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百骷城的城主鬼骷老人,三品灵君,真名已经无人知晓,最喜虐待俘虏,据说很多敌人都被他抽筋剥皮,最终将骨髓之力,炼化进他的极品灵器‘百骷鞭’中!”
就在叶冰心头微凝的当口,一旁洪侃同样凝重的声音已是悄然传来,让得他瞬间就知道那古怪老者的底细。
从洪侃的口气之中,叶冰也能听出此人来头不小,至少在这陷云岛上绝对是一方霸主级的人物,三品灵君的实力,也远比死在他手中的覃漠南要强悍得多。
尤其是洪侃口中所说的后面几句话,或许才是陷云岛修者对百骷城畏之如蛇蝎的真正原因。
有的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得好死,鬼骷老人,无疑就是那个会让人不得好死的恐怖人物。
至于所谓的“百骷鞭”,作为仙阶低级的铸器师,又有着轩辕铸器术的传承,叶冰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有些武器在成形之后,就能不断吸收一些力量,来达到更加强大的威力,虽然不能让这件武器的品阶再次提升,却能让其变得更加诡异和强横。
进入拍卖大厅之内的鬼骷老人,一双仿若空洞的眼眸在周围众人身上一扫,让得旁观众人噤若寒蝉的同时,最终却是落到了叶冰的身上。
应该是此刻叶冰所在的位置最为显眼,因为在那些陷云岛大人物都还没有出现之前,这最前排的位置就只有一个叶冰,就连洪侃都只能在其身旁站着。
“四品天王?哼!”
一感应到叶冰身上的四品天王气息之时,鬼骷老人眼眸之中不由闪过一丝阴郁,暗道万宝商会真是越来越没有眼力见了,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有资格坐在最前排呢?
不过这里终究是万宝商会的拍卖会现场,慑于万宝商会一贯的强势,哪怕鬼骷老人在百骷城动辙杀人,却也不敢在这里放肆。
因此鬼骷老人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叶冰之后,便是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最终眼观鼻鼻观心,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真是莫名其妙!”
被那骷髅一般的老家伙瞪了一眼,叶冰不由郁闷地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和其应该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吧,这莫名其妙的敌意,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事实上叶冰这四品天王的修为,坐在这最显眼的位置,确实是挺招人忌恨的,只是那些普通的修炼者们,没有鬼骷老人表现得这般明显罢了。
“哈哈,鬼骷老弟,你可是来得比我早啊!”
就在叶冰暗自郁闷的当口,一道如夜枭般刺耳的笑声突然从门口传来,将他的目光瞬间就吸引了过去。
而当其他修炼者听到那笑声中的称呼之时,心头尽皆一凛,暗道在这陷云岛之上,能和鬼骷老人称兄道弟的存在,恐怕也只有那位了。
叶冰转过头来,当即看到一道隐在黑袍之下的幽暗身影从门口一闪而入,哪怕是他实力强横,竟然也有些感应不清楚那人的真正实力。
“是千幽城的幽冥生!”
还好一旁有着洪侃这个“陷云通”,在叶冰微皱眉的同时,已是轻声开口介绍道:“千幽城和百骷城一东一西,可以说是这两大地域的霸主级存在,幽冥生的实力,绝不在鬼骷老人之下!”
“而且据说这两人时常有一些合作,遥相呼应之下,就连万宝商会都不得不重视!”
说到最后,洪侃又轻声强调了一句,意思是在告诫叶冰没事别去招惹那两位,否则招惹了其中一位,说不定就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哟,这万宝商会的档次,现在都这么低了吗?连区区四品天王,都能参加大型拍卖会了?”
和鬼骷老人打过招呼之后,幽冥生的目光瞬间就转到了那个极为显眼的位置,他可是比鬼骷老人直接得多,这一句话出口,甚至是连万宝商会都暗讽在其内了。
“连你这种不人不鬼的家伙都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虽然对方没有指名道姓,但言中之意显然是指的叶冰,这位可不是只吃哑巴亏的主,闻言脸上不由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冷声接口。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场中除了极少数一部分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叶冰的来历,而且就算是那一少部分人,也只是知道他是一位仙阶低级的铸器师,击杀过一个一品灵君的覃漠南罢了。
而幽冥生乃是堂堂的三品灵君,一身实力比起覃漠南来不知道强横了多少倍,却没有想到那面目陌生的白衣少年,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嘲讽,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唉,这……”
哪怕是一旁的洪侃,心中也是一阵腹绯,这刚刚才提醒这位不要轻易招惹,谁知道转眼之间便是真刀真枪地对上了,这还真是嫌事不够大啊。
然而众人认为那幽冥生会瞬间大怒的情况,却是并没有出现,一双隐于黑袍之下的眼眸,不断在叶冰身上打量来去,似乎要看穿这个区区四品天王的小小少年。
“小子,小心祸从口出!”
片刻之后,幽冥生并没有再说什么怪话,只是沉声说了这么一句,便是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倒是让得旁观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众人都是常年混迹于这陷云岛的修炼者,对于这大名鼎鼎的千幽城城主幽冥生,也是有过几分了解,知道这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
此刻这般受人当面挑衅,却还能忍得下这口气的情况,简直就是闻所未闻,难道是顾忌万宝商会的强势吗?
想到这里,不少人都是深以为然,同时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衣少年默了一下哀,暗道这拍卖会还没开始,这少年就得罪了这么一尊大人物,想必是出不了这陷云城了。
在这万宝商会之内,自然是无人动手,可一旦拍卖会结束,一出了这万宝商会大殿,幽冥生可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一个区区四品天王,那岂不是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