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和她以前有点像。
她以前,也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元倾城叹了一声,上前去,严肃道:“好了,差不多得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俩人这样折腾像什么话?以为这里是练武场啊?”
“看看你们把这园子弄成什么样?等一下欢颜知道了,非得生气不可,你们也不怕你们的姐姐气坏身体,还怀着孩子呢。”
唐玉儿这才顾得上看一下周围战场,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和周围零零散散围观的下人,有点囧,也有点紧张担心,表姐肯定会知道,可别因此生气啊。
她咬咬唇,忙转身就要去叫人来收拾,可是想想又气不过,扭身走向叶景轩。
叶景轩立刻紧张了,不会有要继续打?
谁知道她把手里的剑给他了。
叶景轩愣了一下。
“傻愣着干什么?拿着!”
有点凶。
叶景轩拿了。
然后,唐玉儿抬腿往他小腿上踢了一下,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叶景轩:“……
旁人“……”
元倾城忍不住抿嘴一笑。
叶景轩生生挨踢了,不过并不疼,那那他估计没使多大劲,就是撒气而已。
他见元倾城笑了,把手上分别拿着的两把剑交给旁边刚才拦住他们护卫拿着,有些惭愧无奈的对元倾城笑道:“这丫头与我胡闹,让郡主见笑了。”
元倾城莞尔:“没事,不过这丫头看着真的对你挺生气的,你可得好好哄着,还有,以后可要注意些,别再惹她生气了,今日这样的情况,别三天两头闹一出,打打闹闹的也不像话。”
叶景轩有些许害羞,不自然的应下:“景轩记下了。”
随后,才注意到两个孩子,姬无忧他之前是见过了的,所以没那么惊讶,倒是对姬元颢兴趣多一些,打量了片刻。
姬元颢被看着也分外淡定,两步上前,拱手见礼:“元颢见过舅舅。”
叶景轩愣了一下,然后忙上前扶起他,道:“陛下的身份是一国之君,不该跟我这个外臣行礼的,而是我跟你行礼才对。”
说着就要退后一步给姬元颢行礼,可姬元颢拉住了他,认真道:“舅舅是娘亲的弟弟,这里也不是外面,都是一家人,舅舅自然受得起元颢的礼。”
叶景轩一愣。
倒是没想到,他姐姐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那么谦让懂事,不骄不躁的,言行举止有着超乎年岁的稳重。
看着姬元颢片刻,感叹一声:“要是父亲见到陛下,一定会倍感欣慰和骄傲。”
姬元颢垂眸说:“元颢暂时是不能去看望外祖父了,但是能让外祖父欣慰和骄傲,是元颢的荣幸。”
姬元颢刚说完,姬无忧就窜出来到叶景轩跟前,笑眯眯的问:“舅舅,那我呢?外公见到我,会不会也很喜欢?”
叶景轩忍不住伸手过去默了默小丫头肉嘟嘟的脸蛋,道:“小公主是姐姐的女儿,父亲自然也是喜爱的,这次舅舅来,也是他老人家让来看看你和你哥哥的。”
姬无忧炯炯有神道:“这样啊?那等舅舅什么时候回去,记得帮我和哥哥问外公好,也记得带话啊,就说我们以后大一点了一定会去看他哒,让他好好保重,等和我们哟~”
“好,肯定帮你们带到。”
姬无忧立刻笑的眉眼弯弯的,像月牙一样。
这时,唐玉儿去而复返,还带了人来,看样子是要收拾自己造作的这一片狼藉了。
……
前厅,景王才等了片刻,就有些坐不住了要樊柯去催叶欢颜不过还没说了,叶欢颜便从背景墙后面走出来,只有她一个人,元决在后面待着。
虽然着急,可景王还是不忘见礼:“见过公主。”
“王叔。”
回了礼,叶欢颜便走到上首坐下,也让景王坐下。
景王可顾不上坐下,急忙询问叶欢颜:“公主,小殿下夭折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便是为此而来,得知此事后,便急忙处理了紧急要事就赶来了。
叶欢颜知道他会问,轻声道:“就是夭折了啊,王叔急匆匆的来问我这个,是不信我对外面的交代么?”
景王道:“公主的交代也只是对外面的交代,但是公主应该知道并不能取信于众,更何况是本王,本王确实是不信的,小殿下好端端的,公主身边也有唐门神医在,以公主对小殿下的看重,不可能就这么夭折了的。”
叶欢颜不置可否,道:“确实不能取信于人,外面都在各种揣测,如何揣测的我也知道,可是看王叔的意思,似乎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景王道:“他们那是恶人之心,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做王叔的或许了解的不多,但是公主的品性本王还是知道的,自然不会信公主会害先帝的骨血。”
叶欢颜虽然自信景王会信她,但是听景王这样说出来,还是有些动容,她和景王以前接触不多的,说熟其实都算加不上。
她信任景王,也只是因为相信姬沉和姬珩的眼光,也深知景王的品性,绝对不会对不住厚待他半生的兄长和侄子,更不会害大启,可景王全然信她,就让她诧异了。
她以为,景王会有所疑虑呢。
她道:“多谢王叔信我。”
景王没理她这话,直接沉声问:“所以,公主能否告知,此事究竟怎么回事?”
叶欢颜道:“那个孩子,是被害死的。”
“谁害的?”
“内司局朱尚宫,不过她是受人指使的,幕后主使还不知道,我还在让人暗查,这件事情背后藏着很大的阴谋,所以我才遮掩真相,以待来日。”
景王听言了然,既然还没查出便也不多问了,可是想到什么,他退后瘫坐在椅子上,痛心疾首:“这可是先帝唯一的骨血,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