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云岛,陷云城!
陷云城万宝商会分部大殿,一座宽畅的房间之内,端坐着一个曼妙的身影,如果叶冰在这里的话,就会第一时间认出,这正是他曾经有过交集的分会大长老:玉暖!
自吕易聪离开陷云城之后,玉暖已经算是这万宝商会分部的实际掌权者,然而大权在握的她,此刻却是有些心神不宁,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说实话,在那日见识过叶冰的实力之后,玉暖并不是很赞成吕易聪再去找那个少年的麻烦,只可惜后者被玄冰神物所惑,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好在后来吕易聪飞信传书回陷云城分部,说已经联系上了万宝商会巡察堂的护法张万山,这倒是让玉暖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玉暖清楚,那位巡察堂的护法,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一品仙帝强者,这一下无论那叫叶冰的少年有多少底牌手段,应该也不可能翻得起太大的浪花吧?
先前的那一段时间,玉暖倒是显得颇为平静,一直都在等待着吕易聪满载而归,毕竟她对那位分会长大人,有着一种异样的情愫。
然而到得今日,玉暖只觉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这样的感觉,让得她根本就无心处理事务,整整一日都呆在这房间之内,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好。
砰!
就在玉暖心神不宁的当口,这个房间的房门,却是被人从外间一把撞开了,然后跌跌撞撞冲进来一道略有些狼狈的身影。
“何事如此慌张?”
玉暖倒是第一眼看清楚那人的形貌,见得其脸上的慌张神色,还有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心头不由咯噔一下,同时沉问声出口。
“大……大长老,大……大事不好!”
此人就像是突然之间变得结巴了一般,连续说了好几次才说出一句囫囵话来,让得玉暖的心神,不由更加沉到了谷底。
“可是有会长大人的消息了?”
玉暖从椅中站起身来,虽然是在问着这话,但她的口气都有了一丝颤抖,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乃是兼职掌管魂牌的分会长老啊。
“会……会长大人,殒落了!”
在玉暖口中问话落下,那长老身形一震,然后颤抖着将双手举了起来,只见在他双手所捧的掌心之中,赫然躺着几块碎裂的黑色玉牌。
“这……这是会长的魂牌?”
看到那黑色玉牌的一瞬间,玉暖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狠狠一抽,她终究也是三品灵君的强者,第一时间已是感应到了那魂牌之上的特殊气息。
尤其是当玉暖看到那其中一片碎裂的魂牌之上,雕刻着的那一个小小“吕”字之时,感觉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抽空,直接瘫软在地。
像吕易聪这样的重要人物,肯定是会留下一丝灵魂打入魂牌之中,怕的就是在外出之时遭受到什么不测,也不致让这些分会的长老们一无所知地等待下去。
毕竟这里是陷云岛,哪怕吕易聪已经算是陷云岛的最强者,却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留下魂牌,也是为了预防万一。
或许在玉暖他们这些长老们的心中,从来都不曾想过会长大人的魂牌,会真的有碎裂的那一天,没想到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更让玉暖不能接受的是,跟着吕易聪去找叶冰的,还有着一名巡察堂的一品仙帝护法啊,怎么有这样的强者在身旁,还能出现如此意外?
魂牌碎裂,那代表着吕易聪不止是肉身殒落,而且是神魂俱灭,死得不能再死了,原本就对其有异样情愫的玉暖,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但就算是心中何等不能接受,玉暖也能猜测到,吕易聪的死,恐怕和那个叫叶冰的少年脱不了干系。
“既然会长大人已死,那位张护法……”
失态了片刻的玉暖,忽然之间想起一事,然后直接从地上翻身站起,美眸之中异光不断闪烁。
“如果张护法能杀了叶冰,那倒是皆大欢喜,可要是连他都死在叶冰的手中,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玉暖平复下心神之后,在心中不断分析,虽然后一种可能不太会出现,但凡事总有个万一,先前的他们这些长老,不也一直认为吕易聪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吗,最后还不是死了?
只是张万山乃是万宝商会的巡察堂护法,在这分部之中是没有魂牌的,因此玉暖一时之间,也不能确定张万山的死活。
“需得即刻飞信传书给玄冰岛总部,那个叫叶冰的小子,可是极度危险!”
当此一刻,玉暖顷刻之间就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她忽然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小看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了,要是真让其到得玄冰岛,说不定连万宝商会总部都得有麻烦。
别看现在的叶冰,仅仅只是能击杀灵君强者,最多也就抗衡一品仙帝的层次,但那少年的年纪,才是让玉暖心惊胆战的最重要原因。
十六七岁就能抗衡仙帝强者,要是再给其几年时间,恐怕连万宝商会那些神皇强者,都要不是其对手了吧?
当下玉暖自去安排飞信传书,而此刻她心中所想的那个少年,已经是再次进入了冰渊海之中,朝着玄冰岛进发。
…………
冰渊海南域!
无尽的海面之上,一艘华丽的大海船平静朝前行驶者,如此近前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三层甲板之上,此刻正有着两道年轻的身影一站一坐。
这二位自然就是叶冰和小青了,此刻距离他们离开那无名荒岛,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离玄冰岛也是越来越近了。
在叶冰指点小青某种冰技的时候,甲板的另一侧,也是站着几道脸色敬畏的身影,正是季无帆和那两位定海宗的一品灵君。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有着从无名荒岛之上得来的一些天材地宝,此刻的季无帆,已经是成功突破到了八品天王的层次。
这其中或许有那一次被天鹰轰成重伤的原因所在,但在他心中,无疑是对那个白衣少年心存感激,这种感激,甚至是一度盖过了定海宗宗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