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
骤然听到叶元朗的喝声,诸多叶家族人,这才注意到站立在叶元书身旁的那个白衣少年,当下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叶元书,你好大的胆子!”
当此一刻,愤怒的可就不是叶元朗一人了,见得坐在叶南城身旁的一名叶家长老直接站起身来,指着叶元书大骂出口。
叶家定下一个私自离族乃是大罪的族规,不就是怕叶家所在的位置被冰神殿和雷神殿探知吗?事实上叶家族人离开一下家族,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叶家长老们,就是怕那些年轻天才年纪轻轻,容易被敌人蛊惑,到时候让两大神殿的探子摸将进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狂怒之下的这位叶家长老,明显是忘记了某些事情,相比起叶元书私自离族这件事,他或许更在意的是叶家有没有混进来奸细。
“宝殿长老稍安勿躁,难道你忘了没有叶家血脉,是不可能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叶家的?”
见得那所谓的宝殿长老有些失态,功勋长老叶继通倒是颇为沉得住气,此言一出,让得刚才怒气勃发的诸多长老们,尽都是平静了下来。
叶家总部建于一个独立的空间之中,如果没有叶家血脉的引动,根本就不可能轻易而进,而外人想要进来的唯一方法,就是打破空间结界。
可是先前的众人,没有任何一个感应到那种打破结界的强烈波动,所以功勋长老有此一说,想到这一点,不少人都是将目光转到了那白衣少年的身上。
“功勋长老是说他身上也有叶家血脉,但我怎么从来没有在叶家见过这小子?”
宝殿长老乃是执法长老一系,虽然得叶继通解释了一番,却还是指着叶冰疑问出声,事实上这也是诸多长老们心头疑惑之事。
“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流落在外间的叶氏子弟!”
到了这个时候,叶冰知道自己不得不说话了,而此言一出,诸多叶家族人都是脸现古怪,暗道如今的外间,还有叶家族人吗?
要知道叶氏一族被两殿联手覆灭,都已经有一千年了,除二长老这个寿元悠长的神皇强者之外,恐怕没有人能活这么久。
当初二长老满大陆收摄叶家残部,倒是可能会有漏网之鱼,可是经过千年的演化,那些人也未必知道自己身属叶家吧?
“哼,你说是就是了?谁知道你不是雷神殿和冰神殿派来的奸细?”
叶元朗再次忍不住讥讽出声,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脸色微变,暗道还真有这个可能,以那两大殿的卑鄙,做出如此准备也并非没有可能之事。
将一个身怀叶家血脉的族人,先带回殿中培养,将其洗脑,这样一来,此人身怀叶家血脉,但却忠心于两大神殿,无疑对叶家更有危害性。
“是不是奸细,等下审问一番就知道了,现在还是先商量一下叶元书的叛族之罪,该当如何处置吧?”
虽然叶南城也对叶冰的来历有些好奇,但这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他可是知道今日之事的重点在哪里。
那就是借助叶元书打压二长老的威信,一旦二长老因为喜爱和看重叶元书,想要强行庇护的话,那就正中叶南城下怀了。
最终叶南城肯定也会给二长老这个面子饶叶元书一命,可是这样一来,二长老以权谋私的形象就会深入人心,这对其一直以来的威信,绝对是一个极其严重的打击。
更何况在二长老“以身作则”之后,以后叶南城想要以权谋私做点小动作,想必也没有人会说什么,这更有利于他暗中培养自己的嫡系心腹。
“擅自离族,如此叛族之人,自然是死罪,还商量什么?”
一旁的宝殿长老早就依附叶南城,此刻心领神会,直接厉声开口,将叶元书的“死罪”给定了下来。
这一手也算是让诸多的叶家族人们明白,叶元书擅长离族的叛族之罪,没有半点的猫腻,执法长老铁面无私,对于这样的大罪,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情面好讲的。
到时候二长老开口替叶元书求情的话,公平公正的天平就会瞬间倾斜,这才是执法长老叶南城的真正目的。
“山哥,这可怎么办?”
当宝殿长老此言出口后,远处一侧的一名中年妇人,不由拉了拉身旁丈夫的手袖,口气之中满是忧急。
这二位自然就是叶元书的父母了,不过听到夫人的担忧之言,那被叫做山哥的男子,却是怒哼了一声,说道:“我没有如此懦弱的儿子!”
看来这位父亲,对于一年前儿子的不辞而别,还感到耿耿于怀呢,不过从其怒声之中,旁边几人都是听出了一丝担忧。
“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他到底还是不是你亲生儿子?”
原本心中就担忧的妇人,直接将丈夫的手臂一甩,虽然是在责备,但已经蕴含着一丝哭腔,想来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
“唉,现在只能看二长老会不会开口替元书求情了!”
见得妻子如此,男子的心肠也软了下来,诚如前者所说,就算他再恨铁不成钢,叶元书也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要真的因此而丧命,那他们夫妇二人可就绝后了。
不过以他们的身份和实力,在这样的高端审问之中,根本就插不上什么话,他们唯一指望的,也只有那位以前极为看重叶元书的二长老了。
只是这位父亲虽然心怀期待,却又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如今的叶元书,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叶家第一天才了,而且擅自离族一年,二长老还会像以前那般维护吗?
“宝殿长老,话也不能这么说,或许元书也有着什么难言之隐呢?”
在这边夫妇二人焦急担忧的时候,首先开口说话的,却不是二长老,而是那功勋长老叶继通。
此言一出,让得他们眼前不由一亮,似乎是升腾起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