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虚空最深处在一个暗淡无垠的晦暗星系里,金光灿灿的泽尼达尔号飞船正在一处怪异的绿色闪光的小星体的大气层中和几艘恶魔战舰互丢光炮,以表敬意。
纳鲁飞船的护盾非常厚重,泽尼达尔号还有圣光裁决者这样的大杀器,它以一己之力抵挡住几艘恶魔战舰还打的有来有回。
在远方天际正有被摧毁的邪能星舰在空中爆炸着坠落的火光,就像是特大号烟花一样绚丽。
不过这不意味着跑来这里救人,呃,救泰坦之魂的守护者们战况顺利,真正的正主阿格拉玛还没到这里呢。
战斗还没开始,这几艘恶魔星舰只是为堕落泰坦指引方位的坐标船罢了。
不过眼下,在这个绿色的小星体的内部唯一的巨型建筑物,那座生命泰坦的神庙中的时间流淌却是外界的十倍以上。
被安置于此的阿曼苏尔之眼正在飞快运转,还有一头巨大的黑色永恒龙也在帮忙加速时间。
通过星圣的帮助跑来这里的守护者和他们精挑细选的眷族们一个个甩开膀子抓着巨大的泰坦神铁锻造的铁锹,正在将那颗繁盛到笼罩整个小星体的“世界之树”从宫殿中心挖出来。
那是生命泰坦艾欧纳尔的意志载体。
作为宇宙灵魂,她隐匿于此无数个纪元总需要一个实体来承载过于庞大的灵魂,否则仅仅是灵魂的重量就足以压垮这个体积比陨石也大不了多少的小星体了。
生命泰坦这会也在努力的拔出自己深入大地的根须,好让守护者们的挖掘转移更轻松一些,但这棵树的体积过于庞大,每一次根须触动都会让整个星体震动几分。
更不妙的是,艾欧纳尔已经感觉到了那股在灼烧她宇宙灵魂的冷酷意志在靠近。
她用温暖人心的声音警示到:
“我的孩子们,快!拿起你们的武器,被黑暗灌注的阿格拉玛要来了,他的群星步伐已经越过了这群星域的边界,最多五分钟他就会到达这里。”
“我们会保护您的,大人!”
莱登丢下铁锹,抓起自己的雷光拳套对生命泰坦喊到:
“您一定会安然无恙!我们保证。”
提着闪电战矛的奥丁没有回答,他站在这片生命神殿的最高处,并没有参与到对艾欧纳尔的挖掘帮助中。
他就如那些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一样,一直在抓紧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
在他身旁,那些最强大的英灵们皆已全副武装,这些雷铸英灵的领主们放在物质世界都是一等一的顶级战士,但在即将开始的战斗中他们也不过只能承担用生命和存在掩护泰坦之魂撤退的炮灰职责。
“奥丁大人,这个!”
在奥丁身旁,穿着全套英灵战甲也抓着一把泰坦神铁铁锹的戴琳将自己手中的阿格拉玛之盾高高举起,他说:
“您将和造物主一战,这盾牌在您手中比在我们手中用处更大。”
“嗯。”
一向高傲的奥丁这次罕见的没有拒绝来自凡人的帮助,他伸手将阿格拉玛之盾拿在手中,这圣盾入手一瞬就膨胀到了和战争之王一样巨大的体型。
戴琳看了一眼战意昂扬的沉默奥丁,他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又跳下宫殿继续挖掘生命之树的根须。
在星圣们的帮助下他们在二十分钟之前才到达这里,但守护者们带来了阿曼苏尔之眼加快了此地的时间流速,又有塞菲尔这样的永恒暴君主动帮忙,所以眼下转移造物主艾欧纳尔大人的行动已经接近尾声。
外部空间还有好几名星圣在随时准备开启虫洞。
只需要将这棵树放在纳鲁的飞船上他们就能带着生命泰坦逃之夭夭,关键就看守护者们能不能在接下来给他们争取到宝贵的转移时间了。
哪怕戴琳打了一辈子仗,但参与到这样的阵仗里也是第一次。
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是所有跟着奥丁一起过来的英灵们都很紧张,比如笨蛋芬娜和她身边的一群人就一点都不紧张。
她们甚至还有心情和护在宫殿上方赶来支援的圣光之母泽拉吵架。
“你这纳鲁怎么这么冷血!全身上下都是金灿灿的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冷血的事!”
已成为半神笨蛋的芬娜抱着自己头盔,带着一股强烈的怨气大声呵斥道:
“你怎么能把我可爱的弟弟丢在阿古斯等死?”
