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皇族祖地!
此刻已经是大军攻城的第五日了,在这五日时间内,萧启和萧庭在后押阵,只要天一亮便开始强力攻城,让得城内城外的数十万兵士都是疲惫不堪。
曾经有好几次,攻城一方的兵士抢上了城头,甚至是击杀了十数个城墙之上的守军,但最终都被欧阳冲截断后路,一一斩杀在城墙之上。
如此一来,萧启所说的那些赏赐,确实是有人办到了,却无法拿命去享受,最终变成一堆碎肉,再也不复存在了。
看到那些争先奋勇抢上城墙兵士们的下场,无数攻城兵士都知道想要获得那样的重赏,恐怕根本就不容易。
只是除了这重赏之外,还有“退者斩首”的军令在,要是不能攻上城墙,一样得死在执法队的刀剑之下,这让得他们没有丝毫的退路。
如此一来,也只有真正攻上城墙,拿下这皇族祖地,他们的性命才能保得住,就算是拿命来填,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
因此在五日来的攻城之战中,城墙之上的守城兵士固然是死了数百,可是攻城一方更是损失惨重,粗略估计,恐怕至少死了四五万人。
这是真正的尸积如山啊,整个皇族祖地的城墙之下,尽是攻城一方兵士的尸身,都快要堆成山了,这倒是让那些后头攻城的兵士们,有着更多登上城墙的机会。
无数攻城的兵士,踩着同伴的尸身,继续朝着城墙之上爬去,很多各营都统身先士卒,似乎从城墙之上的守卫强度上,他们看到了一丝拿下皇族祖地的曙光。
…………
“将军,箭矢不够了!”
“将军,油锅也快要见底了!”
“将军,梯叉断折十之七八!”
“我……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
站在皇族祖地城墙之上的欧阳冲,耳中不断传来这些告急的呼声,但他却是没有任何办法,所能做的,也只是死守罢了。
五日的攻城战极为惨烈,哪怕攻城一方死伤是守城一方的百倍,可因为对方基数过大,此刻仍有二十多万的攻城部队源源不断朝着城墙之上爬来。
而这五日对于守城一方的消耗,已经到了一个捉襟见肘的地步,无论是对敌人有威胁的利箭,还是那泼下去就死伤一片的热油,甚至是将攻城云梯叉离城墙的梯叉,都已是即将用光。
一旦这些守城器物用光,那等待着守城一方的必然是贴身肉搏,在如此数量悬殊的战斗之中,欧阳冲只觉已是江郎才尽,再也有心无力了。
“不好!”
只是对于这些普通士兵登城的担心,还不是最为迫切的,当欧阳冲看到数十道矫健的身影,竟然用绳索勾叉之类的物事,从另外一处峭壁之上攀延而上的时候,他的脸色不由大变。
皇族祖地三面环山,北面就不说了,南城墙是守军重点防守的地方,但是这座城墙却是建在两边的峭壁之上,平日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那些普通的兵士,也不可能放着城墙不爬,而去爬那陡峭的山壁,而且山壁离这边城墙还有一段距离呢。
可是现在,当欧阳冲远远看到那些攀延而上的矫健身影之时,一颗心已是沉入了谷底,因为那些人,每一个都是达到地冰力层次的强者啊。
看来萧启也看出了城墙上的守军已是强弩之末,所以在此刻派出了国主暗卫和执法队高手,从旁边的峭壁之上爬上,准备一举破城。
这些地冰力的暗卫和执法队强者,虽然都不会飞,但是他们的实力却是比普通兵士高出了太多太多,借助绳钩等物攀到高处一跃而下,赫然是直接进入了城池之内。
“各位家主,挡住他们!”
欧阳冲要负责这边城墙的城防事宜,根本就腾不出手来管那些地冰力的强者,因此只能是高喝一声,另寻他法了。
原本一些家族强者,也是在城墙之上奔走相助的,这个时候自然也看到了那边跃进城内的地冰力强者。
在欧阳冲的大喝声中,当仁不让,此刻的祖地之中,除了他们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高端战力了。
“叶冰将军,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欧阳冲见得那边各大家族的强者,已经勉强拦下了跃入城中的地冰力敌人,抹了一把额头之上的冷汗。
其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转到了某座大殿之上,只是有着殿墙相隔,他根本就看不到其中的那道白衣身影。
“死!”
严家家主严益江,已经是一名达到了六段地冰力的强者,就算是比起当初的姬家家主姬如龙来,也只差上一筹罢了。
听得严益江大喝一声,然后将一名三段地冰力的敌人给生生轰杀,显得威风凛凛,只不过他刚刚转过身来,一股磅礴的大力陡然袭到,让得他脸色不由大变。
砰!
两人交击了一掌,各自退了数步,待得严益江抬起头来,发现那人竟然有着隐隐的面熟,赫然是他曾经见过的卢阳。
这个卢阳,自然就是曾经去到凌云军中耀武扬威,最后被叶冰弄得灰头土脸的寒铁军统帅特使了,不过现在的他有了一个新的身份,那就是覆地军的将军。
当然,现在的覆地军肯定也不叫覆地军了,而这卢阳也趁着这一段时间,突破到了真正的六段地冰力,所以这一次的对掌,才能和严益江不相上下。
萧启派出来登峭壁而上的,尽是他手下精锐,除了暗卫和执法队中的地冰力强者外,这些达到地冰力的将军也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其中以那新晋的暗卫首领和萧不通二人为最,这两位一人是七段地冰力的强者,另外一人更是厉害,达到了八段地冰力。
八段地冰力的暗卫首领被严家家主和洪家家主二人死命拖住,但是那通天军的将军萧不通,却是如袭入羊群的猛虎,无人可挡,好几位家族强者,都被其一掌劈翻,根本连一招都接不了。
一时之间,祖地之局,危如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