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青害怕,觉得身前的男人跟猛兽似的。
“我肚子真有点疼,可能吃多了冰的,我……我生理期到了。”
凌绍诚俊脸埋在凌暖青的肩膀上,“那为什么还要吃?”
“馋的。”
凌绍诚平时带她出去,尽量不会让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他对别人用尽手段,当然也怕凌暖青遭人陷害。
“要是再敢有下次,我就让你尝尝乱吃别人东西的后果。”
凌暖青轻闭上眼帘。“不敢了。”
任苒和凌呈羡回到家,她手里还提着凌暖青送她的礼盒,司岩跟进屋内,跟凌呈羡在说着公司的事。
任苒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加湿器拿出来。
凌呈羡快步上前,“别乱动。”
“怎么了?”
凌呈羡将那玩意递给了司岩,“有多远扔多远。”
“不要!”任苒伸手拦了把,“我办公室里干燥,正好需要呢。”
司岩避开了任苒伸过来的手,“这样,明天一早我再送过来。”
凌呈羡挥下手,司岩见状抱了那个加湿器快步出去。
任苒将桌上的礼盒盒子收拾起来,“你还怕那个小姑娘要害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凌呈羡靠着桌沿处,双手也撑向两侧,“凌绍诚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他没有多少人性的。”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绝对不能容许第二个再有什么差池。
翌日。
任苒是被闹铃声吵醒的,她最近嗜睡,要是不调好时间很容易睡过头。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床的另外半边是空的,她口渴的厉害,想要先去外面喝杯水。
任苒走到门口,听到外面隐约有说话声传进来,“加湿器的滤网上被动了手脚,我让人连夜检测,今早才出的结果。”
凌呈羡看到司岩是空着手来的,怕是那玩意是个播毒机,要不然他至少会把东西带过来。
“然后呢?”
“里面有几种药物混合剂,混在了加湿器内,没有刺激性的味道,一天两天没事,可是半个月一个月后,人会出现明显的疲乏,体力不支,最后导致……”
凌呈羡现在可听不得流产二字,光是想想就胆战心惊,他撑在桌上的手掌慢慢握起来。“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四少,以后那边送来的东西,真要小心着才行。”
任苒手放在门把上,没有往下拧,凌呈羡的声音透着几许阴寒,“他不是稀罕那丫头吗?他敢动我的人……”
任苒开了门出去,凌呈羡适时收住嘴里的话,冲司岩递个眼色。
“四少,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任苒走到餐桌旁,听到一阵轻轻的关门声,“那个加湿器有问题?”
“嗯,小问题。”
“跟凌暖青应该没关系,她就是个送礼物的人罢了,东西八成是凌绍诚准备的。”
凌呈羡听不进去这么多,“我只知道,东西是从她手里送出来的。”
任苒拉开椅子坐下去,“我有一点不是很懂,凌绍诚那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他肯定知道他送的东西,你不会让我用。这里面既然被做了手脚,一查就能查出来,他何必多此一举呢?”
凌绍诚要真有这个心,就该找个不相干的人把东西送出去,至少凌呈羡不会怀疑他,这样才能让任苒安心用。
要不然,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凌呈羡才不去细究这些,他的歪心思动在谁身上都行,就是不能碰任苒。
再说那个凌暖青,谁能保证她跟凌绍诚不是一丘之貉?
“老狐狸只会培养出一只小狐狸,狐狸窝里钻不出小白兔的。”
任苒并不认同凌呈羡的说法,这件事,凌暖青怕是全程都被蒙在鼓里。
金尊府。
周末,凌暖青做好了作业在画室里调色,一下午对着画板眼睛都酸了。
她伸个懒腰起身,这会肚子饿了,阿姨在楼下给她准备好了下午茶。
凌暖青走进餐厅,在屋子里找了圈,“阿姨,你看见小精灵了吗?”
“刚才还在这呢。”阿姨将切好的蛋糕端出来,“肯定是出门玩去了。”
凌暖青找到外面,小精灵是一只折耳猫,凌绍诚不喜欢她养宠物,她求了好久才把小精灵给抱回家的。
她平日里自己在家没人管,也就只有这么个伴了。
凌暖青进了院子,平时小精灵听到她的声音总能第一时间跑过来,今天不知道野去哪了。
她走到花圃跟前,看到那里多了个纸盒,封口处动了下,凌暖青蹲下身在盒子上轻敲。“跟我玩躲猫猫是不是?”
盒子内的东西跳动两下,凌暖青手伸过去,将封口打开。
“啊——”
尖锐的叫声带着恐惧和慌乱,凌暖青身子向后栽,害怕地往后爬了好几步。
凌绍诚这时候正好回来,刚进院子就看到了凌暖青坐在地上,正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他快步上前,来到她的身边,凌暖青两手抓着身下的草坪,一截指甲掐碎了,却没感觉到疼痛。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闭紧眼帘,面色苍白骇人,两条腿在地上蹬动,想要爬起身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凌绍诚注意到了那个纸箱,他站起身走过去,抬起长腿将它一脚踢翻。
盒子在地上滚动好几下,最后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掉了出来。
那本该是一只全身雪白的猫,可这会身上却被血给染红了。
凌暖青颤抖着唇瓣,没再出声,她站不起来,就想爬过去。
凌绍诚见状弯腰将她抱住。“别去。”
“小精灵。”凌暖青嘴里喊着折耳猫的名字,她怎么用力都挣不开凌绍诚的手,她跪在那里,白色的裤子上沾满草屑。
阿姨听到动静声,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出什么事了?”
“快收拾掉。”
阿姨顺着凌绍诚的视线望去,先是一惊,紧接着快步过去将那只猫装进了盒子内。
凌绍诚将凌暖青扯回来,“没多大点事,明天我再给你买一只一模一样的。”
她听到这话眼圈又红了,推又推不开他,狠狠地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