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白翁有特殊追踪人的本事,要不然也不能让它当信使,绝对不会追错地方,那就说明,白翁要送信的人就在他们这里。
可是这只白翁他们说都在这里飞了一上午了,也没有人接信,这不正常啊。
而殿下的态度更不正常,他不过一上午没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不知道。”独孤云倾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南弦嘴角一抽,不说就不说呗,还不知道,谁信。
要是他不知道,这只白翁能活到现在?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绝对不会有人能把白翁弄下来,殿下这么做不过是想吓吓那只白翁,必然是讨厌它的主人,但是又不方便杀了它,毕竟是信使。不过,这样做倒是挺膈应人的。
能让殿下这样膈应的人,是什么人?想到刚才殿下忽然满身寒气,这人的身份必然不简单,这么多年能惹殿下情绪变动的人几乎没有。
果然,不出南弦的预料,不到一刻钟,白翁就飞走了,不走不行了,再不走小命真的就不保了。
它发誓,真的不能再给她送信了,来一次就算没死小命也吓丢一半。这样下去,它绝对不会长寿的。
浮土城里的白锦书,看到白翁蔫蔫的回来了,一副活不起的架势,眉头一挑,“没送到?”
落在桌子上的白翁点了下头,然后往桌子上一趟,一动不动,做出死了的样子。
白锦书双眼一眯,“有人要你的命?”
白翁立即起来了,点点头。
“上次也是?”白锦书又问道。
白翁又点了点头。
“是她吗?”白锦书问出这句话时,心里是不相信的。
白翁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点头,给它自己都弄糊涂了。
白锦书却明白了,“上次是她,这次不是。”
白翁终于停止了摇头,只点了一下头。
白锦书把竹筒里的信拿出来,挥挥手,白翁立即像是得到解脱一样,迅速飞走了。
今天可是吓死鸟了,它要去好好吃一顿美食压压惊,顺便庆祝一下自己还活着。
白锦书看了好一会儿手里的信,然后毁掉了,“独孤云倾,我小看你了。”
信虽然没送到,但是他已经知道纳兰荣锦在那里了,浮土山脉。
她带着弟弟去浮土山脉,是准备求独孤云倾,然后去找山脉里传说中的宝物吗?
毕竟现在的山脉封了,不求独孤云倾是无法进去的。
你打算用什么跟独孤云倾交换?凤佩吗?要是真的如此,他倒是很乐见其成,都不用自己出手了,就能解除婚约,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惜,恐怕独孤云倾想要的不是凤佩。
要是以前他还认为独孤云倾讨厌纳兰荣锦,在昨天见了独孤云倾之后,他再也没有这个想法了,他在独孤云倾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还有谁比更了解自己,恐怕传言另有隐情,独孤云倾比他预估的还要深沉奸诈。
看来真的要好好的琢磨一下了。
此时的独孤云倾拎着食盒又去矿脉里了。
纳兰荣锦还在修炼,只是她的状态跟他离开时不一样了,她的周身隐隐的有一层白色的雾气,盘膝而坐的她若隐若现的端坐在白雾中。
独孤云倾震惊极了,这丫头修炼是有多投入,刚才离开时他就已经很震惊她的修炼效果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进入了修炼的最高境界。
修炼分三个境界,第一种境界就是所有人修炼的方式,正常的吸收灵气,游走全身,然后归入丹田。这种境界是最普通的修炼方式,也是最低的境界。
第二种境界是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能达到的状态,就是修炼时进入了一种境界里,这种境界让她特别的专注,屏蔽了周身外的所有人和事物,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杀他,都感知不到。这种境界通常被人称之为空境,只要能达到的人收获都不会少了。
刚才他离开时,纳兰荣锦就是进入了空境境界中。
第三种境界能达到的人凤毛麟角,达到过的人最后无一不是顶级的强者,这种境界叫云境。到达的人浑身被云雾包裹,神识处在另一种空间里一样,就好像有一面镜子在你面前,让你看到你修炼的不足和缺点,一生之中只要有一次,就受益匪浅。
第二种和第三种境界是世人可遇不可求的,特别是第三种境界,要是有人能达到一次,修为绝对会以你想想不到的速度晋级。
他的小蜜糖不但进入了第二种空境境界,紧接着又进入了云境境界中,运气这样好的人他还没听说过,要是让外人知道,绝对羡慕嫉妒恨。
独孤云倾自己就达到过一次云境境界,是直接进入云境界的,那时他十岁,这也是为何他的修为从他十岁开始晋级的特别快的原因,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和不足,改正了后,怎么可能晋级不快。
看了眼手里的食盒,他叹口气,看来这午饭只能他自己吃了。进入云境的人短时间内不会出来的,当时他可是在云境里待了七天,不知道小蜜糖会在里面待多久。
这样也好,两全其美,也不用他想什么办法阻止她跟白锦书见面了。
他在她身旁的蒲团上坐下,打开食盒吃起来,吃饱了后,就把食盒放到一旁,也开始修炼,在进入云境境界中的人身旁修炼,收益也不少,这样可以跟小蜜糖在一起,又可以提升修炼质量两全其美的事,他怎么会错过。
一直到到晚饭时,他才拎着食盒出去了。
告诉纳兰荣赫,他姐姐进入云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让他这几天就跟霍飞对练。
纳兰荣赫听了自然替姐姐开心。
独孤云倾吃了晚饭,处理了一些事后,就又去矿脉里了。
南弦倒是不意外,毕竟之前独孤云倾只要在山脉里住,晚上就在矿脉里修炼。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进入云境境界中的人,这样的修炼机会太难得了。
只是,他好奇,这兄弟两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