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林难正在给床上的小女孩热敷。
小女孩的额头,胸口,小腹,双脚,都被暖水袋覆盖住。
而暖水袋的温度,都远超普通人承受的极限。
这时,小女孩的身体才算停止了颤抖,脸色红润起来。
“林医生,我孙女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小女孩奶奶一脸疑惑的问。
林难皱眉,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病因,只能先用物理疗法帮她保暖,你们还是抽空去京都碰碰运气!”
老太婆一脸愁容:“唉,我们哪还有钱去京都啊!她爸妈出车祸赔偿的钱,这几年都花在她身上了,如果还治不好,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林难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这是大多数华夏低层民众的悲哀,病不起,死不起。
哪怕是一个小康家庭,只要有一人生病,马上一朝回到解放前。
对此,他也无能为力。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帮小女孩减轻痛苦。
林初然带着秦凡等人进来,正好碰上走出来的林难。
“爸爸,这是我同学秦凡,我特地打电话找他来帮忙给那小女孩看病的!”
秦凡笑着打招呼:“林叔叔好!”
林难上下打量秦凡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看向林初然,沉声道:“你跟我过来!”
林初然暗暗皱眉,她感觉到爸爸似乎有些不高兴。
病房一角,林难低声呵斥:“然然,你真是胡闹!”
“他一个小毛孩子,会看什么病?”
“赶紧把人带回去,别打扰病人休息!”
林初然知道会有阻力,她心中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爸,秦凡的医术连京都孙神针都赞不绝口,你不能以貌取人啊!”
“再说了,那孩子的病连你都束手无策,让秦凡试试又怎么了?”
林难微微有些窘迫,一想到自己在女儿心中,竟然被一个小毛孩子比下去,林难顿时恼羞成怒。
“行了,我说了不要打扰那孩子休息,把你同学带出去!”
“问你妈要点钱,去外面找个饭店,好好招待你同学。”
林难一脸严肃,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林初然还想在劝,但是林难却直接挥手打断:“你不用在说了,我不会同意。”
“我累了,你们走!”
病房门口,夏竹歪着头看向秦凡:“哼,他看不起你,你还要留下来吗?”
秦凡自然也听到了林难的话,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我的手段,没那么廉价。”
“等然然过来,我就向她告辞。”
“这还差不多。”夏竹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她最讨厌那些无脑舔的男人。
叶倾城瞪了她一眼:“多嘴!”
夏竹不以为然道:“本来就是嘛,他可是小姐的未婚夫,若是他敢当舔狗,我第一个鄙视他。”
叶倾城很想以手捂脸,她忽然觉得,把夏竹带出来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这时,林难带着一脸委屈的林初然走了回来。
林难目光快速扫过秦凡,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一会让然然好好招呼你们,我还有事,失陪了!”
忽然,身后的布帘被人掀开,一名五十多岁,身穿西装,相貌慈和的男人带着两名年轻人走进来。
那两名年轻人,都穿着白大褂,上面绣着中心医院的标志。
看到来人,林难微微一惊,立刻热情的笑着招呼:“蒋院长,您怎么来了!”
蒋院长微微一笑:“我刚刚给小草的奶奶打电话,她说小草在你这里,我过来看看。”
“没错,我刚帮她进行物理治疗,蒋院长查出病因了吗?”
林难说着,转身朝小草的病床走去:“蒋院长,这边请!”
林初然低着头,走到秦凡面前,一脸歉意:“秦凡,对不起!我爸太固执了,他就是个老顽固,哼!”
秦凡笑了笑:“没事,既然中心医院的院长都来了,也就用不上我帮忙了。”
“我先回去了。”
“唉,没用的!”林初然摇摇头。
“不瞒你说,那小女孩就是从中心医院出来的,做了很多检查,中心医院的人根本查不出病因,因为家里面没钱了,就来了我们家医馆。”
“连中心医院的人都查不出病因……”秦凡忍不住朝小女孩的病床方向抬头看去,眼中精光一闪。
那地方没有任何异常,并非那些超自然因素造成的。
看来,这个病应该比较稀少。
林初然提议道:“秦凡,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你能看出来病因,哼,到时候我就可以狠狠打我爸的脸了!”
秦凡也有点好奇,点点头:“过去看看。”
夏竹又想说话,叶倾城急忙拉住她,摇了摇头。
夏竹顿时委屈的把话咽回肚子里。
“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叶倾城说完走了过去。
小草奶奶站起来,对着蒋院长行礼:“竟然麻烦蒋院长亲自跑来一趟,我替孙女感谢您!”
蒋院长急忙扶住老奶奶:“老人家快快请起,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天职,您无需客气!”
林难搬来一张椅子,客气道:“蒋院长请坐!”
“谢谢!”
蒋院长坐下,扫了眼刚刚睡下的小女孩,目光又回到林难身上。
“林医生,你的医术我有过了解,很高明!”
林难赶忙谦虚:“蒋院长说笑了,我这些微末之技,也就混口饭吃。”
“林医生谦虚了,你也看过小草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发现?”
蒋院长客套一句,马上把话题转回小草病情上。
林难皱眉组织措辞:“我看了医院检查报告,又给这孩子做了些身体检查,她的身体器官完好,各项指标也都正常。”
“除了身体温度偏低之外,她跟正常人并无区别。”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不论是中医的阴阳五行论还是西医科学理论,都无法解释。”
“我学艺不精,实在找不出她的病因所在。”
蒋院长点点头,叹息一声:“你说的情况,跟我们检查的结果大致相同。”
“她从医院离开后,我特地打电话去京大附属医院,给几位专家说了这种情况。”
“他们怀疑,是渐冻症的一种。”
“当然,这并非通俗意义上神经疾病中的渐冻症,而是字面意义上的渐冻症。”
林难皱眉:“原因呢?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蒋院长摇头:“原因不明,全球首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