗,见有外人来了,宋忠才是放开韩仪晗,在外人面前,肯定是要给自己媳妇儿皇后威严般的面子的。
“咳咳。”
韩仪晗白了宋忠一眼接着清了清嗓子,将乱在脸前的发丝拢到耳后。
“说。”
宋忠看向来人。
“guon的部门发来了邮件,让我们还人。蒋总说这个事情得尽快拿个主意,我就过来了。”
来人是个年轻人,穿着黑西装,紧张到浑身发抖。
他得到命令之后就是快速的过来了,没想到,就是破坏了大老板和老板娘的好兴致。
“是你感冒了还是我这几天太虚了?怎么看到你都是乱晃呢?”
宋忠幽默的揉了揉眼睛,相帮这年轻人缓解一下紧张。
他当年而已是这么从青涩过来的,所以很理解青年现在的心情。
人的名树的影,厉害的人,总是会被认为有光环的,多么多么的厉害。实际上,早些年的很多成功的企业家,都是一步一步靠着诚信经营慢慢的做大的,确实厉害,但是不是那种可怕到吃人的厉害。
而恰恰相反的,能做到很大的人,除却一些个别的,都是很好与人相与的人。
“是我,我的问题。”
青年看着宋忠,紧张少了一些。
宋忠接着说道:“这样,你回去告诉蒋总,guon的人可以走了,每个人都给带点儿的土特产什么的,不要为难。”
“是。”黑西装青年连忙答应下来,就是小跑着离开。
“还有,辛苦了。”
宋忠叫住青年,说了一句。
青年闻言,当即是泪目了,“老板,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