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叡泓的身形在普通人之中算是高大的,身形魁梧,尤其因为秦铭晟对皇子们要求颇严,每天都坚持习武,因此也十分强壮。
可此时众人眼前的秦叡泓,虽然足够的高,却是明显不够状,且身上不知道是穿了许多衣服还是衣裳里头塞了什么的缘故,显得臃肿不堪。
在这样初秋但暑气未尽的初秋,无论是穿上这么多层的衣服,还是刻意往衣裳里头塞东西的举动,在此时来看,都十分的不正常。
更何况这身形,与秦叡泓有极大的差异,原本穿着外衣到是不曾看出来太多,可现在没有了外衣,十分清楚的能发觉这一点了。
“娘娘,这……”翠珠诧异的看向俞氏。
而俞氏,满脸惊愕的盯着秦叡泓看了许久,最终木然的摇头,更是喃喃自语:“不是,不是,这不是泓儿,这不是泓儿……”
俞氏的话,越发让众人一惊,那些原本要去阻止卢少业,营救秦叡泓的侍卫们,此时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而那“秦叡泓”发觉事迹败露,恼怒不已,心中更是发狠,一双手从头发上唰的抽出来几枚银针来,冲着卢少业的面门便扎了过去。
而卢少业则是转身躲闪,原本抓紧“秦叡泓”手腕的手,也不自觉间松了开来。
见自己已经挣脱卢少业的钳制,“秦叡泓”的心中一喜,面上更是一冷,狠狠的瞪了卢少业一眼:“卢侍郎,看起来你要给我的死路,并不那么死。”
说罢之后,“秦叡泓”便是腾空而起,逃之夭夭。
“是么?”卢少业同样冷冷一笑,接着将手中原本从他身上剥下来的衣裳,冲“秦叡泓”甩去,精准无比的缠住了他的脚踝,继而用力猛地一拉。
“秦叡泓”立刻像一个沙袋一般,重重的落在了屋顶上头。
而卢少业伸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口,只踩的“秦叡泓”吐了一口血沫子,更是伸手在“秦叡泓”的脸上那么一撕。
“唰”的一声,一张人皮面具从秦叡泓的脸上剥落,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容,是一个长相消瘦的男子。
“果然是易容术。”卢少业冷哼一声,手中的利剑在对方的腿部“唰唰”两剑,在对方疼的鬼哭狼嚎之时,一脚更是将他踹了下去。
落在地上之后,侍卫们快速的围了过去,将人捆了起来。
而皇后俞氏,快步走了上前,看清那人的面容时,失声道:“果真不是泓儿,那本宫的泓儿在哪里?”
“快些老实交代,本宫的泓儿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
“皇后娘娘。”那人阴恻恻一笑,道:“大皇子此时已经被我藏了起来,你若是想知道大皇子现在在哪里,就将我放了,我便将大皇子送还回来,如若不然,你一辈子也见不到你的泓儿了。”
“你……”俞氏被气得浑身颤抖,但咬牙切齿之余,却是不知道此时究竟该怎么办了,是放还是不放。
若是不放,秦叡泓的性命堪忧,若是放了的话,对方却又不肯放了秦叡泓,那该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俞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到是卢少业,从那屋顶上头,轻飘飘且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将手中沾染了对方血的长剑拿帕子擦拭干净,慢条斯理道:“就凭你,还敢与我们谈了筹码?”
“如何不敢?就凭我手中有秦叡泓的性命,别说你们,就算皇帝老儿来了,我照样敢谈,非但要放了我走,还要给我准备快马,金银珠宝,否则你们便等着给秦叡泓收尸吧!”那人咬牙切齿的喝道。
俞氏一听到“收尸”二字,顿时身形站立不稳,险些晕了过去,好在翠珠在一旁急忙扶住。
那人见俞氏如此,越发嚣张:“快些去准备快马,如若不然……”
“卢侍郎……”秦叡泓从一旁走了过来,低声唤道:“母后。”
听到秦叡泓的声音,俞氏顿时惊醒,再看到秦叡泓的真面容时,顿时喜出望外,只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而看到秦叡泓似乎十分虚弱,脸色更显苍白,需得旁人扶着才能行走时,更是急切的询问:“泓儿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母后,儿臣无事。”秦叡泓轻轻的摇摇头,但因为此时实在是太过于虚弱,随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靠在扶住他的侍从身上,大口的喘气。
“这是怎么了,快些坐下来歇息片刻。”俞氏一边扶着秦叡泓,一边则是急忙道:“快些去传太医。”
有人得令,急忙去传太医,而俞氏,则是紧紧的抓住秦叡泓的手,生怕一松开便看不到秦叡泓了,更是不断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叡泓没有力气答话,只看向卢少业:“卢侍郎……”
“皇后娘娘放心,大皇子不过是因为吃下了蒙汗药的缘故,此时药劲儿不曾过去,待会儿也就好了。”卢少业解释道。
俞氏闻言,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泓儿无事就好。”
而其余众人,看到秦叡泓似乎的确是无事的模样,俱是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而地上躺着的那人,却是挣扎的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看向秦叡泓,继而看向卢少业:“你怎么找到他的?”
“怎么找到他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已经被一网打尽了。”卢少业睨了他一眼,继而拍了拍手掌。
友安领人将几个太监和宫女依次压了过来,各个都是捆的结结实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话也不敢说。
“如何?”卢少业嗤笑的看了那人一眼。
那些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宫女太监,俱是安插在雎云居,配合他制造秦叡泓身患癔症假象的帮手,现如今竟是一个不落的全都被抓了起来,足以说明事情完全败露了。
那人顿时面如死灰,双眼之中满满都是绝望的神情,但片刻之后却是又来了精神,只斜眼瞥向卢少业:“莫不是你就不想知晓这幕后指使之人么?”
“留了我的性命,我便告诉你,我们是被何人指使。”那人阴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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