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里之外,一名身穿兽头吞金战甲,面容坚毅的大将正在指挥大军行军。
此人正是岳飞的左膀右臂,大将魏延。
岳飞亲率十五万大军驰援雁门,魏延被其任命为先锋,统率五万岳家军。
眼见前方烟尘滚滚,魏延身旁小将魏昌指着雁门的方向开口道:
“父亲快看,前方好像有敌军来袭!
看这气势,应该是鲜卑骑兵!”
魏延见状不惊反喜,哈哈大笑道:
“鲜卑贼子来得正好!
他们要不来,你老子这个先锋不就白当了吗?”
魏昌有些担忧的开口道:
“看前方鲜卑骑兵的气势,只怕有不下十万之众。
咱们恐怕要陷入苦战了。”
魏延对儿子魏昌笑骂道:
“你小子怎么说也是去大楚军事学院修习过的人,怎么还以士卒多寡论强弱?
真给老子丢脸!
看看人家徐荣的儿子徐战,还有岳元帅家的岳云,哪个不比你强?”
魏昌闻言神色一苦。
老爹总是这样,自己每次提点儿意见,都会用别人家的孩子来教育他。
“小兔崽子,给老子看好了!
今天老爹就用五万岳家军击破十万鲜卑,好让你知道,你老子也是当世良将!”
魏延一挥手,身边的将校和传令兵陆续挥动令旗,五万岳家军顿时立在原地,不再继续前行。
令行禁止,是岳家军的基本战斗素养。
魏延高声下令道:
“前方敌袭!
列阵,迎敌!”
为了击破鲜卑骑兵,魏延特意从徐荣那借来一万柄勾镰枪,又向岳飞申请了五千张劲弩。
此战他已做了万全准备,对来敌丝毫不惧。
岳家军列成阵势,将银光闪闪的钢盾立于地上,长枪透盾而出,杀气腾腾。
见楚军立住了阵脚,勇士蒲头对大酋长弥加道:
“大酋长,楚军好像立在原地,不继续上前了。
他们一定是被勇士们的威势吓破了胆!”
弥加残忍的笑道:
“这点儿小场面,楚军就吓得不知所措,还真是无用书童带出来的兵。
勇士们!
随我冲杀楚军,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噩梦!”
“嗷!”、“嗷嗷!”
鲜卑勇士残忍嗜杀,最喜欢凌虐弱小的敌人。
他们都听说了,岳飞是不知兵事的书童,他带出来的将士不堪一战。
斩杀一名楚军可是能得到不少赏赐,这么好的立功机会他们自然不愿意放过。
蒲头捏紧手中钢刀,杀气腾腾的冲在最前面。
蒲头曾在草原上以一人之力斩杀七匹野狼,威震部落。
他对自己的勇武十分有信心。
在鲜卑东部诸多部落之中,自己的实力都足以排进前二十。
区区魏延,听都没听说过的小角色,斩了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一千米,五百米…
随着两军的接近,已经能看清对方将士的军容。
楚军阵型严整,士卒个个身披铁甲,在阳光下显得十分耀眼。
弥加看了心中不禁有些嫉妒。
楚军的实力强弱暂且不说,能有这么多精致铁甲确实是财大气粗。
不过只要全灭这支楚军部队,这些盔甲就全部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儿,弥加心头一片火热。
蒲头立功心切,直接盯上了立于大阵中间的敌将。
这大将立于‘魏’字大纛之下,横刀立马,看起来倒是挺威风。
蒲头高声呐喊道:
“阵中之将可是魏延?”
魏延大笑应道:
“没想到连鲜卑贼寇都知吾姓名。
贼将既听说过本将名号,为何不下马受降?”
蒲头回应道:
“无名下将也敢言勇?
吾此行正是为斩汝头颅而来!
你这孱弱的两脚羊,可敢上前与我一战?”
魏延听了蒲头的话,顿时气得脸色涨红。
他魏延自幼勤学武艺,苦读兵书。
自认为不论武艺还是兵法,都能排进大楚诸将前十之列。
楚王也对魏延甚为器重,封他为武烈将军,还赐予魏延神兵烈阳开山斩。
只不过魏延一直跟随岳飞镇守荆襄,故而名声不显。
现在这匈奴贼子竟然说他是无名下将,魏延岂能不怒?
他一按手中宝刀,便想上前斩了蒲头。
小将魏昌连忙开口道:
“父亲,您乃三军统帅,岂能以身犯险?
那鲜卑蛮子不过匹夫之勇,父亲不必理会,派兵围杀即可。”
魏延哪能听进儿子的话,对魏昌叱喝道:
“人家都指着你老子的鼻子骂了,你还让老子当缩头乌龟!
天下间除了大王麾下的诸多名将,谁能奈何得了我魏延?
别说是一个实力低微的鲜卑杂碎,就算是鲜卑大单于轲比能在此,某也能斩之!
驾!”
魏延说罢驾驭战马,直奔蒲头而去。
蒲头见魏延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心中一喜。
如果魏延一直躲在盾阵之中,他想斩将还真不容易。
想不到这魏延竟然是个头脑简单的白痴,随便以言语一激,就敢出来送死。
看来大酋长们所言不差,岳飞麾下的部队从上到下都是傻子。
“很好,你的头颅我就笑纳了!”
蒲头一咧嘴,眼中闪过嗜血之色。
他将手中一横,施展出了平生最为得意的斩狼刀法。
此刀法一旦用出,连草原上的恶狼都能一刀斩杀,更别说魏延这个孱弱的两脚羊。
“受死!”
魏延与蒲头良马交错,蒲头大喝一声,长刀直奔魏延脖颈斩去。
“噗嗤…”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蒲头便知有头颅冲天而起。
他斩敌无数,这个声音蒲头早已习惯了,甚至觉得很美妙。
头颅飞起之后,便会有鲜血喷溅到自己的身上,蒲头对这种血腥味也很享受。
这楚将实在太弱了,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去。
“嗯?
好像有点儿不对…”
蒲头突然发现魏延的头颅还好好的在脖子上,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怎么回事儿?
我明明听到头颅被斩的声音了啊…”
恍惚间,蒲头觉得自己飞起老高,下面有一具无头尸体看起来有些眼熟。
“原来是我被斩了啊…”
蒲头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魏延看着长刀上的血迹,不屑的摇头道:
“这么嚣张,我还以为多有本事呢!
原来是一招货,连老子的亲兵队长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