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青,你最好把嘴巴给我闭起来。”
凌暖青忍痛付了钱,凌绍诚伸手想要抢她的手机。
别他妈为了两三千块钱,把他脸给丢尽了,他给!
但店家已经收到了凌暖青的钱,她指了指桌上那些还未吃完的菜,“可以帮我打包吗?”
“没问题。”
凌暖青笑着,又开始了胡说八道,“你别看我男朋头在外死要面子,其实回了家还是不错的,剩菜剩饭都能吃,所以这些要留到晚上。”
“我这就替你打包。”
凌暖青用筷子夹了口肉递到凌绍诚嘴边。“来,张嘴。”
服务员扑哧笑出声,“看样子,你还真把男朋友当儿子养啊。”
“主要也是他听话,讨人喜欢呢。”
这不就是小白脸形象吗?合着乖乖听话就能跟着富婆混吃混喝的呗。
凌绍诚推开凌暖青的手腕。“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你的话,谁会信?”
就她,背个双肩包,穿个廉价衣服,还想冒充富婆呢?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了,你嫌弃我。”
隔壁桌的两个女人凑在一起讨论,尽管压低了声音,但因为空间宽敞,还是传进了凌绍诚耳朵内。
“我看,那男人看着好像比她要大一点的,富婆不是都喜欢小鲜肉吗?”
“你懂什么,现在流行大叔款,经验足、能装逼,再说他还不油腻……”
凌绍诚推开椅子走了,一路出去都享受着别人的注目礼,这笔账他记着呢,以后必定找她算!
离工作室开张的日子越来越近,这日,范筱竹留在店里装货,凌暖青出去发宣传单。
快到傍晚时分,一通电话打到了凌暖青的手机上。
“喂,竹子,什么事?”
“你……你在哪呢?”
“东吴北路这儿呢。”
“赶紧回来。”
凌暖青将剩下的传单都塞回双肩包内,“怎么了?”
“凌绍诚那厮来了,言言也在这呢,我慌。”
“我马上回来!”凌暖青赶紧小跑着来到路边,伸手去拦车。
覆尘工作室开在闹市区,但因为周边有个学校,所以也算是闹中取静了。
工作室连着一个院子,里面摆放着桌椅和各种装饰物,此时凌绍诚就坐在一张藤椅内,手里翻阅着一本杂志。
看着多么令人心生向往的一幕啊,深秋的傍晚,天色微暗,紫荆花开别样红,而此时这么一个超级大帅哥就坐在花树底下。
范筱竹将脸紧贴玻璃窗,偷偷朝外面张望,她可没兴趣观赏凌绍诚的脸,这个恶魔过来肯定没好事。
一抹小小的身影拿了个泡泡机就要往外跑,范筱竹及时发现,扑过来拉住言言。
“宝贝乖,不能出去。”
“为什么啊?”
“天凉,要冻感冒的。”
言言扎了个丸子头,大大的眼睛盯着范筱竹。“我穿得多。”
“言言乖,先去二楼看会电视。”
可她想去外面院子玩,那里有荷花缸,还有养的小鱼。
范筱竹将言言推到楼梯口,“乖。”
前台处的座机响起,范筱竹跑过去接通,“你好,覆尘纹身。”
言言小眉头一挑,撒丫子往外跑,范筱竹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但还是丢掉电话追过去。
小祖宗唉!外面那人是你亲爸啊!
言言一脚跑到外面,范筱竹扑了个空,身子往前滑跪,看着像是在给凌绍诚拜一拜。
男人不以为意地抬眼。“你们还有这样的规矩呢?用不着,平身。”
范筱竹心里骂骂咧咧,言言赶紧将她拉起来,“嫂嫂,你没事?”
“没事没事,快回屋。”
凌绍诚看眼那个女孩,冲她招下手,“来,过来。”
范筱竹忙将言言护在身后,眼里露出戒备。“你要干嘛?”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范筱竹嘴里干涩,“你……说不定你就喜欢小姑娘。”
凌绍诚眸子里一冷,将手中的杂志拍在桌上。“凌暖青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没有啊!”
言言绕过范筱竹的身侧,跑到荷花缸那边,扒着缸看里面的红鲤鱼。
范筱竹不敢做得太过,再说言言的新身份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她怕什么?
言言看了会鱼,走到凌绍诚的身边,“这椅子是我的。”
男人看眼跟前的小姑娘,“写你名字了?”
“粉色的呀,粉粉嫩嫩就是女孩子的。”
凌绍诚破天荒地起身,居然真将位子让出来了,他在这等了许久,渐渐不耐烦起来。
“伯伯,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凌绍诚心口郁结,“你瞎喊什么呢?”
“那你喜欢听什么?叔叔?”
“喊哥哥。”
言言有些排斥,她的哥哥是聆聆啊,她按动手里的泡泡机,一长串五彩缤纷的泡泡从枪口喷出来。
凌暖青跑进院子,抬眼就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泡泡到了凌绍诚的面前,他伸手轻挡。
那泡泡碰到了男人的手指上,破开。
言言跟凌绍诚总会碰上的,可真这般遇见了,凌暖青的心差点要跳出来。
言言下了椅子,嘴里的妈妈二字眼看要喊出。
凌暖青干笑着上前,“言言,你哥呢?”
“出去了,嫂嫂在店里。”言言跑过去扑进凌暖青的怀里。“阿姨,你怎么才回来呀?”
凌暖青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凌绍诚侧过身,看到两人举止亲昵,他心里立马不是滋味起来。
“凌暖青,你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管,倒这样贴心别人家的孩子。”
“你怎么在这?有事?”
凌绍诚嘴角拂开冷笑,“你们打开门做生意,还有拒绝客人的道理?”
“我们这儿是纹身的,怎么,凌先生有兴趣?”
凌绍诚手指在桌面上敲着,“不是可以私人订制吗?”
凌暖青就知道凌绍诚是来找茬的,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真的要给自己弄个纹身?
她看眼身前的女孩,凌暖青在她肩膀上轻推下。“言言乖,外面冷,先回屋。”
凌绍诚单手撑着下颚,目光盯向女孩的背影,“她是谁?”
他心里滋生出更加强烈的不满来,就好像这个女孩把凌暖青应该给聆聆的爱抢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