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植无暇顾其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陆风临走时说过的宝贝。
时暮也比较好奇,那四个智商不高的穷鬼能留下什么宝贝?
摸着黑潜入宿舍后,时暮开了床边的充电式小台灯,橙色灯光照亮了这小小宿舍,她弯腰趴在地上,伸手摸索着床板。
“暮哥,怎么样,有东西吗?”周植站在身后,期待的搓着手手。
傅云深解开裤子,瞥他们眼:“喂,睡觉了。”
折腾大半夜都快困死了,他一点都不想和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找宝贝游戏。
“深哥你走开,肯定在你床下面呢。”说着,周植一把扯开了裤子只脱了一半的傅云深。
“日。”傅云深暗骂声,深吸口气,不得已坐在了时暮床上。
她床上有股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傅云深忍不住多嗅了嗅,回神便觉得自己这个行为过于变态,眉头一皱,起身把脱好的裤子折叠整齐放在了床头柜上,随后拿起睡衣换好。
周植还撅着屁股在床底下翻,他踢了踢周植后腰,语气不耐:“能滚开吗,我要睡觉了。”
“找到了!”时暮激动的一嗓子让傅云深打了个激灵。
回头看去,见拿着黑色袋子的时暮一脸欣喜,“可以啊,用胶带粘在床板最上面,藏得还很深,怪不得这么久都没人发现。”
她脸上蹭了点土,脏兮兮,眼睛倒是明亮,一闪一闪和星星一样。其实傅云深很烦她笑起来的样子,露着个小酒窝,娘里娘气看着很gay,就算是基佬,估计也是下面那个。
时暮撸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土,满心期待的把袋子放在了书桌上,周植搓着手手凑过去,“什么呀什么呀,快拆开看看。”
“好好好。”时暮不敢耽误,一把撕开了包装袋,里面放着一个小盒子,外裹着包装,上面还贴了张纸条,上面字迹有些凌乱。
[未来住在415的学弟们你们好:我们是现在415的学长,这操蛋的地方真他娘无聊,为了庆祝你们也要迎来这三年悲惨的生涯,特此准备礼物,请收下。]
礼物?
“妈耶,会不会是钱啊!”周植更加激动了。
时暮白他一眼:“你长得丑,想得到挺美。”
说着,拆开了那盒子。
啪叽。
一个粉红色玩意从里面掉了出来,上面还贴着标签,很显然这东西全新,都没有人拆开过。只是形状有些奇怪,像是……屁股?又像是喝水的杯子。
时暮左看右看百思不得其解,她朝杯口里张望两眼:“水杯?这屁股形状怪别致的。”
“噗嗤。”
这话刚说完,时暮就听见周植和傅云深都笑了。
她很莫名其妙:“你们笑啥。”
“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植捂着肚子,笑的特别大声。
傅云深眉梢眼底都漾动着笑意,他轻轻道:“是的,水杯,既然是你床下拿出来的,就给你用了。”?
这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哈哈哈哈哈哈。”周植还在笑,直接动手狂锤桌子。
他发出的声音太大,直接导致了其他寝室的不满。
“日狗的415,你们能不能安静点!大半夜不睡觉找鬼撩骚呢?!”
“傅云深你大爷,别以为你赢了一班就能为所欲为!我们也不好惹!”
“415垃圾,你们是不是在和鬼打麻将啊!”
“……”
周植气不过,扯着嗓子也开始骂:“来来来,下面有请我孙子发言,看谁说得多,母猪陪你睡了啊!”
“周植你这只舔狗,舔狗一无所有懂不懂啊!也难怪你半夜不睡觉,我忘了,狗大半夜都不睡觉!”
“你奶奶的。”周植脱下鞋就是往外走。
傅云深一把拉住:“闭嘴,安静。”
周植指着外面,委屈巴巴:“他们骂我。”
“大侄子乖。”时暮抬手摸了摸他脑袋,“大晚上别闹了嗷,这杯子送你,多喝热水。”
那眼神别说多慈祥了。
周植看着杯子摇摇头,推搡给了时暮:“还是暮哥你留着,我想给自己的鸡儿放个假。”
“……”
“……啥?”
周植忍着笑:“这、这是飞机杯,暮哥你没见过吗。”
飞机……飞机杯?
时暮一愣,啪得声把那玩意丢在了不远处傅云深的手上。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见过这玩意,就算看过不少片儿,但……真人操练,谁还用这种工具。
时暮很羞耻的揉揉微红的耳垂,佯装着淡定:“那盒子里好像还有东西,我去看看。”
背过两人,时暮从盒子底下拿出张2t的u盘。
“这又啥?”
时暮摇头:“不知道,要不用你电脑看看?”
她省吃俭用的,压根买电脑。
周植有些苦恼:“我电脑没电了,都没来得及充,深哥用你的呗,看看你们啥玩意。”
“不给。”傅云深垂着眸,手上把玩着那只飞机杯。
“给呗,别那么小气。”
傅云深冷哼声:“那玩意有病毒呢,不要。”
这倒是没错,这来路不明的u盘万一携带病毒,可就不好办了。
时针已指向1点,时暮揉揉眼,把u盘丢在了书桌抽屉里,“我洗脸睡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等等。”身后,傅云深语气玩味,“睡前不来一发,嗯?”
时暮后背一僵:“来你大爷。”
傅云深轻笑两声,把那杯子丢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翻身合眼。
随便洗了把脸后,困倦的时暮躺回到了床上。
昏昏欲睡时,耳畔响起傅云深清明的声音,“时暮。”
半梦半醒的时暮含糊嗯了声。
“你父母是什么样子的?”
父母?
时暮眯起眼:“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他合住眼眼帘,“随便问问。”
傅云深只是有些想不通,陆风家庭良好,父慈母爱,为何想要去死。他若是有个好的家庭,温柔的父母,一定一定,不会走上这样的道路。
能活着,多难啊。
能幸福……又有多难啊。
时暮揉了揉眼,慢吞吞翻了个身,她睁开眼看着床那边的少年,小心翼翼说:“傅云深,你是不是想家了。”
“你想多了。”他很淡漠,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大半个脑袋,“睡了,晚安。”
时暮眼睛咕噜咕噜转着,她蹑手蹑脚下床,爬到了他床边,慢慢凑到他耳朵根前,刻意压低的嗓音缓慢轻柔,“话说你怎么知道那是飞机杯,傅云深你是不是用过啊?”
傅云深皱眉,把被子完全拉了上去。
时暮轻笑两声,拿起飞机杯拉扯他身上被子:“哎哎哎,小老弟你给我表演下怎么用呗,怎么着都不能辜负学长好意呀。”
“你别拉。”傅云深手骨紧缩,语气中已透露出几许愠怒。
时暮继续闹着他:“别害羞呀,我还不知道这玩意这么用呢,你教教我呗。”
他动作停了。
正当时暮困惑怎么回事时,少年结实的双臂从里面伸出,他一把拉住时暮手腕,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错不及防被少年人按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星月轻柔,压在她身上的傅云深眸光深邃。
傅云深骨骼分明的双手紧紧禁锢着她肢体,表情似笑非笑:“嗯?你说你想知道怎么用?”
他凑过来,笑容格外的不怀好意:“你确定让我教你?”
“……”
“…………”
完……完了。
时暮瞪着一双桃花眼不知所措,她是不是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