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说道。
卢少业自是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接着便派了两个人,快马加鞭的去县城寻找龚茂实去了,只留下一个暗卫还跟在一旁,等候随时差遣。
看着所有的人都各自去忙碌,分头行动,沈香苗吐了口气,重重的坐在那石凳上,一边喃喃自语:“但愿这次猜测是真的。”
如若不然的话,可能真的没有时间再去捉拿旁的凶手了。
卢少业拍了拍沈香苗的肩膀,拿起那石桌上头的茶壶,给沈香苗倒了杯水:“你不必过于担忧,巧慧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沈香苗点头,接过了卢少业递过来的茶杯,却是没有喝茶水,只将那茶杯捧在手中。
她现在,即便强装镇定,能够将所有的人和事情都安排妥当,但心中心急如焚的,吃喝不下任何的东西。
而且,她还有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筹措银钱。
倘若龚茂实并非凶手,真凶另有其人,若是看不到足额缴纳的银钱,下场不堪设想。
平日里沈香苗的银钱,都放在随身厨房的小储物间里头,平日里沈记所赚的钱,月满楼的分成,火锅店的分成,孟记糕饼铺子里头的分成,以及蜀香阁的分成,都是按月给的,每月加起来分量不少,
而平日里沈家所花的花销因为并不铺张浪费的缘故,所以花销并不大,这银钱攒下来了不少。
去年到现在,抛去投出去的银钱,手中的净银两,已是有了四五百两的银子。
但这些,距离对方索要的一千两还有不少的差距。
这让沈香苗犯了难,最后抬头看卢少业:“帮我一个忙……”
“你不必说,我晓得。”卢少业招呼了方才听到动静就已经赶了过来看个究竟,知道大致事情的友安:“拿一千两银票到县城钱庄里头换成现银,速去速回。”
“是。”友安即刻领命而去。
到是叫沈香苗,微微怔了怔,开口道:“我不是……”
她并不是要问卢少业要银两,而是想让他骑马带自己去找方怀仁,去借五百两银子出来,可卢少业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卢少业示意她莫要再说下去:“但这钱,我却是该出。”
“巧慧是你的妹妹,便也就是我的妹妹,既是做姐夫的,哪里能够对此事置之不理?更何况,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不必多言,情况紧急,此事往后再说。”卢少业看沈香苗再欲说话,直接把话给堵死了。
沈香苗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算是我借你的,往后还你就是。”
“我说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哪里有自己还自己钱的道理?”卢少业笑道,扬了扬眉梢。
往后娶了沈香苗,她就是卢家的女主人,家里头所有的生意庄子还不都是交给了沈香苗打理的,自然所有的钱都是沈香苗的了。
卢少业又怕沈香苗再说什么,直接转了话题:“我觉得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等消息,一直在这里,暗卫们来来往往的,待会儿夫人出来或者铁蛋回来了,都会十分诧异,若是走漏了风声,怕是家中之人会越发着急。”
“正是,姑娘。”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的水苏也附和道。
水苏是暗卫,悄无声息的过来,看清其中的关键,大约明白了其中的事情,提议道:“不如姑娘到老宅去吧,那边周围都是老屋子,搬走的差不多了,没什么人,且因为夫人平日里十分怀念那里,时常让我们去打扫一番,也算是干净整洁。”
“至于夫人这边,等下我会向夫人禀告,说姑娘和公子两个人出去走走,晚饭就在外头吃了,会晚些回来,姑娘放心就是。”水苏说道。
“也好。”沈香苗点头,站起身来,临走时更是交代:“待会儿你也去趟三叔家的,和三叔三婶说一声,就说夏冰领着巧慧去镇上黄越家里玩耍了,会晚些回来,若是实在太晚,便在黄越家里歇下来了,让三叔和三婶莫要担心。”
“记住,一定要说的轻松愉悦些,莫要让三婶看出破绽来,三婶身怀有孕,绝对不能听到这样的消息,免得动了胎气,后果不堪设想。”沈香苗再次叮嘱了一番。
“姑娘放心,我晓得。”水苏点头,让沈香苗不要担忧此事:“家里的事交给我,姑娘放心就是。”
水苏十分稳妥,多年的暗卫身份,身手敏捷不说,脑子也十分活泛,最是知道随机应变的,有她在家里头盯着,沈香苗十分的放心。
“嗯。”沈香苗十分赞许的看了水苏一眼,接着让暗卫带上左清中往老宅走去。
“事情查清楚之前,劳烦你多在我们在这里多呆上一会儿了,不过你放心,倘若你是清清白白,只是给旁人跑腿的话,我们自不会为难你,先前你的二十文钱,我会给了新的给你,再给你添上两倍。”沈香苗说道。
“是是是,小的明白,姑娘心地善良,小的不敢有怨言。”
刚开始左清中看到这样的架势,简直是腿都要吓软了,整个人更是不停的打着寒颤,生怕性命不保,但后来发现沈香苗和卢少业似乎并没有刻意为难他的模样,只是想追查出来那些贼人,也就略略的放下心来,觉得自己只要乖乖的听话,应该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看这左清中这般的识时务,沈香苗也是十分的满意,一行人便到了沈家老宅这里。
院落中原来是有颗枣树的,现在这颗枣树依旧茂盛,且今年结满了枣子,现在枣子已经摘了干净,更是因为秋风渐起的缘故,落叶不断,但整个院落因为水苏等人时常来打扫一下的缘故,院子里头十分干净,仅有的几片落叶也是今日才落下来的,反倒是显得十分雅致。
从屋子里头找了几个凳子在院中坐下,等着那些暗卫们送消息回来。
到是沈香苗,大约是心急如焚的缘故,一直站在树下,时不时的朝外头张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