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九爷和十爷皆是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来。十爷要说什么,但瞧见九爷正恶狠狠的盯着他呢,终究是闭了嘴。
九爷只耐着性子解释道:“大哥,四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如今这晋阳城的疫情早就已经过去了,城里几乎已经找不到病患。这次雪灾虽然严重,但是倒塌的房屋早也已经修缮的差不多,粮价也已经很有效的控制住了。
大哥,这都是四哥的功劳,他这些时日也挺累的,你不该这么说他的。”
九爷这段时间跟着四爷身边,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忙的眼睛下头都乌青一片了。大哥轻飘飘的两句话便说四哥作假,这件事从根本上对四哥就不公平。
只君王眯着眼睛看九爷和十爷好一会儿,忽然凉凉的道:“咋回事儿,你们俩现在也开始向着老四说话了?”
路上有一个小十三就够烦的了,他只要说一句四爷不好,小十三总能轻飘飘的顶回来。好像说一句老四他能掉成皮似的。不过植菌王倒也不意外,毕竟老子三六年时候还在得分娘娘跟前养过一段时间,所以说是挂在名上的,但老四对他照顾颇多,这两人关系亲密些倒是也是正常,可这老九老十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不是跟老八的关系最好吗?仨人是一块长大的,如今怎么也向着老四说话去了?
九爷听了直郡王这话,便有些忍不住地拧起了眉头:“大哥我们说的只是事实。”
直郡王盯着九爷好一会儿,这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们两个也是墙头草!老四那个奸诈小人,如今看来,他早早的便将这晋阳城给控制住了,你们两个现在也跟他穿一条裤子,属实是不可信了!老四打的好算计想要骗过爷!他做梦!爷这张方子是断然不会给他的。若是他不去震灾,爷自个儿去?”
说着,直接将他怀里的方子紧紧的又往袖子里头塞了塞。
九爷:“……我们要大哥的方子做什么呀?跟大哥说过了,这方子已经有了。如今大街小巷就没人不知道治瘟疫的方子的。大哥若是不信,可以去街上瞧瞧。”
直郡王胡疑的看着满脸淡定的九爷,忽而冷笑了一声:“你如今已经被老四收买了,说的话爷是不信!”
老十听这个,立即道:“大哥若是不进九歌的也该信我……”
“停!”直郡王即刻打断十爷的话:“你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而后忽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只道:“误入歧途的两个小子,以后有你们哭的。”
这边说着,快步的带着他的侍卫离开了衙门。
他准备先寻个地方住,先把府医给的药熬制出来,然后给患者喝下去,慢慢打响他直君王的名头,到时候就是老四主动来求他的时候了。
这边想着心情十分不错的出了府。
“主子,这封信还要送去京城吗?”近侍这会儿心里面有些没底。
刚刚瞧着九爷和十爷说话的样子,倒是颇为真诚
再者,四爷身边大大小小的官员围了那么多,瞧这一个个年岁也不小了,身体似乎都不错的样子,应该都没有感染瘟疫?
他倒是颇为不确定,主子现在做的决定对是不对了。
“送啊,干什么不送?”直郡王眼睛一瞪:“活该,让皇阿玛瞧一瞧,他这个四儿子是个什么德行。”
“可是,总觉得这事儿似乎有些不对……”
“有什么不对?”直郡王声音渐冷:“一群狗仗人势的狗官!且等着,爷掌事的时候,必定拔了他们的皮!”
这般说着还颇为不放心似的道:“走,先去驿站寄了信,然后再去买药材。”
马不停蹄的将信寄了出去,直郡王这头心情好了些许,转头就带着他的侍卫进到了,药店里头。
“喏,照着这个方子给爷抓药。”直郡王自个珍而重之的,将他的方子递给那药店的药童。
“哎,”小药童即刻笑呵呵的接过来:“这就帮您抓。”
拿过来一看,他却手顿住了,忽而道:“这位贵人,您这个方子……是有些不对?”
直郡王眼睛一瞪:“放肆!爷的方子怎么会有问题?”
小药童被他这模样吓得就快哭了,一时之间哆哆嗦嗦的也不敢说话。
“今天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爷把你的脑袋切下来扔出去喂狗!”
这话一出,那妖瞳更是吓得直接掉了眼泪,却还是颤抖的声音说:“这……这位爷,您这方子应该是治疗瘟疫的?里头有味断肠草的剂量不对,应该放的是五钱……”
直郡王听他这般说,浓眉也忍不住紧紧的拧巴起来:“你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这是治疗瘟疫的方子的,你在哪儿瞧见过?”
这方子虽说泄露出去也没什么可是这是,经里面刚研制出来的方子,怎么可能会被旁人知晓呢?若是知晓他快马加鞭过来又有何意义?
直郡王也是真刀真枪在战场上面拼杀过来的,他的气势非寻常人能够抵挡得住。
那小药童这一会儿吓的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着急着解释,磕磕绊绊的解释到那个如今咱们晋阳城全都知晓的呀,简直君王,脸色愈发不好看,他还是,继续解释道,城门口贴告示那里早就贴出来了,咱们四贝勒爷仁善。说是家中药材不足的,还可去领上一些……
听他这般说,直接往瞳孔一缩,紧接着将人一丢收回了他的方子,快马便奔着城门而去。
温酒这头和大勺两个架着马车回来衙门口的时候却被人给拦住了。
只见十三爷身边的侍卫眯着眼睛挡在温酒身前。语气冰凉冰凉的:“姑娘好大的本事,竟然这么快就查出咱们主子要来衙门,竟还敢追来了?虽然姑娘有几分姿色,但是小的到底还是要奉劝姑娘一句,我家主子并非是寻常人等可刻意亲近的,再者这衙门也不是寻常人能够随时出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