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塔楼之顶，几大长老都是脸色苍白，口中喃喃出声，就算是在事实面前，他们也有些不敢相信。
那可是冰神殿的殿主大人啊，怎么会被人一巴掌就拍飞了呢？
这些长老们，曾经也是在冰灵传信的水晶之中，见到过沐凌是如何拍死卢秉江叔侄二人的，但那也只是让他们认为，对方最多不过是八品或者是九品神皇罢了。
夜九寒乃是九品神皇巅峰，是这个大陆最为强悍的三位主宰之一，哪怕是另外两大殿的殿主，恐怕也差着一筹。
“难道……他已经突破到半神之境了吗？”
二长老勉强平复了一下心神，声音之中蕴含着一丝颤抖，据他所知，除了冰神这个真正的神境强者之外，也只有曾经那位据说胆大包天的某一任殿主，才达到过半神之境吧？
“恐怕不止，就算是半神之境，也不可能一掌就让殿主落败！”
一旁的大长老明显是想得更深一些，一道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出口，让得旁边几大长老都是瞬间呆滞。
“神境？！”
这道念头出现在诸多长老的心头脑海，久久挥之不去，那可是传说中整个玄冰大陆万年以来，只有一人才达到过的境界啊。
而那位惊才绝艳的神境强者，最终一手创立了玄冰大陆最大的人类势力冰神殿，万年以来一直都是玄冰大陆的主宰。
这就好像一个处于神话传说中的虚幻人物，有一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般，那给诸多凡人带来的震撼，简直可以用无与伦比来形容。
“他到底是谁？”
在发现对方可能是神境强者之后，所有冰神殿长老的心中，再也不敢有丝毫不敬，那是高高在上的神灵，看他们这些神皇强者，也就是强壮一些的蝼蚁罢了。
只是这些冰神殿长老们就算是熟知玄冰大陆的历史，也根本想不到那叫沐凌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以前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呢？
而且看起来那黑衣男子沐凌还极为年轻，像这样的妖孽天才，没可能以前一直名声不显吧，这就像是突然从石头缝中冒出来的一个神境强者一般。
嗖！
就在九大长老心中震撼，诸多低阶护法弟子难以置信的时候，一道身影终于是从九层塔楼之中飞了出来，正是刚刚被沐凌轰飞的冰神殿殿主夜九寒。
不过此刻的夜九寒，看起来颇为狼狈，气息也有些紊乱，重新出现在天空之上的他，看向那似笑非笑的黑衣男子之时，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一抹傲气。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畏惧，还有一丝发自内心深处的恭敬，连几大长老都能猜到的东西，作为当事人的他，又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开玩笑，能将自己这个只差半步就能踏入半神之境的强者，一巴掌就轰伤，夜九寒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绝不是单单的半神强者就能办到的。
而且要不是夜九寒有一些保命的手段，恐怕此刻连从塔楼之中飞出来都办不到，在这样的一名强者手中，他只觉自己如同蝼蚁一般任人宰割。
“九寒不知前辈大驾光临，多有得罪，还请前辈恕罪！”
在一名神境强者的面前，夜九寒再也没有那高高在上的冰神殿殿主傲气，此言一出，除了九大长老之外，下方的所有冰神殿所属修炼者，尽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位冰神殿的殿主大人，可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了，从其口气之中，所有人都听出了一抹畏忌和恭敬，一些有心人，明显是猜到了些什么。
当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是可以随意改变自己形貌的，尤其是一些女性修炼者，更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永葆青春。
如果那叫做沐凌的黑衣男子，是一位比冰神殿殿主还活得更久的老怪，或许能让诸多冰神殿强者好受一些。
“你倒是有些本事，不过前辈这个称呼还是免了吧，我可比你年轻得多，别把我叫老了！”
沐凌倒是没有介意刚才夜九寒的出手，见得其侧头朝着那边一脸笑容的银发女子看了一眼，说出来的话，让得包括夜九寒在内的所有人齐齐一愣。
“前辈说笑了，请入殿罢！”
摆正了自己位置之后的夜九寒，终究是一殿之主，伸手朝着身后一领，不过那最顶层的塔楼刚才被他撞得一塌糊涂，只能暂时将沐凌引去八楼了。
见得殿主大人并没有邀请自己，九大长老也是识趣，从楼顶一跃而下，见得那些护法弟子还在围观，当下脸色一沉。
“今日之事，谁要是敢外传一句，视作叛殿处置！”
大长老低沉的声音传将出来，让得一众围观之人都是身形一颤，叛殿可是冰神殿最严重的罪名了，一旦发现，那是连灵魂都要直接碾碎的。
其中一名一品神皇的护法脸色一片苍白，只觉周围原本交情不错的同伴都离得自己远远的，他就不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因为此人正是之前不断口出喝骂之人，那可是神境强者啊，连殿主大人都要尊称其一声前辈，要是真的计较起来，恐怕他顷刻间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吧？
相对于这位来说，那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秦飞羽，脸色可就是青白一片了，只觉自己无数的期望，都在夜九寒被一掌轰飞的那一刻，被统统粉碎了。
曾经的秦飞羽，在寒月帝都铸器师广场上，就见过那黑衣男子沐凌，是如何将卢秉江这个五品神皇给拍得灰飞烟灭的。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位不仅是能拍死五品神皇，连堂堂冰神殿的殿主大人，竟然也被其一巴掌拍飞。
秦飞羽自问再修炼一百年，也不会是那沐凌的对手，所以他最大的倚仗就是冰神殿，比如自己九品神皇的老师，还有九品神皇巅峰的殿主大人。
然而现在，殿主大人都对那位恭恭敬敬，自己的老师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秦飞羽知道，这口气，只能是咽到心底深处，再也不能显露半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