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
夜晚的最后一班火车缓缓的进站了。
“嘘!”
开列车门的哨声响了起来。
出站的人群里,宋忠背着一个巨大的书包,手里还拉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韩仪晗也是拉着一个小小的拉杆箱,肩上挎着一个普通的帆布包。两人同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同是出了站。
“我来拉一个。”
韩仪晗看着满头热汗的宋忠心疼的说道。
“哪那行,哥们一点儿都不累。”
宋忠气喘吁吁的。
“你就嘴硬你,你来陪我过简朴的生活,也不能给你累坏了啊,到时候还不得是我伺候。”
韩仪晗对着宋忠翻了个白眼儿。
宋忠死守着两个箱子:“真不行,媳妇儿,这是原则问题。而且,你男人没那么虚,就是好日子过的多了,锻炼的少了。”
“唔,早知道就少带一些东西了。”
韩仪晗看着死要男人尊严的宋忠,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宋忠现在拉的是她的行李,韩仪晗拉得是宋忠的。
这是韩仪晗第一次坐大绿皮火车。
她很开心。
她很早就是想去坐一次大绿皮火车了,享受一下“咯哒咯哒”的火车慢性之旅。
韩仪晗没想到,她都没有说出来,宋忠就是想到了,而且还这么安排了。
只不过,大绿皮火车并没有韩仪晗之前想的那么美好。
尽管是宋忠订的是软卧,还是直接订了四个铺位,但车厢里面也是充斥着各种混杂的不美好的味道儿,硬座那边,更是挤得不行,人挤人,到处都是行李,中间的道都是慢了,寸步难行。
好在,阳城和杭城也就五个小时的路程。
大绿皮一路走走停停的,韩仪晗感觉也还不赖。
两人出站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作为发展的比较好的都市,杭城的十一点,依旧是灯火辉煌。
火车站外有着熙熙攘攘的出租车,还有摆着夜摊儿的商贩,远处,五光十色的灯火格外的灿烂。在灿烂的灯光下,来去匆匆的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如潮水一般的向前涌动着。
“就这么跟我跑了,你放得下家里那边,放得下公司吗?”
韩仪晗跟在宋忠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宋忠笑着说道:“当然放得下,我妈我我爸,我奶有我爷,岳母有岳父,而我,只有你。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宋忠的家。”
“讨厌!”
听着这么直白的话语,韩仪晗的脸当即就是红了。
接着,她想起了正事儿来:“对了,公司那边儿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呢,咱们就这么跑出来了不会有问题!”
宋忠笑道:“不会有问题的,有问题也就有问题,公司太大,不可能彻底的将问题给处理干净的。我可不想等我女儿都出来了,那时候问题还没处理完呢!趁着媳妇儿还没当妈,还不用看娃,我要陪你做许多你想做的。”
宋忠带着韩仪晗到了路边,宋忠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往了宾馆。
“老公,火车站门口也有出租车,为什么要到外面拦呢?”
韩仪晗有些疑惑。
宋忠解释着说道:“媳妇儿你这就不懂了,咱这叫低调,一开始就叫车太显眼了,咱们这样随大流出来了再叫车,到时候就是有人想查我们,也是很难查到。”
司机师傅闻言笑了:“省钱你就省钱呗,说啥低调呢,小伙子也长得浓眉大眼的,咋就那么会吹牛逼呢。姑娘,是这样,那在门口候着的出租车会拿你们当外地人,心眼不好的可能会黑你们,而到这路点儿拦车的那不是本地的就是有点儿道行的人,按照的都是正常的打表走,你这小男朋友可是有些道行的。”
宋忠也是笑道:“大叔你这话唠的,我打个车还成修仙的了?道行都出来了。”
“小伙,去哪儿?我给你们找个就近环境好的住的地方啊?”
“去城西街,杭城大学那边儿。”
“得,走着。”
司机大叔一看宋忠这道行还不浅,完全捞不到油水,便是开车走了。
干脆也就少绕了一些几段路。
宋忠和韩仪晗到城西街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这里的确是和阳城不一样,都这个点儿了,路上竟然还有行人。”
韩仪晗感觉颇为神奇。
大晚上的街道上还有许多的人。
“大城市不是有句话吗?午夜到,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宋忠说着,他拿出钥匙来开了一套东方套院宅子的门,“媳妇儿大人,欢迎来到新家!”
“你早就准备了?”
韩仪晗的眼睛红了。
“嗯呢,媳妇儿大人带着咱们家小公主本就那么辛苦,总不能让媳妇儿大人再住那种廉价的宾馆!宅子旧了点儿,媳妇儿大人先凑活一下,等天亮了我就开始收拾。”
韩仪晗放开了行李箱,抱住宋忠就是吻了上去。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一吻过后,韩仪晗抱住了宋忠,“呜呜,老公,你也太好了,我真的好幸福啊!”
“哎呦,我的小可爱哦,怎么还哭了呢?”
抱着韩仪晗,看着韩仪晗开心,宋忠也是由衷的高兴。
去他么的中心公司,去他么的阳城丰先生,去他么的宋氏集团,再天大的事儿,哪有媳妇儿开心高兴重要啊!
宋忠是个商人,他很清楚金钱的重要性。
但宋忠和一般的商人不一样,他经商做买卖赚钱之前就已经是看透了一些老商人一些大佬到临死了都看不透的东西,金钱虽然重要,但是,时光是更重要的。
有时光可以赚取金钱,但是金钱能换网的充值,却是换不来时间的倒流。
千金难买寸光阴。
“不哭,高兴。”
韩仪晗自己抹了一把眼泪,抱着宋忠的脸又是在宋忠的脸上亲了两下。
“嘿嘿。”
宋忠笑着和韩仪晗搬进了杭城的新居。
午夜。
病房里,蔡玄杰酒醒了。
“杰哥。”
蔡玄杰的贴身小弟王昌坤拿着装着粥的保温桶进了病房。
“坤子,怎么样了?”
蔡玄杰的眼里面满是血丝。
原本,洪家乱斗,他势微,那时候不敢跟洪家人斗,怕一无所有,便只能是投靠宋忠,靠宋忠的庇护。
可现在南都还在洪家没了。
继续缩在阳城做将他姐夫洪器的产业倒给中心公司工具人的工作,蔡玄杰不甘心了。
“杰哥,阳城大楼那边儿回信了,想喝茶,能喝。估计是阳城慈善基金会的事情,阳城的丰先生和宋忠有芥蒂了,这是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