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光镇!
天色暗沉,已入午夜!
等待多时未见七彩神光的叶冰秦若等人,便都是各自休息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午夜时分,小镇气势最为磅礴的一幢建筑之中,正在发生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变故。
寒月帝国管辖之下,城有城主,像七光镇这样的繁华小镇,自然也有镇吏,而这座磅礴的建筑之中,居住的正是一镇之长的镇吏。
镇吏府的一个房间之内,隐隐有着烛火晃动,其内一个中年人背窗而立,其手中握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似乎在思索着一些什么?
“这件东西,到底和七彩神光有什么关联?”
喃喃声从这中年人口中传出,似乎有些东西没有想透,其手指不断划过手中的木盒,显得极为宝贝。
“呵呵,既然镇吏大人想不通,不如交给狄某替你想如何?”
就在这位七光镇的镇吏大人口中喃喃声落下的当口,从他身后的窗户之外,突然响起一道轻笑之声,让得他当即转过脸来。
这镇吏大人国字方脸,充满了威严,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是脸色阴沉,听得他低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擅闯我七光镇府?”
嘎吱!
一道响声过后,房间窗户被人从外间一把推开了,露出一袭身穿黑衣的身影,只不过烛光映射之下,那张脸却是显得格外清晰。
“在下狄枭,镇吏大人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
来人脸上噙着一抹笑容,说出这话的时候蕴含着极度的自信,似乎知道这个名字一出,这位镇吏大人就应该知道自己是谁一般。
“狄枭,是你?!”
果然,来人自我介绍一出口,中年人脸色微变,不过却没有太多的恐惧之意,想来自认实力比起这位来,并不会差多少。
“想不到我没有去找你,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胆子不小!”
镇吏大人冷哼一声,他自然是知道这个叫狄枭的家伙,正是寒月皇室通缉的要犯,而且传说就在七光镇出现过,他一直都暗中留意,却始终不得其踪迹。
像这种连寒月皇室都重视的通缉要犯,只要将之抓住,肯定是大功一件,就算是这位镇吏大人,也不能等闲示之。
“呵呵,我的镇吏大人,难道你还想抓住我,去升官发财不成?”
狄枭根本没有在意中年人的脸色,自顾轻笑了一声之后,突然转而沉重说道:“赵白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以前的身份,应该是白州城的城主吧,不知你自愿下贬来这偏僻之地的七光镇,到底有何目的?”
看来这狄枭也是有过一些调查的,据他所知,这位镇吏大人本名叫做赵白居,曾经是一座大城白州城的城主。
后来莫名其妙就被调来了这七光镇,而且没有听说其犯过什么大错,这其中的缘由,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
狄枭言下之意,既然这赵白居是自愿被调来这七光镇的,恐怕升官发财并不是其真正的目的,肯定是这七光镇有什么东西吸收着这位镇吏大人,才让得其放着好好的城主不做,来这偏僻之地当一镇之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被狄枭一口叫破自己的来历和身份,赵白居脸色再次一变,不过旋即大喝出声道:“既然你这个杀人狂徒自投罗网,那便不用想再走了!”
“镇吏大人不必如此,我此来只有一个目的!”
见得赵白居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狄枭眼中闪过一丝不人为知的精光,而后指着前者手中木盒说道:“只要赵大人将这个东西交给我,我保证什么也不会说出去!”
“你找死!”
手中的东西,实是赵白居自愿下贬来这七光镇的关键原因,又怎么可能因狄枭一言而将之交出,而且后者这句话,实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唉,赵大人真是不识好人心,你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研究出个屁来,我帮一帮你,又怎么了?”
见得赵白居已经祭出了磅礴的冰力,狄枭有些恨铁不成钢,仿佛根本就不在意眼前这位,也是和自己同样的二段本命冰力级强者。
“杀人狂徒,人人得而诛之!”
无论是从手中的东西出发,还是为了保全自己的秘密,赵白居此刻的出手,都没有半丝手下留情,这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显然是想将狄枭给一击就轰杀在此。
“既然好话说尽,赵大人依旧如此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狄某了!”
一道轻声从狄枭口中传出,紧接着赵白居这一道攻击便落了空,再然后,只见一道黑光闪过,这位镇吏大人的眼眸之中,就露出了一抹极度的不可思议。
“你……你的速度,怎么……怎么可能如此之快?”
赵白居没有回头,可是那满脸的不可置信,还有一丝难言的恐惧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而且口中发出的声音,也蕴含着一丝古怪。
嘭!
紧接着传出一道大响,应声而动的,是赵白居的那一个脑袋,仿佛喷泉一般的鲜血从其颈腔之中冲击而出,将那一个脑袋都直接顶到了房间的房顶之上。
原来刚才狄枭不知道用了什么身法,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直接将赵白居的颈项都切断了,只是速度实在是太快,以至于赵白居说完了那句话,头颅才被冲击而出。
无头的赵白居尸身轰然倒地,再过片刻,那依旧双目圆睁的脑袋这才落到地上,显得是那样的血腥而凄凉。
可惜堂堂的白州城主,因为某些秘密,想到这七光镇来大有一番作为,最后却是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这里。
或许赵白居到临死的时候,都没有想通,为什么同为二段本命冰力的狄枭,会如此轻松地击杀自己,而且速度快到自己居然连看都没有看清。
“唉,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这样!”
击杀了赵白居的狄枭,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见得他轻叹声出口,收了手中的丝线,俯身拾起那握在赵白居手中的木盒,飘然而去,不留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