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救了!”
看到朝着叶冰扑去的覃漠南,白发老者叹息着摇了摇头,他在一众陷云岛修炼者之中,还算是比较厚道的,此刻不由感到极为惋惜。
毕竟那少年除了冰力修为只有四品天王之外,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仙阶低级铸器师啊,先前的雷云笼罩,一度给了众人极大的震惊。
这样的铸器天赋,要是去到玄冰岛的铸器神殿,恐怕连那第一天才轩辕辰都能拉下马来,只可惜眼看就要死在覃漠南的手中了。
在这白发老者看来,覃漠南由于伍刀的死,又因为对那下品仙器的觊觎,一则愤怒一则贪婪,任何一种情绪,都不可能轻易饶那白衣少年活命。
只是这白发老者和诸多旁观修炼者们没有看到的是,当覃漠南朝着叶冰扑去之时,那定海宗二人眼眸之中露出的不屑嘲讽之色。
或许只有季无帆和洪侃才知道,那个白衣少年的战斗力,绝不能以表面的四品天王来论,尤其是季无帆,他可是亲眼见证叶冰击杀三品灵兽黑鳞海蛇的那一幕。
如今经受过天道器劫,叶冰实力更进一步,达到了四品天王,季无帆有绝对的理由相信,那刚才强势将自己打伤的漠雷城城主覃漠南,恐怕下一刻就要倒霉了。
嗖!
覃漠南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一品灵君的气息爆发出来,让得不少人都是脸色微变,因为他们自问是无论如何接不下这一击的。
然而就在众人都认为那四品天王的少年,眼看就要死在覃漠南的强势一击之下时,却见得那个漠雷城的城主右手忽然一挥,一蓬碧绿的粉尘,赫然是被他直接挥了出来。
“该死,覃漠南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用‘惑心粉’这种卑鄙手段!”
看到覃漠南挥出的这蓬绿色粉尘,已经打定主意要掠过去抢夺下品仙器的其中一个一品灵君,不由破口大骂。
“什么?那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惑心粉’?”
听得那一品灵君的喝骂之声,诸多围观修炼者都是脸色微变,脚下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就是那三个想要袭近的一品灵君强者,脸色也是变得有些凝重,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再靠近。
漠雷城城主覃漠南,能在陷云岛之上闯下偌大的威名,除了其一品灵君的冰力修为之外,这所谓的惑心粉也是功不可没,甚至是比其本身修为,还要让人忌惮。
这种不知道覃漠南从什么地方搞来的毒粉,并不会在触碰到人身皮肤,或是被人吸入口鼻后,直接致人死命。
从惑心粉这个名字之上,就知道这是一种致幻毒粉,一旦触碰或是吸入,神智就会陷入一种特殊的状态,从而绝对服从覃漠南的命令。
这样的效果,或许比直接被击杀,还要让人难以接受吧,就像灵魂被种下禁制一般,从此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听凭覃漠南的摆布。
“他是想要掌控一名仙阶低级的铸器师!”
另外一名一品灵君,在认出那乃是惑心粉之后,也瞬间明白了覃漠南在此刻施展惑心粉的用意,不由捶胸顿足,暗道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虽然这三个一品灵君强者,没有覃漠南那般的强横惑心粉剧毒,但对方只是一名四品天王的蝼蚁罢了,他们有的是办法让其绝对服从自己。
一个随时可以铸造出下品仙器的奴仆啊,真是想想都让人激动,那岂不是说从此以后,都能有源源不断的下品仙器供应,成为这陷云岛最为富有之人了?
“这覃漠南,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灵阶低级铸器师的白发老者,在想清楚覃漠南的心思之后,不由有些兔死狐辈的感慨,毕竟他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铸器师啊。
这位能够清楚地想到,一旦那少年被覃漠南控制,将会是何种无休无止的折磨,以那覃漠南的心性,一定会将那少年所有的东西都压榨出来。
事实似乎确实如此,覃漠南气势汹汹的怒扑而来,却在中途变招撒出惑心粉,让得叶冰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一蓬绿粉扑面而来,叶冰再想要做什么闪避动作已经是来不及了,当他鼻中闻到一抹淡淡的幽香之时,脑中不由一昏。
不过如今的叶冰,可不是普通的四品天王,他不仅是达到了仙阶层次的灵魂,更是炼化融合过黑暗玄冰和黑暗烈炎。
在这两大黑暗之力的加持下,叶冰仅仅是被迷惑了那么一瞬间,就彻底清醒了过来,那些无往而不利的惑心粉,对他已是构不成半点的威胁。
不管怎么说,惑心粉针对的也只是人类灵魂,对于其他的灵阶灵魂甚至是仙阶低级灵魂,都能起到一定效果的惑心粉,碰到叶冰之后,也就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了。
叶冰转眼之间就清醒了过来,可是覃漠南却是对自己的惑心粉极有自信,曾经用这惑心粉,他可是生生击杀过一名二品灵君啊。
原本那一次覃漠南是想直接控制二品灵君为己用的,却没有想到一个失手竟然将之击杀,此时此刻,他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再犯当初那种同样的错误。
一个可以铸造出下品仙器的仙阶低级铸器师,可是比一名二品灵君重要得多了,他有理由相信,再过片刻,这少年铸器师,就将完全听从自己的摆布。
“这毒粉效果不错,看来这家伙信心十足,倒是可以将计就计一番!”
叶冰身形未动,脑海之中却是闪过一个念头,然后他就看到那漠雷城的城主,脸上浮现出一抹快意的笑容,似乎一切胸有成竹。
“成了!”
当叶冰故意装作眼神迷茫,双手自然下垂的时候,林漠南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狂喜,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他,终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对方是一名仙阶低级的铸器师,灵魂之力自然也达到了仙阶低级,用惑心粉控制这样的灵魂强者,还是林漠南的第一次,他当然没有百分百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