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尼达尔号是圣光军团在群星作战时使用的旗舰,其体积和内部区域都要比埃索达号更大,不但如此,这座用于战争的圣光旗舰具备更强劲的动力,除了光速巡航之外,它还可以进行瞬时传送。
能在群星中与燃烧军团对抗数万年,圣光军团肯定也有属于自己的母港。
但因为这次救援行动事发突然,让这艘旗舰在传送后并未远离阿古斯,而是出现在了阿古斯的星体之外的一处外层轨道上。
当然,也可能是泽尼达尔不是不想回归母港,而是因为阿古斯世界被萨格利特钥石强行拉到了一个陌生的星域,导致泽尼达尔号也受到了影响。
这艘可以在群星中穿梭的圣光旗舰被“困”在了德拉诺星系中。
这些都属于圣光军团的内部情报,刚刚上船的恶魔猎手和布莱克一伙人肯定是不清楚的,不过因为他们这一次的冒险挽救了一些被恶魔抓获的圣光军团成员,因而这些外来者也受到了圣光之刃们的优待。
他们为恶魔猎手和圣骑士们提供了食物和饮水,甚至连克罗库破碎者们也被允许临时待在飞船仓库中还得到了医师的治疗。
当然,就如海盗之前所言,友善和治疗都是其他人的,他这样的纯纯的“黑恶势力”在泽尼达尔号上很明显不受欢迎。
从他登上这艘圣光旗舰开始,四个手持圣光战剑,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光铸德来尼剑圣就时刻不停的“保护”着他。
不管布莱克走到哪,这几名疑似圣光选民的沉默剑圣都如最敬业的保镖一样寸步不离。
这让海盗非常烦恼。
几分钟之后,他撇着嘴说:
“喂,我要上厕所。”
身旁的一名女性光铸剑圣沉默的为他指引方向,结果卫生间舱室门一打开,布莱克刚走进去,三名男性剑圣就跟了进去。
坐在写满了各种祝福和谏言的圣光马桶上的布莱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三个一字排开的冷漠的圣光猛男,他有些惊慌的抓着腰带说:
“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你们能不能算了,转过身好嘛?我保证我不会在上厕所的时候密谋炸掉你们这艘金灿灿的船。
但我发誓,在我放完水之前如果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目光盯着我的话,我一定会把你们这该死的船和你们这些纯纯的圣光变态一起在星海里毁掉!”
三个光铸剑圣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他们抬起手,捂住了眼睛,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转身,因为这会给布莱克这样的刺客大师留足刺杀或者逃跑的机会。
这样的处境让海盗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圣光军团确实很理解他所带来的威胁,但这样的“保护”力度未免有点太让人蛋疼了。
布莱克一边吐槽着,一边放水,这个过程里他时刻关注着身后的三个男人,海盗虽然很潇洒很威猛,但这还真是他第一次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解决个人问题。
这样的体验真是太糟糕了。
“我不喜欢让男人跟着我,这让我心情很糟。”
布莱克洗了手,木着脸对身旁的四名剑圣说:
“你们三个去换三个光铸德来尼小姐姐过来,这能让我心情好一点,一会面见你们的圣光之母时,我或许也会因此管住我的嘴,不说出一些让我们双方都尴尬的话。
你们要知道,我之前也是和你们的圣光之母交流过的,我们不是陌生人,我们算是朋友未满的熟人。
而且对于圣光军团而言,我对你们的了解可比你们想象中多得多。”
面对海盗的不合理要求,光铸剑圣们显然没打算答应。
甚至没打算理他。
这些带着光铸刺绣面巾,人人额头上都有一个圣光之印在悬浮的光铸者非常强大,他们的意志和圣光紧紧联系在一起,而且在被始祖纳鲁的圣光笼罩的圣地中,布莱克发现普通的虚空低语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
而他们的冷漠让海盗非常不爽,于是布莱克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
他压低声音对几名剑圣说:
“你们觉得我在骗你们,对吧?行,我就随口说几个,比如泽尼达尔号的动力设计和其他纳鲁飞船不同,它采用一个名叫‘虚空之光’熔炉的东西供能。
而那个设备就在我们脚下,我能轻易的锁定位置。
只要我打穿我脚下的这层甲板,保守估计最多五分钟,我就能让这艘金灿灿的飞船变成一坨燃烧的太空垃圾。
还有,圣光裁决者主炮就被安置在泽拉所在的导航台之下的旗舰核心舱里,你们猜我需要多长时间能把它拆下来偷走?”
