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这是我的真情实感,我真想给你塞俩女人。”
“你自己好好玩。”蒋修知站起身后离开了。
楚絮带着宋雯坐进车内,宋雯时不时朝外面张望,“我跟你说了不要过来,你真不怕狗仔啊?”
“雯雯,你离开萧子翟,跟着我。”
宋雯脸上一抽一抽的疼,“跟着你干嘛啊?”
“你先给我当助理,别嫌弃,日后我会给你安排别的工作。”
宋雯靠向椅背,歪着脑袋看她,“我不嫌弃,但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楚絮握紧了方向盘,“你给我一个理由。”
“这个嘛……”宋雯故作轻松地望向窗外,眼泪在不受控制往外涌,她赶紧用手擦掉,“你别忘了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我妈跟我弟弟一起生活,我要是不打钱回去,她不会好受的。”
“那你把她接过来。”
“那是摇钱树啊,我弟媳不会答应的。”宋雯觉得以前这种事要放在别人身上,她肯定说管她们死活干嘛,自私一点,可真轮到自个的时候,原来这样无奈。
“我上次把我妈偷偷接出来了,我弟媳在家威胁她说要喝农药,我跟我妈说让她去死,这种媳妇要了做什么?”
宋雯边说边抹着眼泪,“你猜我妈怎么着?”
楚絮不敢问,宋雯抽泣着抱紧了她的肩膀,“她坚持要回去,我把门都锁了,她就开了窗要从酒店的十八楼跳下去啊。”
原生家庭的债,真是一笔罪孽深重的恶账。
“絮絮,我要是当了你的助理,我弟媳一定会来闹的,你去哪她就闹到哪,到时候不光那些金主爸爸对你有意见,你的公司恐怕也会受不了你。”
楚絮看到一个身影正从里面出来,修身玉立,她只是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就已经认出那人就是蒋修知。
楚絮忙发动了车子,“我不怕她的,再说现场都有保镖和工作人员,她还能翻出天来吗?”
宋雯将眼泪全部擦干,“我之前也找了不少工作,都是这样被闹腾没的,我知道是萧子翟的意思,他出钱,我弟媳出力。一个靠大吼大叫靠闹事就能来钱的活,她最是喜欢了。”
楚絮开着车,一边望着后视镜,蒋修知很快取了车,就跟在她们的后面。
“今晚去我那里。”
“不要了。”
“不用怕给我惹麻烦,许星函从来不过问这种事。”
楚絮在前面转了弯,她眉头皱得越发厉害,蒋修知的车跟得很紧,一直保持着三五米的距离。
“怎么了?”宋雯察觉到不对,扭头望了眼。“他……他想干什么?”
“也许只是顺路。”
“他还住在弯斓居,跟你可是两个方向。”
楚絮收回视线,面上沉沉的,“他不敢再做什么的,除非他还想进去。”
“絮絮,我真怕他对你不利,你看他现在真能沉得住气,可越是这样才越吓人呢。”
楚絮没有应声,车子一路开回松赋园。
他进了别墅的正门,车子往里开去,宋雯忍不住再次回头。
“蒋修知,他……他也进来了。”
还真是神通广大,保安居然能给他放行。
楚絮也摸不准蒋修知要做什么,她将车子开到门口,居然发现许星函站在那里。
他怀里还抱着女儿,楚絮忙踩停了刹车。
宋雯率先推开车门,看到女婴很是高兴,“星星,干妈来看你啦,看到干妈开心吗?”
许星函第一眼就看到了宋雯脸上的伤,但他没有问。“要抱吗?”
“好啊,不过我没啥经验。”
“这么大的孩子,好抱。”
蒋修知坐在车内,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宋雯喊楚絮的女儿叫星星,许星函的星吗?
楚絮来到宋雯身边,看着她将女儿从他的手里接过来。
“你怎么在外面?”
许星函微笑道,“女儿睡不着,我看你出门了,就带她在这里等你。”
许星函余光睇过去,看到蒋修知的车,“那是谁?”
楚絮头也没回,“不知道,可能也是这儿的业主。”
宋雯生怕蒋修知下来,按着他的疯脾气,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事来。“絮絮,你赶紧带着星星进屋。”
“你也进去,”楚絮将手掌自然地搭在许星函肩膀上,“我让雯雯在这住几天。”
“好啊,房间那么多,空着也是浪费。”
一道大灯突然投了过来,灯光刺眼无比,楚絮下意识用手挡了下。
蒋修知坐在车里不动,楚絮依稀能看到他眉眼间的阴鸷。
她赶紧推了把许星函的手臂,“回屋,别冻着孩子。”
宋雯抱着星星快步往屋里面走,许星函看眼蒋修知车停的方向,伸手拥住了楚絮的肩膀。
她当时一惊,觉得汗毛都在竖起来。
楚絮赶紧推开许星函的手。
她逃也似地进了屋,蒋修知觉得车里面很闷,将天窗打开。这就是楚絮居住的地方,不知道比弯斓居好了多少倍。
而他还念着旧,放不下跟楚絮住在那里的日子,至今不舍得搬走。
被困在原地的,好像一直只有他而已。
“絮絮,你看他还没走。”宋雯站在房间的窗边,将窗帘轻拨开。
楚絮没有走过去,“你跟我睡,我们晚上还能说说话。”
“跟你?那你老公怎么办?”
宋雯环顾下四周,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楚絮新拿了一个枕头放到床上,四周也看不到一点许星函在这睡过的痕迹。
“你们不会……不住在一起?”
“有什么好奇怪的呀,他要带孩子。”
“啥?”宋雯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带孩子?晚上他……喂奶?”
“嗯,我奶水不足,星星都是喝奶粉的。”
“好老公啊!”宋雯脸上的表情刚丰富起来,眼睛就痛得挤成一条缝。
“你管好你自己,迟早要毁容。”
楚絮洗完澡出来,给宋雯找了一套新的睡衣。
浴室内传来水声,她双腿不受控制地来到窗边,蒋修知的车子还在原地停着。
她心里紧揪了一下,蒋修知,这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