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难道你感觉不到自己也已经身中剧毒了吗?”
对于叶元朗的狂笑之声,叶冰连半点也没有在意,不过他接下来的一道轻声,让得前者如同被扼住了脖颈的鸭子一般,笑声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叶元朗似乎有些没有听清,直接是阴沉着脸反问出声,但事实他刚才听得很清楚,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我说你已经身中剧毒,而且所中的,还是和叶元书一样的剧毒!”
这一次叶冰说得可就更加清楚了,只是这样的话话,不仅是下方的诸多叶家族人们不信,擂台之上的叶元朗,赫然是又一次笑出了猪叫声。
“哈哈……咳咳……哈,叶冰,你不要再逗我笑了!”
叶元朗笑得极其夸张,要知道那种剧毒是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他施展得极其小心,根本没有让自己的皮肤触碰。
也就是叶元书轰在叶元朗的身上,这才着了道儿,直到那个时候,叶元朗都掩饰得极好,甚至连那剧毒之物是什么,都没有让人发现。
“怎么?不信吗?”
对于叶元朗又笑又咳的动作,叶冰连半点表情都没有,依旧是那一副平淡的模样,而这个时候,叶元朗终于是不再笑了。
“我信你姥……”
正当叶元朗笑声止歇,想要喝骂出声的当口,然后他就见得对面那个身穿白衣的少年,抬起手来打了一个响指。
轰!
响指的声音传进叶元朗耳中,让得他身形骤然一僵,紧接着一股力量从其体内爆发,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之极。
“啊!”
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轰然传将出来,叶元朗此刻正值身受重伤之际,忍痛能力也已经大降,当即忍不住惨叫出声。
“这……”
如此一幕,让得刚才无论如何不肯相信叶冰话语的叶家族人们,不由面面相觑,对于那白衣少年的话,瞬间就相信了七八分。
因为自叶冰登上中心主擂台上后,一直都离着叶元朗有着数丈之远,要说是他在无意中下了剧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此说来的话,难道真如叶冰所说,是刚才叶元朗在对叶元书施毒的时候,无意中沾染上了自己的剧毒?
可如此隐晦的东西,那白衣少年叶冰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这简直是太诡异和妖孽了点吧,一时之间,诸多叶家族人们,都对那白衣少年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该死,竟然真的是‘伤元散’?!”
相对于那些擂台之下的叶家族人们,经过刚开始的剧毒惨嚎后,叶元朗倒算是硬气,当他心神定下来仔细感应了一番之后,心头不由一紧。
这所谓的伤元散,自然就是当初叶元书所中的那种剧毒,伤元二字,意思就是说能损伤人体真元,让得一名修炼者的冰力修为一天天下降。
而且这种伤元散分瞬发和慢性两种,当时为了隐秘,某些人给叶元书所下的伤元散,明显就是慢性剧毒,让人根本查不出半点端倪。
但此刻无论是叶元书还是叶元朗所中的伤元散,可都是瞬发剧毒了,只不过两者所中剧毒的方式截然不同。
叶元书是被叶元朗算计,用自己的身体触碰到了后者早就准备好的伤元散,可以说是他自己不及防备之下着了道儿。
至于叶元朗所中的剧毒,那可全都是叶冰的杰作了,可以说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叶冰自己,没有人知道是如何发生的。
叶冰身怀五大玄冰,而其中一种极光玄冰的净化之力,可不仅仅只有净化诸多异种能量的功效,刚才那暗中的手段,也是叶冰借助极光玄冰奏效的。
叶元朗认为那伤元散只是对叶元书起了作用,却不知道在叶冰的隐晦动作之下,伤元散已经侵入他己身,让他也在顷刻之间身中剧毒。
只不过在极光玄冰之下被催发的伤元散,已经和普通的伤元散不太一样,它依旧蕴含着伤元散的剧毒特性,但想要解毒,却只有叶冰才有那个本事了。
这一切的因果关系,都是叶冰在暗中完成的,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触碰到叶元朗哪怕一片衣角,所以看在叶家族人的眼中,就是叶元朗自己不小心,才让那种剧毒沾染上的。
唰!
就在所有人都注视着叶元朗痛苦的表情之时,却见得他右手在护腕上一抹,紧接着一个玉瓶便是出现在他掌心之中。
“看来应该是那剧毒的解药!”
叶家族人们看到这一幕,心中尽都有了一个猜测,暗道那剧毒应该极为厉害,叶元朗恐怕并不想让剧毒侵蚀太久,这才第一时间取出解药。
此刻叶元朗取出的,确实就是伤元散的解药,他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若是让伤元散的剧毒侵蚀过久,或许连自己的体内经脉,都会有一个严重的损伤。
像叶元朗这样的天才,是绝不允许自己的修炼天赋,有任何一点损伤的,他还要超过那些两大神殿的顶尖天才呢。
叮!
然而就在叶元朗刚刚取出玉瓶解药,想要将之倒入自己的口中之时,却不料在他的身前,突然之间多了一根紫色的棍子,一股炽热从紫色棍子之上散发而出。
那道清脆的声音,赫然是那根突然出现的紫色棍子,一端顶在叶元朗手中玉瓶上发出的,这一顶之力极大,加上叶元朗猝不及防,当即让得玉瓶被直接顶得脱手飞了出去。
不过那根紫色棍子,却仿佛有着一种灵性一般,赫然是顶着玉瓶在空中飞了一圈,最终飞回到了某个白衣少年的手中。
这个白衣少年,自然就是初来乍到的叶冰了,当所有叶家族人看到叶冰已经将那玉瓶握在手中的时候,一个个都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过诡异和神奇了一点。
而此刻北方坐椅之中的诸多神皇长老们,眼眸之中却是闪过一丝极度的震惊,甚至连二长老,都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形,盯着某根紫色棍子,一瞬也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