海盗手指一抛,泰坦好运骰就在指尖旋转起来。
这玩意散发出的威能让四个光铸剑圣如临大敌,他们纷纷抽出武器,但下一秒,海盗收起骰子,对他们挥起手指说:
“要么赌你们能不能挡住我干坏事!要么就给我换四个会说话的小姐姐来当我的临时看管,你们瞧,我可以直接干坏事的。
但我还是和你们商量了。
我想,这已经证明了我的诚意。我要小姐姐,我不管!臭男人离我远点!”
几个剑圣犹豫了一下,就在他们苦恼着该怎么应付臭海盗的时候,从后方过来的莫格来尼大主教及时将他们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布莱克阁下,请随我来,圣光之母在等你。”
莫格来尼背着自己的圣光大剑,用一种很稳重的声音说了句,同时摆了摆手,让四个压力很大的光铸剑圣如释重负的转身离开。
布莱克并不知道这四位光铸剑圣看管他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尽管只有短短十几分钟,但源于海盗身上的虚空气息的冲刷已经让光铸者们心中产生阴影,虽然还不至于影响他们的神智,但对于无比虔诚的狂信者来说,心中出现阴影本身就是可怕的先兆。
他们必须赶去祈祷室不断祈祷来净化心灵。
当然,也不排除布莱克这个坏东西很清楚自己给别人带来的压力,他只是假装不知道并且很享受这种“逗傻子玩”的恶趣味。
“喂,我不喜欢你这种说话的口吻,就和一个几百岁的老头一样无趣。”
布莱克斜着眼睛看着身旁一脸严肃的莫格来尼,他说:
“以前那个说话很大声,有些粗鲁但又很直率的莫格来尼大公爵去哪了?说起来,你还记得你家里那一对活宝儿女吗?
因为他们的偷尝禁果导致你被恶魔抓走之后,雷诺少爷和怀特迈恩小姐都很后悔。
听说怀特迈恩小姐还因此加入了法奥教宗所属的苦修派系呢,她决心把自己献给圣光来清偿自己无知铸下的错误。
而你的小儿子达利安·莫格来尼据说在你离开后就变的非常沉默孤僻,那么小一个孩子没了爹娘,想想还真是凄惨。
我说这么多,你好歹给我一个反应行不行?
能不能不要做出这种听其他人无聊故事时的冷漠表情?这样会显得你很冷血你懂不懂?”
“我是很思念我的家人。”
莫格来尼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付海盗的尖牙利齿,他深呼吸了一次,轻声说:
“但我现在肩负着更重要的使命。
或许你很难理解,布莱克阁下,但当我在不同的世界与不同的时间中作战超过一千三百年后,我的思念也已在长期的情绪压制下变成了深藏心底之物。
曾经的莫格来尼大公爵,现在是圣光军团的战争大主教。
我穿梭于群星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世界,在不同的末日中和同一个敌人作战。
在每一次濒临绝境时,当我回头看去,我的孩子们都在我背后。
他们离我很远,但他们也离我很近。
我真的很思念他们,但我知道,如果圣光军团的事业失败了,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一个可怕的未来。
为了保护他们,我只能选择保存我的思念并在这里作战。
或许在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回去家乡陪在我的孩子们身旁,但现在还不行另外,我知道你有很多神奇的能力,请你帮助我向我的孩子们送去口信。
我从没有责怪过雷诺和怀特迈恩,我只是太沉迷于成为一个完美的长辈,太注重家族的体统而忽略了孩子们本身的感受。”
“你是无情的念稿机器吗?这些话你准备了多久?”
布莱克吐槽道:
“说话的语气一点起伏都没有,瞧瞧泽拉把你害成了什么样?我说啊,不要随便跟你心里响起的那些奇怪的声音一起玩!
懂不懂?
不管呼唤你的是圣光还是虚空都一样危险,这些源于力量的呼唤其本质可没有什么差别,它们都一样的极端。
当然,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听不进去。
没关系。
我们随后找个时间慢慢聊。”
布莱克挥了挥手,说:
“我知道泽拉在什么地方,就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