“对呀!你应该把我哥哥也带过来嘛。”
吉安娜的声音在这里响起。
当然,小法师虽然很有天赋,但她的层次还不足以参与到这样的行动里,她这会还在德莱尼人刚刚起飞前往阿古斯的几艘飞船上。
这会她是靠着芬娜手中的星舰联络器朝着泽拉喊叫:
“你说阿古斯那边也在大战,万一哥哥磕磕碰碰怎么办?”
“你们两个冷静一点。”
泽拉看着眼前这群不讲理的普罗德摩尔颇为无奈。
她本是做好了牺牲的心境来到这里援助泰坦之魂,没想到敢把布莱克的事说出来,就被这些和布莱克关系密切的活宝们围起来口诛笔伐。
她无奈的对芬娜和吉安娜说:
“我们在这里面对是一头堕落泰坦,而阿古斯再怎么危险也不过是和大恶魔作战,哪边更危险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而且我要提醒你们两个,你们的亲人如今已是真正的上古之神,群星中能伤害到他的存在屈指可数。
比起担心他,你们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你还敢顶嘴!看我拆了你这七巧板,塞菲尔!过来帮忙!这混蛋把我们的老公丢在阿古斯不闻不问,必须被教训一顿!”
眼看着圣光之母反驳,芬娜身旁穿着黑衣黑袍的萨拉塔斯更生气了。
上古尊者来到这里完全是个错误,她和泰坦们八字不合,完全不想参与到拯救什么见鬼的泰坦之魂的行动里。
她是为了立刻见到自己的亲亲老公才偷偷跑上德莱尼人的飞船,结果她弄错了飞船班次,阴差阳错的上了这艘被守护者临时征用的贼船。
见不到布莱克就算了,还得莫名其妙和堕落泰坦打架,萨拉塔斯心里本就不爽,看到圣光之母就更不爽了。
她撸起袖子召唤塞菲尔要动手,却被芬娜拦住。
笨蛋战士好歹还有点理智,知道这位是“友军”,要揍也不能现在就动手,毕竟堕落泰坦近在眼前,一会还需要泽拉帮忙呢。
“好了!都冷静一下。”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艾尔娅·蓝月院长推了推眼镜。
她眼神不善的瞥了泽拉一眼,对其他人说:
“准备战斗吧,阿格拉玛要过来了,我已经感觉到了奥术之力被邪能污染的错乱,祂要比你们在德拉诺所见的形容更为恐怖...芬娜!你在干嘛?”
“吹哨子啊。”
笨蛋战士将弟弟给的龙哨放在嘴边,说:
“我听小星星说,用这个哨子就能指挥臭弟弟那头威猛的巨龙,你看它懒洋洋的趴在那和死狗一样,肯定是没有得到命令。
我这就给它下命令!”
说完,芬娜鼓起腮帮子狠狠吹响了龙哨。
几秒之后,懒洋洋的躺在宫殿中心,一个人就占据了整个宫殿三分之一的德雷克突然仰起五个脑袋。
它疑惑的看着一片平静的四周,最后将十只眼睛看向一脸无辜的芬娜。
“不是告诉过你!只有危急时刻才能吹吗?而且你们都在这里干嘛?导师不在艾泽拉斯做研究跑来这里干嘛?
准备解剖生命泰坦吗?
萨拉塔斯你又为什么过来?
你和泰坦应该关系没好到这个地步吧?还有塞菲尔!你怎么能跑过来?现在船长、大副、二副都不在,纳格法尔号上怕是要翻天了。
要是那群贼心不死的幽灵海盗再趁机叛乱怎么办?”
布莱克头疼的声音从德雷克的五个脑袋里响起,发出五重混响的奇特声音,这让芬娜,塞菲尔和萨拉塔斯欢呼一声。
她们冲到了狰狞的怪物身边,一人抱住一个脑袋放在脸颊上蹭来蹭去。
“哈,我就知道臭弟弟不会任由我们在这里拼命的,他肯定留了后手,还是弟弟关心我。别生气啦,我刚才忘记了嘛。”
芬娜眨了眨眼睛,星圣给她龙哨的时候好像确实叮嘱过,不过她给忘了,但又或者芬娜其实是故意的。
反正她这个薛定谔的脑子嘛,懂得都懂。
海盗也生不起气来。
而且眼看着这个小星体天边燃烧起的火红云彩就知道,阿格拉玛马上就要进入这里,所以理论上说芬娜吹响龙哨也正是时候。
“这来都来了,不打招呼就走也挺不礼貌的。”
布莱克操纵着德雷克的躯体,摇晃着龙王吞噬者的大脑袋,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三个姑娘说:
“阿古斯那边也打着呢,加洛德正在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