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了?难道那叶冰来头很大?”
见得侯天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不说话,侯家母子心头咯噔一下,也没有听清前者刚才的喃喃声,忍不住问出声来。
要知道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况,侯天豪都会二话不说,直接带人先给自己把脸面撑回来再说,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想到以前大哥的那种强势,侯氏心中的不安瞬间消散,再次开口道:“哥哥,那小子可说了,只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尽管去找能够搬到的救兵,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想到离开秦府的憋屈,还有叶冰那小子极度嚣张的嘴脸,侯氏就觉得一口气不吐不快,她相信自己的大哥,一定会给自己作主的。
啪!
哪知道侯氏话音刚刚落下,一只干瘦的手掌便是狠狠印在了她的脸上,将她打得直接在原地转了一个圈,那半边脸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
“侯天豪,你……你竟然敢打我?!”
捂着脸颊,满脸不可思议的侯氏,下一刻已是惊怒尖叫出声,声音划过这处军师营帐,让得不少军中兵士都是听到了。
侯氏不得不怒啊,要知道自从父母死后,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有什么好东西,侯天豪都是先给自己用,至于打骂,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正是这样的宠溺,才养成了侯氏目中无人的性格,只觉世间所有人都要围着自己转,都要按自己的意志行事。
啪!
然而就在侯氏惊叫出声之后,侯天豪直接反手一掌,将其另外半边脸颊也给扇得红肿起来,这一下侯氏反倒不敢再大声惊叫了,而是有些委屈地看着这个从小疼爱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可是从来没有打过小妹的!”
被两巴掌扇得有些懵的侯氏,再也不敢出言不逊了,这位大哥可是她最大的依仗,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有些心慌。
这侯氏人虽跋扈了一点,却绝不是个蠢人,她知道这个一向疼爱自己的大哥,竟然做出这样的反常举动,恐怕自己这一次所做的事,真的有些欠考虑了。
一旁的侯良早就吓得呆了,在这两位面前,他这个可能要继承秦家的后辈,根本就连半点发言权都没有。
“这两巴掌,是让你铭记在心,以后切不可再去招惹不能招惹的人!”
侯天豪的口气有些凌厉,不过这句话说完之后,他跨前两步,轻轻抚了抚侯氏那肿胀的脸颊,柔声道:“对不起,大哥不该出手这么重的!”
“哥哥,那叶冰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侯氏还没有意识到叶冰来历不浅的话,那就真是蠢笨如猪了,因此说话声音,都蕴含着一丝颤抖。
“他是谁?呵呵,他乃是刚刚上任的寒铁军都统,凭一己之力,将三段本命冰力的都统萧铁拉下马来,然后取而代之!”
侯天豪自嘲地笑了两声,然后又道:“他是一个连通天军萧不通将军的邀请都拒绝的家伙,更是因为其母亲受易家所辱,带领整个冰皇中队,一举灭了西城易家的狠辣之辈!”
“将军大人连夜召集都统以上的将领,叮嘱我们不要轻易去招惹他,现在,你知道叶冰是谁了吗?”
连续的几番话,从侯天豪口中说出,让得侯氏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是的,现在她终于知道叶冰是谁了,那是一个她远远惹不起的人物。
这几件事任何一件,都是侯氏从来都不敢想的,尤其是拒绝萧不通将军的邀请,这是一般人能做敢做的事吗?
寒铁军军师的大哥侯天豪,已经是侯氏最大的倚仗了,但是现在,连这位大哥效力的将军大人,都对那新上任的都统叶冰颇为忌惮,可想而知那是何等强力之人?
可笑自己还在秦府之中骂其小杂种,还想要将其直接击杀,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侯氏已经是万分庆幸了。
“哥哥,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侯氏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听过侯天豪那番话后,她现在是再也兴不起半点找叶冰麻烦的念头,因为那和找死也没有什么区别。
“怎么办?你拉了这一屁股屎,还不是要我来替你擦?”
听得侯氏这话,侯天豪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他相信叶冰既然放出了那番狠话,恐怕真的会在秦家等着自己,这件事,必须得有个了断,不然以后会极其麻烦。
粗鲁的喝骂声,让得侯氏再也不敢多问一个字了,然后她就听得侯天豪沉声说道:“将侯良这小子绑了,明日我亲自送你们回秦府!”
“来人!”
没有去管那一脸苍白的侯良,侯天豪大喝一声,待得外间走进一名护卫之后,便是吩咐道:“替我准备一份厚礼,最厚的那种,天亮之前送过来!”
“是!”
那护卫的脸色有些古怪,以往这样的事,不都是军师大人气势汹汹地带人出去,替自己的妹妹和外甥找回场子吗?怎么今日反而要备厚礼了,而且还是最厚的那种!
这边侯氏听得侯天豪的吩咐,早就没了一丝脾气,而且手中捆绑的动作也是加重了几分,因为她知道,要不是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去招惹叶冰,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为其出头,惹来这天大的麻烦?
要知道叶冰跟着秦若去秦家,不过是想为父母求得一处安身的院子,像这样的院子秦家有好几处呢。
早知道会弄成现在这样,就算让侯氏将秦家所有的别院全都送给叶冰,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可惜跋扈惯了,终于踢到了铁板,这下她算是知道痛了。
“都是这个逆子!”
在这一刻,侯氏已是在心中暗暗发誓,要是这一次的难关能够过去,一定要再培养一个继承人,这种蠢货儿子,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像侯氏这种人,从来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事实上要不是有她这样的母亲,又怎么可能会有侯良这样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