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倾城哦了以上,点评道:“那也不小了,竟然还没成亲,倒是少见,皇室男子在这个年岁的,莫说妻妾,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以前在眨了眨眼,好奇请教:“敢问郡主,这……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是何意?”
他也算是博览群书,没听过这说法。
元倾城默了默,才有些无奈的道:“就是说孩子都挺大了,能跑会说。”
这还是叶欢颜之前调侃说过的。
宇文灼了然,笑笑:“原来如此,那倒是小王拖后腿了,竟然至今孤身一人。”
说到这里,他眉目间隐约有些伤感。
元倾城摆摆手道:“没事儿,娶一个就好了,也还不晚。”
宇文灼点点头,深以为然:“确实还不晚。”
元倾城微微侧耳,总觉得宇文灼这话,另有深意。
有些怪怪的。
宇文灼这时好奇问:“那郡主呢?为何如此年轻便守寡了?”
元倾城皱眉,扭头看着他淡声道:“平陵王殿下,看你也是挺懂礼数的人,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该问么?”
宇文灼挑眉,歉意道:“看郡主挺不拘小节,且看事通透,不像是会介意这些的,便斗胆问了,也是因为好奇,若是郡主介意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是小王唐突了,郡主见谅。”
还拱了拱手。
看着还挺有诚意。
元倾城似笑非笑:“平陵王如此,倒是显得我小气了。”
宇文灼忙道:“小王并无此意。”
元倾城没有再置喙他,倒是恒笑了一声,道:“不过也确实,我也没太介意,毕竟都是过去很多年的事了。”
宇文灼好奇的看着她。
元倾城眼珠一转,道:“既然平陵王问了,那我便说说也无妨,你问我为什么如此年轻就守寡了,那自然是丈夫死了,所以才那么年轻就守寡了啊。”
宇文灼:“……”
竟然还真回答上了。
但是就是也没回答上什么,不如不说呢。
他淡笑:“关于此事,郡主却有心情与小王开玩笑,倒是看来真的不为此伤心了,如此甚好。”
元倾城:“甚好?好什么?”
宇文灼呃了一声,心思转动,回答道:“乐观通透,甚好,若是其他女子和郡主一般这般年轻便失了夫君,定然是自怨自艾人生暗淡,可郡主却并未如此,难得。”
元倾城笑了:“平陵王这么一说,这倒是成了我的优点了,这说法倒也没听过,没想到我对亡夫薄情寡恩不予怀念,也成了我的好处。”
说着,她还有些讽刺。
宇文灼有些被她的这个说法和语气惊住了。
忙出声:“郡主……”
元倾城福了福身,淡淡道:“抱歉,让平陵王见笑了。”
顿了顿,又道:“我先去摘花了,平陵王自便。”
然后提着一旁的小篮子走了。
而那些梅花,她还没挑拣完,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慌忙。
宇文灼蹙起眉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落入沉思。
元倾城走远了些后,站在一株梅花旁便不动了,面色有些怅然。
她这是怎么了?
闭着眼吐了口浊气,她又抬手揉了揉眉心,沉静自己有些躁动的心。
突然脚步声近,元倾城睁眼一看,见着是姬无忧走到了跟前,还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看着她。
小姑娘放下自己的小篮子,踮起脚凑近,炯炯有神的看着她,关心的问:“倾城姑姑,你怎么了?怎么看着好像心情不好呀?不会是刚才那个人欺负你了?”
然后就撸起袖子,要是元倾城敢说自己被欺负了,她铁定去打人。
元倾城好笑,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小脑袋瓜想什么呢你,我哪有心情不好了?只是冷到了而已,而且你看不起谁呢?你看你倾城姑姑像是能被人欺负的?”
她凑过去,故作得意的说:“我告诉你啊,你倾城姑姑我从小到大只有欺负别人的份,还没被人欺负过,我横行霸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姬无忧翻了个白眼:“咦惹,我才不信,倾城姑姑明明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元倾城哼哼,故作高深:“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虎?我跟你说,你娘亲以前也是一副看起来好欺负的样子,可你觉得她能被人欺负?”
姬无忧还真想象不出她娘亲被人欺负的样子来,她一直觉得,她娘亲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不过话说回来,她娘亲也不爱欺负人啊。
可好了。
但是扮猪吃虎的意思,她还是知道的。
她努嘴:“没被欺负就好,不然我就去打他。”
元倾城道:“小姑娘家家,别喊打喊杀的,他是你娘亲的客人,要有礼貌,不管是人前人后。”
“知道啦。”
然后吐吐舌头,跑去找唐玉儿了,唐玉儿可在很认真的摘花,就她好奇心作祟,跑来远远地偷看,防贼似的。
因为娘亲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一个大男人单独靠近一个女子,肯定是不怀好意的,所以她得看紧了。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她就放心了。
元倾城瞧着这风风火火来去的小丫头,笑着摇了摇头。
……
璇玑宫这边,唐笙正在给叶欢颜探脉。
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每日循例的平安脉,虽然叶欢颜的情况已经恢复如常,可唐笙格外谨慎,便日日都来被她探脉,甚是上心。
其实也是闲的,灵儿那里已经差不多好全,就是需要日常吃些药膳固本培元,已经不需要她了,她便一心盯着叶欢颜这个孕妇,也就是因为太闲了,才生出了酿酒的心思。
唐笙把了脉,很满意道:“这胎像已经很稳固了,安胎药你若是不想喝了也可以暂时不喝,药膳也可以少吃些了,隔个两三日吃一次就好,毕竟是药三分毒,没必要吃就尽量不吃,滋补的太过,以后也不好生。”
“不过你还是要多出去走走,整日闷着你自己受得住,对身体和孩子可不好,还有,若是你们实在忍不住,房事倒也可适当,这样对孩子也有些好处的,不过记得注意分寸,别太胡闹。”
说起这个,唐笙还一本正经,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都是这样。
叶欢颜虽然挺大方,可还是被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嗔笑道:“您说的什么呀?真的是,我都还在孝期呢,便是没怀孕也不会胡闹啊,这事儿用得着您叮嘱?”
唐笙道:“我是怕你们年轻气盛,毕竟看着你们如胶似漆的,怎么都是人之常情,而且,我是个医者,这是正常的叮嘱,怎么听在你们。”
叶欢颜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这时,月影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