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今9大队的队员里面。
杨梦青的嘴是损。
陈盛馨的是狂。
陈振华是上了战机他就是‘王’,就是面对漫天的鬼子机群,他都不会皱一下眉毛,只会兴奋的冲上去撕咬。
周海是平时不吱声,骨子里面沉淀的疯狂,简直是难以理喻。
梁添成和张顺谷,都是那种比较正统,优秀的飞行员。
还有那个9666的投弹手游中击,在马鞍山对保津号,正是他的要求,驾驶员方晨才选择俯冲投弹,首中保津号的烟囱,打爆了锅炉房。
为之后顺利击沉保津号,做出了关键的贡献。
这小子就杜剑南现在看着,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无法无天的主儿。
至于其余的众人,除了庄灭寇和王远横,别的性格本领,杜剑南还拿不准。
庄灭寇是一个比较理想主义的人,看着毛毛躁躁,实则心思缜密,而且心黑手很,不愧出身于南洋商业财阀人家。
而且为了他的理想,钱财甚至性命。
在他看来,都不是一个事儿。
——
杜剑南在沉默中,看到下面的眼睛陆续亮了起来,知道他们都看出了这段折现前后的虚线。
于是他再次拿起粉笔,补充完整。
南京,沿江到芜湖。
到蜀山镇,庐江县。
正西掠过莽莽大别山脉,然后在群山之巅西北飞行。
直扑信阳机场。
“哈哈——”
杨梦青放声狂笑:“小比养得鬼子,正好飞过新县!”
“杜老大,你说怎么搞?”
顿时,整个飞行员大院子里面顿时沸腾起来。
“不出预料,空战将在数日内打响,甚至是明天上午;其一,柳场长要维护好跑道,并且做好和周围村庄,以及信阳城的防空事物,但是不要提前透露。”
“我明白。”
柳达通少校站起来,点头接令。
“第二,防空炮部队,明天开始加强联合射击训练,同时,每天清晨七点以前砍伐足够的新鲜树枝隐蔽射击点。”
“没问题,来了,就搞死他们!”
至今为止,没有打下一架鬼子战机的陈雷,信心满满的吹嘘。
“高空你们不用管也打不到,主要是鬼子的低空俯冲攻击机,要等到他们压得更低投弹的时候,再猛烈攻击;呵呵,两条破跑道能换一架鬼子的攻击机,就是大赚!”
“哈哈——”
“陈连长生意兴隆,要发财啊!”
院子里面一片叫嚷,喜欢得陈雷站起来连连抱拳。
“地勤,机修中队,要保证所有战斗机全天候满油满弹,随时能够升空。”
“是。”
郭震海,刘向明站起来应令。
而6个轰炸机组,却猛地安静了很多,脸上都露出了惊色。
“在日军战机过来的时候,所有人员撤出机场隐蔽,医护不但要对机场人员,卫戍部队负责,周边百姓如有需要,也要救治。”
“从明天清晨5点30开始,话务的电话,电台,转移到周边地带,搭建树棚办公。”
“我将和航委联系,36中队明天清晨,转场襄阳,或者梁山。”
“什么?”
“不会?”
顿时,院子里的36中队的18名机组,纷纷失声叫了起来。
——
当晚,会议结束以后,杜剑南向武汉王家墩航委打电话,言说36中队明日清晨,将要进行一次转场,询问襄阳临时机场是否完好,或者直接飞梁山。”
这个电话,把值班的一个少校军官气得直骂酿,搞不清9大队又要发什么神经,无奈打了一圈‘管事儿’的电话,不是推诿,就是找不到人。
这个少校只得和襄阳机场联系,结果那个空荡荡没一架战机的临时机场,全部都下班了,没有人值班,根本打不通电话。
最后,这个少校只得和梁山机场联系,完成了一次郁闷之极的事物。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夜晚10点,信阳机场的发电机依然在轰鸣着,机场各部都在紧张的忙碌着。
一直到凌晨3点,机场塔楼调指室和话务无线组,才完成了设备的转移。
一群姑娘都累得香汗淋漓,全身虚脱。
而信阳机场的军火库,是几间大瓦屋,场兵也在连夜转移军火,巡视跑道。
地勤,机修,检查维护战机,运送零配件,机油,成桶的航空汽油。
三辆油罐车,也开出机场。
各自寻找地方隐蔽。
在其后的时间里,他们都会在隐蔽处吃住待命。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快速展开。
4月18号清晨,36中队的6架轰炸机,离开信阳,飞往梁山。
上午9点,迟迟上班的毛邦初,才得到这个消息。
而这时候,36中队经过2个小时600千米的航程,早已降落在梁山机场。
一群郁闷之极的家伙,正在长江边游泳捉鱼。
不久,毛邦初的电话打到信阳机场临时指挥棚。
杜剑南早已等候多时。
在杜剑南说出了他的判断以后,毛邦初半响没有做声。
他站在航委办公室里面,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觉得有些道理,可是又觉得好像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儿。
发毛邦初的目光,随着杜剑南报出的地点,一个个连接成线。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
似乎发现了一个天大的事情。
“剑南,我认为你的想法非常的好,不过有一点偏差;鬼子攻打庐江县,确实是为了破坏咱们的空中预警,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信阳机场,而是——”
毛邦初信心满满的说道:“武汉!”
“武汉?”
在信阳机场的临时指挥室,杜剑南听得发愣。
“你看,从庐江县直飞两百余千米,就是大别山朝着江汉平原南伸的门坎山;这里距离武汉王家墩只有70千米!嘶——”
毛邦初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剑南情况紧急,不和你多说了。”
“嘟嘟嘟——”
杜剑南有些发傻的挂了电话,本来想把4大队,或者3,5大队,借一个中队过来。
结果真是神转折!
“打武汉?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真特么的能想啊,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儿童!”
有点黔驴技穷的杜剑南,只得摇头满脸苦笑的走出指挥室这个大棚子。
心里面满是邪火,直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