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爹不想多提,元昭也懒得打听这云澜上神是如何的为情所困。三界如此的精彩,男女那点事不值一提。他现在看不透,以后总能参破情关复得自在。
得知东母元君把浴桑岛给了女儿,道君颔首:
“浴桑岛乃天地自成,仙气浓郁,以后每逢闭关你再去。”
岛是好岛,可她仙龄尚小,未到长居不出的时候。就算她达到战神的实力,资历尚浅,天庭是不会封她为战神的。
不如该玩玩,该闹闹,一言一行俱修行嘛。
“我没想当战神,”先是师尊,回到太华洞又听了一遍,元昭无奈得很,“你们别老拿下界的事糗我,那不是你们为了让我有足够的功德除魔干的好事吗?”
现在倒好,都不认帐了,仿佛她是为了战神这个称号才努力修行的。
“哈哈哈……”道君大笑,“好好好,不提了,但你还是可以想想的。年轻人嘛,要敢想敢做。甭说战神了,天君那位子也是贤能者居之,你不妨考虑一下。”
言毕大笑,元昭无语地撇撇嘴,继续吃自己的点心。
在下界,她是怕死才努力修习功法的。如今脱离苦海,傻子才重蹈覆辙。在天界,修炼是必须的,但绝对不及下界时的勤勉。
该玩玩,该吃吃,天塌下来让阿爹和师尊的弟子们先顶着。
哎,先前还挺失落的,在下界作威作福的实力,到了上界却得伏低做小。
如今想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小就小。
况且,她只是仙龄小,实力仅在个别上神之下,不算最弱。如此便好,既能拼爹,又能拼自己的实力,失落什么的大可不必。
“对了,爹,我的八棱镜坏了,在哪儿有得修?”点心暂搁一旁,元昭从灵墟里唤出混元八棱镜,“这次多亏它和大舆帮忙,不然我就真的去当魔尊了。”
她还答应大舆一起同游太虚,必须践诺。
细细琢磨,她其实挺忙的,不仅有日巡之责,还要携业到各个大小世界除魔,直到把从灵丘散播出去的魔息全部诛灭为止。
除了以上两件必做之事,还要继续修习她的《太虚混元诀》和《太炎真经》。
是以,纯粹的遨游太虚遥遥无期,不如让大舆随自己到各个世界除魔卫道,权当游历了,有它和八棱镜同行必能事半功倍。
道君将其悬在眼前瞧了瞧,伸出一手,凝出光华淬炼,一边道:
“论铸造神器,要数为父的大弟子容稷最擅长,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容稷上神,长居灵界的苍吾山。虽是下界但仙气浓郁,他炼器需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故十分难得。就算炼器,也只给自己的弟子,外人千金难求。
他收徒的条件倒是相当随意,有缘即可。
看似容易,实际上,他在苍吾山修行至今十万余载,山中的弟子和门人拢共不足百人,可见这“有缘”二字并非易事。
“为父有意将青卫安排到苍吾山修行,”道君一心二用,“容稷的实力堪比战神,拜在他门下,总好过一直当你默默无闻的亲随,你意下如何?”
青、红二卫能在天郡为她守庙七千年,光这份心性和韧劲足以让她俩随主飞升。
何况她俩连续两次殉主,九重之上无不心服口服。是以,再让她俩担任女儿的侍卫未免不近人情,故作此安排。
“拜在容稷上神的门下,您就是她们的师祖。”依旧是一家,元昭喜闻乐见,“可这到底是她俩的事,须征求她俩的意见。”
自己安逸了,她也希望苦苦追随自己两世的近卫能够逍遥自在,安逸无忧。
“到苍吾山的仅是青卫,红卫到天医署更合适……”
天医署有诸宫,比如尚药宫、制药宫等;同时有察脉、敷药、清药等医侍、医官,最低的还有仙药、扇火等童子。
红药本是医药双修,被道君举荐到天医宫当一名医官。
但,红药是初到天庭,无论医术、各类药物尚未识全,有待修习。是以,她将被送往药王的百荟园认识各种仙药灵草。
“如此安排自然妥当,她俩若肯去便再好不过了。”元昭道,总比继续当她的近随要好数万倍,“可她俩在哪儿?我还不知她俩在不在下界……”
正在念叨,道君袖子一挥,两道光芒落在洞中。当凝成两道人形时,元昭欣喜的眸里掠过一丝隐晦的杀气。
青鹤、红药虽对她忠心耿耿,可就算道君是她爹,也不可能允许两名侍卫肉身成仙。毕竟连她自己都没那待遇,因此,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她二人的灵元。
记得她给二人下的最后一道命令,阻止伯琴误她的事。
也就是说,伯琴把她俩杀了……
此仇不报,她的心情难以平复。本以为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好,谁知身侧传来阿爹略严厉的唤声:
“龙元。”
元昭一怔,连忙揖手跪好听训。乍见殿下,喜不自胜的青鹤、红药见状赶紧也跪在她身后。
她俩早就到了,趁殿下去了紫明宫,老主公已将一切道明。
“万物有道,缘随道生,道成有果。她俩唯护主而亡,方能随你飞升九重,死在谁手里都一样。”道君语气严厉,“你前尘已了,切勿心生瞋念缔造孽缘。”
“孩儿知错,”元昭拜倒,“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是她想岔了,她俩既随自己上了天,前尘仇怨一朝清了,何必再自寻烦恼?
“爹,”光速自省后,元昭蹙眉,“那伯琴与我前世有仇?他为何能屡屡坏我道行?”
“不要事事都问爹,”刚刚自省过,眼下又犯了,道君没好气地把淬炼好的八棱镜还给她,“微末小事,自己回去慢慢算。”
言毕,袖子一拂,把三人抛到一栋屋子里。
原来,太华洞是道君的清修之地,而灵山之巅有琼楼玉宇一座。它背靠山壁,面向漾漾云雾,无时无刻如浪如滔。那场景气势磅礴,胜于画中仙境。
这便是她往后的居所,既可长居,亦能凭自己的本事在天庭任职另获殿宇。
不过,那些事以后再考虑。
眼下,三人甚至顾不得参观这座华美的殿宇,直接在正殿席地而坐叙旧。远离尊长,畅所欲言,元昭首先问的便是她俩的死因。
青鹤、红药不由想到老主公方才的脸色,略有迟疑。
“无妨,我就问问,不气。”元昭保证道,“你们只需告诉我,是否伯琴下的死手?”
两人再次对望一眼,最后青鹤禀道:
“是,可是殿下,那是我俩技不如人,在劫难逃,望殿下莫再介怀。”
“是啊,殿下,好不容易脱离尘世间的是是非非,该好好珍惜。”红药亦欣喜道,“倘若您因此再与那伯琴缔结孽缘,我俩万死难辞其咎,指不定又要入世重修……”
殿下为她俩复仇,若有万一,她俩也要为主复仇……如此循环反复,何时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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