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大儒,能否把这位公子写的诗读来听听?”
“是呀,我们也想一品佳作!”
“这首诗与袁兴、曹植二位公子所写的诗词相比如何?”
台下的呼声越来越高,陈琳见到好的诗词就忍不住分享,对众人道:
“好,我现在便读来!”
“不妥。”
陈琳还没开始读,就被孔融出言打断了。
“文举兄,为何啊?”
陈琳有些不解,台上的才子们也向孔融投来疑惑的目光。
孔融严肃的对众人道:
“今日乃是洛阳诗会。
所有在台上朗诵的诗词,必须是参赛作品。
若是将此诗诵出,也相当于这位公子参赛了。
想要朗诵这首诗,须得问问参赛的才子们同不同意。”
陈琳暗道孔融真是老古板,做什么事都要循规蹈矩。
无奈孔融在儒林的地位比他高、资历比他老,陈琳也只能听从孔融的建议。
他环视周围的才子们,对众人问道:
“孔儒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
现在还想让我读这首诗词吗?”
人有的时候就是容易犯贱,越神秘的东西,在场众人就越想弄清楚。
尤其他们大部分人都未进前十,即便这首诗真是一首封神之作,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诗词大会,就是要选拔出最好的作品。”
“有佳作问世,当然是好事啊!”
“我们都同意了,陈儒快些读出来!”
陈琳没有理会这些人,转头对位列三甲的袁兴、曹植、王粲三人问道:
“你们也同意让这首诗参与选拔吗?
如果这首诗词的评分在尔等作品之上,汝等排名可就不保了。”
三人同时应道:
“吾等并无异议!”
袁兴、曹植背景深厚,来参加诗词大会只是为了找乐子。
他们的争胜之心并不强。
至于王粲,自知与榜首无缘,连袁兴和曹植都不介意,他又有什么可说的?
得到了才子们的准许后,陈琳对孔融道:
“文举兄,才子们同意让此诗参赛。”
孔融轻轻点头道:
“那便由孔璋贤弟来诵读!
这首诗词,也是今日最后一首入围决赛的作品。”
陈琳也不推辞,站到露台上朗声道:
“冬风夜放花千树。
星如雨、雪如幕。
小楼斜望归时路。
飞檐阁上,白桃芬芳,银光似玉兔。”
前几句诗诵出口,便有一众才子品评道:
“这不就是描写景物的诗句吗?
也没什么特别啊!”
“就是啊,虽然词句通顺、意境优美。
可单论写景,我觉得这首诗还是不如王粲的《登楼赋》。”
“话不能这么说,这首诗是送给姑娘的礼物,应该是写了两人相处的故事。”
就在众人品评之时,陈琳继续道:
“白衣青莲谪仙子,踏月拂云不知处。
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陈琳念出第一句的时候,众人还没觉得什么。
可读到最后一句时,一股难以言说的意境在众人心头油然而生。
一众文人不禁向孙寒华的方向望去,一袭白衣的女子此刻就安静的站在橘色灯火下。
她身材窈窕清瘦,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气质。
就像近在眼前,却又仿佛随时会御风而去的仙子。
“众里寻她千百度…
好!
好诗啊!”
孔融激动的胡子颤抖,对众人道:
“仅此一句,便可为此届诗词大会的榜首!”
王粲听到这句的时候神情一黯,摇头叹道:
“这位公子实乃大才,吾不及也…”
曹植则痴痴的看着孙寒华道:
“世间有如此绝美女子,怪不得能写出这般深入人心的诗句。”
袁兴则看着孙寒华冷汗直流。
怎么是她?!
这不是父王在钟氏酒楼相识的女子吗?
现在又有人为她写诗…
嘶…细思极恐啊!
袁兴突然觉得自己时刻活在父王的影子里,就算在洛阳诗会得奖都不香了。
孙寒华回忆着与袁术相识的过往,也猜到这首诗是袁术为自己所做。
“武功超绝,又擅使道术。
现在还能写出精妙的诗词来…”
孙寒华突然觉得张富贵这个一身商贾气的少年,身上充满了谜团。
这让孙寒华第一次对男子起了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阿姐,那些公子哥儿们都在看你呢。”
孙邻的声音,让孙寒华恍然回过神来。
她秀眉微皱,脚尖轻点地面,直接从看台上跃了出去。
“有人跳楼了!”
“是那位姑娘跳楼了!”
孙寒华的举动,把醉仙楼的公子小姐们吓坏了!
他们眼中充满了震惊、不解、惶恐。
一向被世人视为天下第一雅会的洛阳诗会,就要发生血案了吗?
这女子为何如此想不开,因一首诗词而死!
究竟是殉情还是什么原因?
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朵青莲悄然出现在孙寒华脚下。
青莲柔和的光芒在夜幕下十分清晰,孙寒华稳稳的落到了青莲之上。
“这…这是神仙啊!”
“原来真的是位女仙,怪不得有公子为她作诗!”
青莲的出现,让醉仙楼内外的百姓沸腾了!
楼下的百姓们高呼出声,楼上的才子佳人们也都站起身来,惊讶的望着孙寒华。
孙寒华丝毫不理会他们,直接踏莲而去,消失在众人眼中。
孙邻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脸上满是黑线。
“阿姐,你怎么这样啊…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明天我该怎么跟好友解释,难道说我的姐姐是神仙不成?”
众人眼见孙寒华远去,突然有人高呼道:
“快!
快去寻那位写诗的公子,他定然与女仙认识!”
“对,快去找他,他到底在哪个雅间吃饭?”
好几名参赛的才子围住了侍者。
侍者也是一脸懵逼,根本没想到自己来送信的姑娘会飞。
他指着露台后面的位置对众人道:
“就…他们就在那个雅间吃饭。”
一个身材微胖的公子怒道:
“那不对啊,你在欺骗我啊!
我之前问价的时候,你说那个雅间最低消费要三十万钱!
现在怎么会有人在此饮酒?”
侍者带着哭腔道:
“这位公子爷,我真没骗你啊!
那几位公子付了五十万钱,点了一桌酒菜!”
侍者此言一出,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