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燕眯起眼睛,笑嘻嘻的道:“好啊!”
她一只手背在身后,暗暗给秦凡打手势。
但是,秦凡没动。
沈飞燕暗暗皱眉,悄悄看向一旁的秦凡。
她看到秦凡竟然还望着夜色中的云湖发呆。
……小老弟,你特么想害死我啊!
沈飞燕心中吐槽。
马大师突然大叫一声:“沈小姐快逃,他最少也是内境大成的实力,我打不过!”
你个猪队友!
你不说老娘也知道逃命啊!
你这一说,我还逃个屁!
仇天宇仰天狂笑,笑声中充满得意:“沈山的女儿,我要你在我胯下生不如死!”
沈飞燕终于害怕了,她相信仇天宇说到做到,如果真落到他手里,指不定怎么糟蹋她。
还好这时候秦凡终于回头了。
沈飞燕大喜,一只玉手背在身后,对着秦凡使劲摇晃。
“小老弟,快带姐逃命啊!姐可不想成为那家伙用来泄欲的工具人!”
可惜,秦凡像是根本没看到她的手势。
秦凡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低着头轻笑道:“我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糟蹋女人的男人,恰好,你就是我讨厌的人。”
仇天宇愣了一下,转头看着秦凡,忽然大笑起来:“哈哈,有意思!”
“小子,你知道我生平最喜欢什么吗?”
秦凡没理他,他就自问自答:“我生平最喜欢看别人明明很讨厌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马老头都非我一拳之敌,你一个普通人,想找死吗?”
秦凡古怪一笑:“普通人?”
“呵呵,杀你只需要一剑。”
沈飞燕瞬间瞪大眼睛,心中震惊:“小老弟,你这牛皮吹的清新脱俗啊!一剑杀掉内境大成的武者,你以为你是武道宗师吗?”
“还有,你的剑呢?莫非是嘴剑?”
“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吐槽过后,她赶紧喊道:“秦凡,别冲动,你打不过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潜在意思是:你打不过他,快带老娘逃命啊!
仇天宇也是微微一呆,然后一脸戾气的狞笑:“好啊,我看你如何一招杀我!”
“便是我师傅,也做不到!”
“那你看好了!”
秦凡淡淡一笑,身上气势陡然一变,一道凌厉至极的气息冲天而起。
斩!
他并指成剑,对着仇天宇猛地劈下。
强大的灵力化成一柄两尺长的银色气剑,迅疾无比的划向仇天宇肩膀。
仇天宇脸色突然大变,全身肌肉一瞬间绷紧,嗷的一声,凝聚全身真气打出一拳,妄图阻挡秦凡那一剑。
啪嗒!
银色气剑摧枯拉朽,干脆利落的将仇天宇出拳的手臂齐根斩落。
然后,剑势微微一缓,继续斩下。
从肩膀进,从肋骨出。
仇天宇突然呆住了,不敢置信的望着秦凡:“真气化形,武道宗师……这怎么可能!”
噗!
一道血剑飙出,仇天宇半边身子徐徐滑落,切口整齐。
呕!
马大师吓的面无人色,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趴在亭子边上嗷嗷直吐。
沈飞燕俏脸煞白,但还好没有失态。
仇天宇那两名手下,也被吓的当场石化,片刻后,两人惊恐的后退,转身逃跑。
“等一下,把他的尸体带回去。”秦凡在两人身后淡淡喊了声。
两人停下,戒备的望着秦凡,这才走过来给仇天宇收尸。
等两人走后,沈飞燕一脸严肃的望着秦凡,脸上的轻佻再也看不到了。
“你,竟然是一位武道宗师!”
“抱歉,先前是我冒犯了!”
武道宗师,每一位都是如同天上神龙般的人物,武道界甚至有这样一句话流传:宗师,不可辱!
到了宗师这种地步,世俗界的一些律法,都很难在约束到他们。
所以,没人敢对一位宗师不敬,因为那名宗师很可能会一言不合,就杀了你。
秦凡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交易完成,回!”
马大师受到的冲击更大,瘫坐在地上,肥嘟嘟的大鼻头垂的很低,连看秦凡一眼的勇气都没了。
这会,马大师心里面翻起惊涛骇浪。
“宗师,他竟然是武道宗师,天呐,他才多大!”
“一位十八岁不到的武道宗师,他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我、我刚才竟然小看他……”
看到秦凡正迈步走过来,马大师突然跪在秦凡面前,五体投地的拜倒:“马宝国有眼无珠,请宗师恕罪!”
秦凡没搭理他,淡漠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沈飞燕长长的出了口气,此刻的她竟然有种压力一松的感觉。
“没想到,他竟然藏的这么深!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想想以前自己屡屡调戏秦凡,沈飞燕羞愧的恨不得满地打滚。
“我就像一只猴,在他面前上蹿下跳,还以为一切都尽在自己掌握,那时他恐怕心里都笑出猪叫声了!”
“以后老娘在他面前,直接社会性死亡了。”
不过,当她看到跪在一旁,满脸痴呆的马大师,沈飞燕瞬间通体舒畅,念头豁达。
无他,这老头社死的比她更彻底!
第二天,秦凡带着一身红裙,美艳不可方物的叶倾城去到学府。
这一天,秦凡继续复习以前的功课。
一直到星期五,秦凡终于把所有课本的上知识全记进脑袋里。
虽说将来大考的题目肯定不会是课本里的知识,但万变不离其宗,考题无论如何变化,都是从书本里的知识演变的。
只要牢记书本里的知识,大考就不是问题。
星期五上午,秦凡一个人来到教务处。
负责他们班的王教员正好在整理测验试卷。
秦凡淡然自若的走进去,站在五十多岁,有些清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王教员身前。
“秦凡同学,你有什么事吗?”王教员抬头看了眼秦凡,继续忙活手里的活。
“王教员,我想请假。”秦凡不想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出来意。
“请假?”王教员皱了皱眉:“半天够吗?”
“不够。”秦凡心里暗暗打鼓,他只希望王教员没有心脏病什么的。
王教员眉头皱的更深,随口说道:“要请一天吗?”
“今年是最后一学年,非常重要,是无数学子改变命运的时刻,是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
“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一分钟都不能浪费,你确定要请一天?”
秦凡咽了口唾沫,面无表情道:“不是一天。”
王教员终于放下手中的试卷,正视秦凡:“那你想请多久?”
我想请一年……秦凡觉得这样说出来,王教员恐怕会英年早逝。
他换了个说法:“我觉得以我现在的知识储备,足够在大考中拿到一个不错的成绩,没必要继续留在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