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族长!”
当叶南城看到除了自己这一系之外,诸多长老都已经跪伏在地的时候,便知道这一次大势已去,只能是屈服了。
有着执法长老的带头,如刚才附议一般,诸多长老都是跪倒一片,看到如此情形,所有的叶家族人们,尽都是回过神来。
连所有的神皇长老们都拜了,那他们这些普通族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当下整个擂台大殿中,便是齐刷刷跪倒一片,只剩下一个叶冰站在中心主擂台之上,犹如鹤立鸡群,又如君临天下。
诸如叶元青叶元嵩低下的脸上,都噙着一抹无奈,要说他们对叶冰并没有太待见,可是现在,他们又哪敢露出半丝不满之色?
先不说叶冰此刻叶家族长的身份,就是那一身修为,也不是叶元青这些天王族人所能望其项背的,没看到连七品灵君的叶元歌,都被其轻松击败了吗?
事实上在叶冰轻松击败叶元歌,再知道其真正身世之后,不少叶家族人,对于这个分支少年当上叶家族长的事,已经没有太多抗拒之意了。
唯一有些意见的,或许就是叶冰年纪太轻,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么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少年,真的能领导叶家报得那灭族大仇吗?
不过事已至此,就算是那些还心有犹豫的叶家族人们,也只能是随波逐流,先跪了再说,连二长老和诸多神皇长老都跪了,若是他们不跪,那恐怕就是大逆不道了。
“二长老,诸位长老,还有诸位族人请起!”
擂台之上的叶冰,也没有想到继任叶家族人,竟然会闹出如此之大的阵仗,但他年纪虽轻,却也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当下脸色平静地轻喝出声。
“请各位相信我叶冰,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我一定会带领你们,踏平冰神殿和雷神殿,以报叶家灭族大仇!”
见得诸长老和族人们都站起身来,叶冰将先前说过的话再次说了一遍,只不过此刻的他,已然是货真价实的叶家族长,和刚才所说话语的分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族长威武!”
叶元书无疑是殿中最为兴奋的那一个,此刻他只觉体内热血沸腾,直接欢呼出声。
这一道欢呼声,仿佛引动了诸多叶家族人的热血,当即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族长,二长老,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耳中听着众多叶家族人的欢呼声,叶南城只觉心头一阵烦闷,当下朝着叶冰拱了拱手,又冲着二长老说了一句,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擂台大殿。
如此做派,叶家二长老口中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眸之中的精光却是闪烁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族长,二长老,我也有点事!”
有着叶南城的带头,宝殿长老等执法长老一系的长老们,尽都是借口离开,当叶冰从擂擂台之上掠下来的时候,也就只剩下功勋长老和药殿长老等寥寥数人了。
至于那些普通的叶家族人和天才们,倒是没有就此离殿,不过他们心中却是极为感慨,暗道这和自己先前所想,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啊。
这一次事实上乃是叶家一年一度的年比,是诸多年轻天才,争夺年轻一辈排名的重要时刻,但是现在看来,这届年比,当可以称得上最为古怪的一届了。
本届年比满打满算,也就进行了三场比试,一场是叶冰和叶世杰之间的战斗,最终以叶世杰丹田被废而告终。
第二场叶元书和叶元朗的焦点之争,谁胜谁败现在已经没有谁有那个心思去管了,毕竟叶元朗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而叶元书却还好端端地站着。
不过在想到这一场年比战斗的过程之时,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是集中在了那位新任的叶家族长身上,心道要不是叶冰突然掠到擂台之上,叶元书未必真能好端端地站着。
至于最后一场年比擂台,就更加让人回味无穷了,现在细细想来,那位新任的叶家族长,似乎并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啊。
一场叶家年比,让得叶家排名靠前的四大天才两死一废,而且都和那个刚刚回到叶界不过一个月时间的少年脱不了干系。
一些叶家族人的目光,又下意识地转到了某个年轻天才的身上,这位正是叶家曾经的第三天才,乃是一名半步灵君的佼佼者。
而此刻这位叶家第三天才的脸色很有些复杂,还夹杂着一后怕,庆幸自己还好没有第一个上去挑战叶冰,否则自己不是变成一具尸体,就是如叶世杰一样,成为一个废人了。
此刻在叶世杰的心中,其实也不无后悔,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修炼出冰力,也不可能再报得丹田被废的大仇。
因为现在的叶冰,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修为战斗力,都远在他叶世杰之上,哪怕他也有一些朋友亲人,但是那些朋友亲人,又有哪一个敢在这种时候去得罪叶冰呢?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的话,叶世杰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再去主动挑衅,以他的天赋,未来肯定能突破到灵君阶别,成为一方强者。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丹田被废,这在常人来说就是回天无力的事实,至少在这叶界范围内,根本没有能修复丹田的天材地宝。
对于这些叶家族人的心思,叶冰自然是没有心思去理会,此刻他正看着叶家二长老,略有些颤抖的干枯右手伸将出来,在那掌心之上,有着一把古朴的黑色钥匙。
“二长老,这是什么?”
叶冰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但他刚刚问声出口之时,身形却是微微一震,因为他忽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五大玄冰神物,似乎都因为这把黑色钥匙,而产生了一丝异动。
这一个发现,让得叶冰心头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毕竟这个大陆之上,对于玄冰神物的感应,他说第二的话,恐怕没有人敢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