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田野过来给林先生送好茶叶的,就在门外面听到这么两句,可把她给齁到了。这两人说这么腻歪的话怎么不知道关门呢。不过林女士的白目,那也是真的够田野笑一大缸的了。林先生的心塞田野能体会的。
林先生哄媳妇的功力可真是不一般。至少田嘉志那肯定是拍马都赶不上的那种。
晚上田野同田嘉志叨咕这件事情,就有点小埋怨:“你看看人家怎么哄媳妇的,难怪林女士什么事情都不操心,只关心自己一张脸蛋呢。”
田嘉志也挺委屈的,怎么就只有老丈人会哄媳妇呢,他也不差呀。扭头就对着田野甩了一句:“那样的话我也不是说不出来呀,你确定我那样说的话,你不会一脚把我踹开。”
田野直接扭头不搭理人了,自己是那样的人吗。当然了也没准,起鸡皮疙瘩的时候,一激动,可能就踹出去了呢。
好别人的浪漫他们学不来的呢。田野不是矫情的人,没有两分钟就说正经事情了。
第二天家里吃饭,林女士特意出去转一圈,给家里填了好几个菜呢。可这事居家的让大伙侧目。
当然了做菜的还是田野,林女士也就是帮忙张罗张罗。
至于为什么填菜庆祝,那真是除了林女士别人都不懂得那点隐匿心思了。
在田野看来那都是别人的事情,同他们家不挨边的,可挡不住林女士高兴呀,愣是小半天都哼着歌的,还要来个举杯同庆。弄得同家里人过节一样呢。犯得上吗。
长顺都想同奶奶说一句,这事其实他们放在心里都是抬举那什么了。你看人家这个心态多好啊。
长宝就不一样了,这要是高兴,能吃好吃的场合,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情,人家都高高兴兴的,还希望多多益善呢。
在大家都不理解林女士的心里的时候,只有长宝频频举杯:“奶奶你高兴我就高兴,来大家庆祝一个。”
好,就看着林女士眼角皱纹出来了,笑的嘴巴都合不上,还陪着长宝走了一个红的呢。
田野这时候确定了一件事,自己不用觉得愧疚了,人家林女士的鱼尾纹确定就是从长宝身上笑出来的。
心中很是不以为然嘟囔到:“以后你可别说因为看到别人高兴,把鱼尾纹笑出来了,就是长宝一个人的锅。”
林女士黑脸:“你就是看不得我高兴是不是,挺好的时候提什么鱼尾纹。”所以还是介意的吗。
田嘉志眨眨眼,对呀,媳妇干嘛这时候提这个呀。老丈母娘日子过得好才高兴呢,高兴才有现在的变化呢。
田嘉志:“有吗,别说没有看到,就是有,妈你也是最漂亮的额,咱们大院里面谁不说长宝奶奶那是咱们大院的第一美人呀。您是不知道您名声有多旺,人美,心美,教出来的孩子们都是美的。”
换成田野茫然的:“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呀。”而且后面那话说的是不是有点酸呀。吹大了。也不怕林女士脸皮薄,抹不开面子。当然了人家林女士就没有抹不开面子那么一说。
田嘉志:“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同你们说吗,心照不宣懂不懂。”
好,林女士那边满足的笑了,明明知道是假的,也高兴呀。人家还谦虚了一下呢:“朱小四那孩子要是不过来的话,要说第一美人我也担得起。”
田野摸摸自己的脸,他们长得差不多呀,为什么就她老人家担得起呢。这东西也不能搞个选美评选什么的,自己也挣不来的。这林女士脸皮薄的话,以后她都不再说了。
扫一眼林女士,继续吃饭,这饭量上自己认第二肯定没人能争第一的。而且不用评选,卫冕冠军,比林女士的第一美人含金量高多了。再看看那边自家封的第一美人,田野不想多说了。
林女士这边庆祝完了没几天,扫盲班那边就闹出来热闹了。所以说人家林女士的预见性庆祝,还是挺正确的。
好几个嫂子在议论这个事情的时候,还特意过来田野这边商量了呢。
主要就是黄干事坚决声称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扫盲班的事情,占用了她太多的工作时间,让她没法好好投入积极的工作当中了。所以把这个工作推给了吴蒙。
吴蒙同志这时候直接就说了,黄干事那么有能力的人都没有时间同精力,她就更加没法胜任了。
这个扫盲班就在这两人之间推脱开了,闹得特别的热闹。所以两人推脱两天之后,扫盲班那边连个正式的上课老师都没有了。这就算是不了了之了不成。人心散了,上学的都没人来了,这班呀,算是办不下去了呢。
几个嫂子那边过来找田野,就是想着,这扫盲班是不是还要继续办下去,不能这么就散摊子了,当初他们开始倒腾这个的时候,多大的热情呀,家里男人也支持,那么冷的天,还接送他们上下课呢。
哎呦嫂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都是羞红的大半辈子,浪漫时候也就那几天了呢。真舍不得呀。
原谅这个朴实的年代,两口子之间这样的互动真的没有多少呢。这不是大家都唏嘘上了吗。
就有嫂子那边忍不住抱怨了:“都是那个黄干事瞎搅合,不然这补习班怎么就散摊子了呢,那时候多好多热闹啊,大家每天学习的东西都是不重样的。而且咱们相处的也好。你说徐家的那个大妹子,平时不说话,都不怎么同咱们交流的,可谁知道人家发馒头那么好呀,给咱们讲课之后,那不就熟悉了,走动起来了吗。都是让这个姓黄的个搅合的。”
好几个嫂子跟着点头,都这样认为的呢。要不是这个黄干事折腾,现在的大院没准大家都同一家子是的呢。好气氛都没了呢。
更有嫂子愤恨的说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不是搅屎棍吗。”这话太损了,不好接呀。
田野就觉得自己这时候说什么都有点不合适,说真的,做这件事情的人,怎么都是操心费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