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征怎么也没想到元倾城会和宇文灼扯上这样的关系,受的冲击太大了,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阵愕然后,他难以承受的转身跑了。
像是在拼了命的逃避,仿佛跑走了看不见了,就不存在了一样。
目送司徒征不见身影,宇文灼侧头问:“他对你有心思?”
元倾城侧目看向他:“你看出来了?”
宇文灼道:“我又不是目不能视物,这么明显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怎么会?”
元倾城苦笑:“是不是很荒唐?”
宇文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没说。
确实很荒唐,可是看着元倾城和司徒征都年龄差不了多少,而元倾城也是个极好的女子,会心悦她似乎也不奇怪。
只是身份关系,这终究只能是一段不该存在的妄念。
元倾城叹息道:“是我的错,在他年少时喜欢逗他,让他生出这样的心思,还成了执念,以至于闹得这般难堪。”
宇文灼问:“所以你之前想过寻个合适的人嫁了,不会也与此有关?”
既然司徒征对她有执念,可俩人绝对不可能,这样的情况,司徒征很难娶别人,元倾城只能找个人嫁了,才能让司徒征死心,不然闹起来,真的太荒唐了。
元倾城苦笑:“不然我还能如何?我若不能让他死心,以后如何再好去见明宣姐姐?只怕姐妹之情就真的走到尽头了,不过现在好了,有了你,总能让他彻底死心。”
司徒征叹了一声,希望真的就能让司徒征死心。
不然元倾城真的是挺为难的,听她的意思,她与司徒征的母亲姐妹关系不错,可是不管如何姐妹情深,只怕儿子痴恋自己的堂妹,那位公主也不会心无芥蒂,甚至会因为儿子的执着恨上元倾城。
哪怕非元倾城所愿,元倾城也无辜。
元倾城道:“不说他了,我们继续走会儿。”
“好。”
转了一圈后,宇文灼把元倾城送回仪斓宫,才与刚才跟着他来的禁军侍卫和内侍回安福殿。
元倾城目送他远去,正要转身回里面,一转身就看到从一旁隐蔽处走出来的司徒征。
司徒征已经冷静下来,不过眼睛肿血丝更多了。
元倾城看到他其实也不惊讶,意料之中罢了。
她就这么不带丝毫情绪的看着他,哪怕看到他满眼的伤情,也不为所动,冷淡的像是个无情之人。
明明她不是无情之人,可是为什么独独对他毫不留情?
司徒征忍着心中的煎熬,艰难的走过来到她面前,声音有些哑涩:“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元倾城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
司徒征想说借一步说话,可是他知道,若是他这样说,她只怕不会理。
索性这里如今没有别人。
他咬了咬牙,死死的看着她,掩不住的痛心:“为什么?”
元倾城蹙眉反问:“什么为什么?”
司徒征艰难的问:“为什么你要和他……你是为了让我彻底死心装出来骗我的对不对?”
闻言,元倾城忽然笑了。
然后,笑意一收,似乎有些好笑的问:“你想什么呢?”
司徒征下巴颤了颤。
元倾城道;“我与他是两情相悦的,也是真的要嫁给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还不至于因为你去做这些事情,你在我这里没有这个分量,何况,你这样质疑。当我是什么人?”
司徒征摇头:“我不信,你和他才认识多久?见过几次?怎么可能就与他两情相悦要嫁给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隐情,还是有人逼你?”
元倾城嗤笑:“你这样问着实是好笑了,男女之间的事情与认识的时间长短和见面次数有何干系?这世间一见倾心的事情不胜凡举,多我与他一对也不算是多。”
“至于隐情,没什么隐情,也不可能有人逼得了我,是我自己想,仅此而已。”
司徒征只是抱着那一丝侥幸,可是一想也知道,确实是没有人可以逼得了元倾城了。
所以,她是真的对宇文灼动了心,真的想要嫁给宇文灼?
不,绝对不可以!
他急忙转着心绪,想到什么就急忙恳求道:“能不能不要嫁给他?他是北靖的王爷,你嫁给他是要远嫁敌国,平王和平王妃肯定不会希望你去那么远,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看你的身份,在算计你?对你有有几分真心?你不要被他骗了。”
元倾城有些不悦,道:“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什么也不知道,何以这样诋毁他,我不是蠢人,他是不是对我真心我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何况,你怎么知道我会远嫁?他会为我放弃一切,陪我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既如此,何来的算计?”
放弃一切?
这样的话,宇文灼总不至于是诓元倾城的,因为这个诓不了,必然是他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元倾城才会信。
宇文灼对她痴心至此了么?
司徒征心中又慌乱又绝望,他赤红着眼痛心质问:“我也可以为你放弃一切啊,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我也可以陪着你,我对你也是真心的,我心系你这么多年,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他有什么好?”
为什么从来不肯给他机会,对他这么绝情,却对宇文灼短短时间便托付一生?
他不懂,他哪里不够好,难道只是因为他是明宣公主的儿子?
元倾城不假思索便道:“因为我心里有他,可是我心里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