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和绘梨衣走进漫展后好奇的看着里面,两人都是第一次参加漫展,对里面的事务都保持的好奇,同样漫展里面的人也好奇的看着二人,二人实在是太过于突出了。
一个冷漠高贵,清秀的脸庞帅气十足,一身朽木白哉的cosplay,仿佛就是朽木白哉本哉,另一个虽然算不上正宗的cosplay,但是黑色的长发,枫叶红的和服裙子,外面穿着淡红色印着枫叶的羽织,加上那张天然呆的精致小脸,简直就是动漫里走出来的美少女啊。
云墨和绘梨衣走到哪里都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也有不少人上前希望可以拍照,但是都被云墨拒绝了,那些想要合照的人只能失落的离开了,在日本每个人都特别注重个人的隐私,尤其是拍照,哪怕是电视台在大街上进行拍摄,
如果得不到本人的同意,拍到他的镜头必须删掉,这也是日本街头监控特别少的原因,当然也有几个想要偷拍的人,在云墨跟他们进行了友好的交谈之后,那几个人也是洗心革面,被云墨的话教训的痛苦流涕,表示以后再也不会了,然后拿着自己被捏碎的相机,拿着云墨赔偿的钱,在云墨“亲切的”目光下捂着脸,一瘸一拐的从厕所离开了,
至于说去告云墨开玩笑,真当他们没看见云墨手腕上的纹身啊,这明显是一个黑帮分子,自己说不定刚去举报,还没回到家,就车祸去世了,而且人也赔了钱了,自己还去惹那个事干什么。
云墨看着自己手上的纹身,这个纹身贴真不错,这是源稚生交给他的办法,说在日本你最好有一个纹身,这样在处理一些事情上,会特别的方便,由于云墨不想要纹身,源稚生就给了他一些纹身贴,可以洗掉的那种,并嘱托他最好贴到手腕处,那样才能不经意间露出来,低调的让对方知道你是黑道分子。
云墨整理了一下衣袖,正要去找绘梨衣,耳熟的声音响起“云墨君的行为做事确实如同传言一般”
云墨扭头看向身后,厕所一个隔间打开,比云墨还要俊秀三分的男孩从隔间门口走出,白色衬衣黑色西装,一头清爽的直发,手捧一束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云墨看着风间琉璃,脸色怪异的说“日本人难道喜欢在厕所里嗅花吗?日本的花道口味很独特啊”
他也是知道日本的花道的,但是风间琉璃这样在厕所里拿着一束玫瑰花从隔间里走出来。虽然风间琉璃格外的优雅,但是怎么看都十分的怪异。
风间琉璃没有因为云墨的吐槽生气,微微一下的说“所谓“花道“就是适当地截取树木花草的枝、叶、花朵插入花瓶等花器中的方法和技术,简而言之即为插花艺术,日本的花道有很多分类和流派,但是从厕所里走出来的应该只有我这一个了,而称这位花道的也只有云墨君了。”
云墨看着风间琉璃,嘴皮子挺毒的啊,但是你的路走窄了啊,“我不是日本人,所以体会不到娘们兮兮的花道,我听说日本的牛郎也有自己的道,被称之为男派花道,不知道风间琉璃大师能否指教”
风间琉璃虽然是个男的,但是在云墨看来他的一举一动除了优雅高贵和暴戾跋扈之外,还有这属于女性的阴柔,他猜测风间琉璃是个戏子或者阴柔系的牛郎,既然你说我白痴,那我就说你是鸭子。
“云墨君果然调查了我,指教说不上,但是如果云墨君想要成为牛郎的话,不用半年,恐怕我风间琉璃的招牌会比不上你的半分”风间琉璃将玫瑰花递给云墨。
“呵呵,真男人从来不会去卖”云墨被ko了,他没想到风间琉璃真的是个牛郎,看样子在牛郎界里地位还不低,不是皇帝级别的就是宰相了。猛鬼众的人路子都这么野的吗?自己的当家人去当牛郎了都没人管的吗?
风间琉璃皱起了眉头,声音不高兴的说“云墨君似乎对我们有些误解,请不要把我们和那些下三滥的人相提并论,我们只是用自己的办法帮助她们忘记生活工作上的压力,至于身体上的需求那不是我们的工作内容。”
“すみません,是我误会了”云墨说,“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见云墨道歉,风间琉璃的眉头逐渐散开,轻声回答“我听下属说,云墨君带着蛇岐八家的公主在东京游玩,昨晚还居住在情人旅馆,因为好奇,所以就过来见上一面”
“你想对绘梨衣动手?”
“不,怎么会呢?美好的事物只有保留下来才能让后人看到它的美,我们之间有着合作,当然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我只是来见一见这位月读命”风间琉璃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对绘梨衣没有威胁,
只不过是自己的替代品而已,自己又何必去折断这鲜艳的玫瑰呢?留下这朵外表鲜艳却有着剧毒的玫瑰才会更好玩。
虽然风间琉璃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也没有任何针对绘梨衣的意思,但是云墨听出了他对绘梨衣的厌恶,就像是听到自己父母拿着别人家的孩子跟自己作比较的不满和厌恶,绘梨衣和风间琉璃之间有过什么事情吗?随后云墨就放弃了自己这个不可能存在的想法,一个被禁足的蛇岐八家的小公主,一个猛鬼众的当家人,他们怎么会有联系呢?
“看过之后呢?厌恶吗?”云墨嘴角上扬的,眼神逐渐深邃。
风间琉璃转过身子,朝着厕所的窗户边走边说“很美,像是妖冶的彼岸之花一样,吸引着无数迷途之人,引诱着渡过黄泉的恶‘鬼’,在他们靠近之时,无数荆棘的藤蔓便会缠绕上他们,让他们在美梦中死去,化为彼岸之花的养料,每一处人间彼岸花之下,便是累累白骨”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给风间琉璃打上了一层光晕,风间琉璃就像是一名站在舞台上演讲的神学院教授,背对着他的学生,讲述着自己对人生的理解,虽然这是厕所,听众也只有云墨一人,但这丝毫没有影响道风间琉璃的演讲。
“你这是在劝我远离她?”云墨面无表情的靠着墙壁说。
“这是云墨君自己的事情了,总之这位月读命并不像表面这样温和可爱”风间琉璃轻轻拍了拍云墨的肩膀。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云墨想到,风间琉璃绝对和绘梨衣之前有什么过节,要不然不会这样明说暗说的让他远离绘梨衣,日本的这潭水真是深不可测、杂乱浑浊,恐怕自己的老师昂热也只是看到了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