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做梦了,梦里田野抱着一个,背着一个,脑袋上顶着一个,衣襟儿上还拴着两个,醒来之后田野一脑门冷汗,都琢磨不出这到底是不是噩梦了。
不过真的好可怕。
朱小四看到田野起来,下地给田野倒水:“嫂子,怎么了,腿抽筋了是不是。”
田野:“不是,我就是睡不着了,你快睡。”
朱小四:“我陪嫂子说说话。”
田野:“你陪我说话,我说你听着,算了,快睡。”
朱小四心说,我哪里有那么不爱说:“嫂子,大侄子起名字了吗,老大夫今天说了,我大侄子生下来肯定是顶顶好看的。”
田野:“老大夫说的呀。”
朱小四:“大夫说不说,我大侄子也是顶顶好看的。”
田野放松心情,让自己平和一些:“起名字,是你哥的事,我不操心。”
朱小四:“嫂子,你打算生几个孩子呀。”
田野忍不住看向朱小四,老大夫跟她说别的了不成。
朱小四:“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你们要多生几个。”
田野:“嗯,有条件就多生几个。”生她一个篮球队,以后子孙满堂,她就能太皇太后。对,一个篮球队等着她呢,两个算啥呀?不是事,万里征程才刚开始。
朱小四:“生孩子需要什么条件?”
田野:“养孩子的条件呀,不能只管生不管养。”
好这问题,戳心了。看着朱小四不吭声,田野后悔了,大半夜的睡不着眯着呗,瞎得得什么呀。
看人田花,睡得多香呀。
朱小四:“嫂子你使劲的生,我有钱,我供着大侄子他们。”
田野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高兴。就听朱小四那边叹了口气。
田野:“还没让你养呢,就开始发愁了,叹气什么。”
朱小四:“我不是叹气这个,嫂子你们家的孩子,我大侄子是不是都跟你的姓呀,到时候我哥可可怜了。就他一个外人。”
忘记了,这孩子始终纠结的就是这个。
田野:“你忘了,你哥也姓田的。”
朱小四还想着跟田野说说,回头留一个孩子跟他哥姓呢,结果就听了这么一句。
也对,他哥都改姓了,到时候他们家要出个外姓,大侄子也怪可怜的。
朱小四劝自己往开了想。
田野:“你看看人田花心多大,你呀,学人一半就成。你还小呢,不用想那么多。”
朱小四撇嘴,一点都不认同的,她要是想的少,现在就在家里给她大嫂收拾屋子,做饭扫屋地呢。
田野也知道,自己当初也是那么过来的:“睡”姑嫂两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不过田野下地吃了好几个煮鸡蛋才睡下。
第二天田野就把田花跟朱小四轰到西屋睡觉去了。
朱小四跟田花都不愿意,田野:“我一个人睡的踏实。”
田花:“你半夜下地栽了碰了,没人知道怎么办。”
田野怨怼回去:“你在这里我真要是碰了,你也不知道,睡得跟小猪是的,赶紧的搬过去。”
田花委屈死了:“好歹你能把我叫醒呀。”
田野不搭理她。
朱小四:“半夜醒了喝水怎么办。”这个可不敢怨怼了,人朱小四可不是田花。有点动静就醒。
田野:“我把水就放在桌子边上,伸手就够到。以后就这么睡了,你们在这屋我睡不踏实,真要是有事,我招呼一声,你们一样能听见,听我的,就这样了。”
孕妇吗,真的执着了,谁也不敢不顺着她。再怎么不顺心,田野也争取到自己一个人的空间了。
吃饭放开了吃,平时除了坐着看书,最近又添了一项绕着墙根溜圈的运动。
田野进空间什么的,感觉身体还成,一直就没断了过。晚上还去空间里面倒腾倒腾小院子。
大米,白面,花生一茬一茬的丰收。在不累到自己的前提下,田野在下意识的锻炼自己的身体。
肚子里面有两孩子给她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可不想孩子生下来就没妈了。
端出来的草莓,一天晚上依然能吃一小盆。好偷东西吃方便了。运动量也增加了。
学校要放寒假的时候,田野的肚子已经老大老大的了。
高敏现在都不太敢看田野。那么注重学习的人,都劝田野:“不然你休学在家呆着,都这样了,就不要再去学校晃悠了,真的磕了碰了怎么办。”
田野看看高敏,啥都没说,那么大的肚子也没几个月。
而且除了肚子大以外,她自己那是真的一点怀孕反应都没有,饭照吃,水照喝,没人看着的时候,田野照样该怎么干活怎么干活,就是不会再轻易的动力气了。
当然了她随便伸伸手,都比别人力气大。
高敏好生郁闷:“平时也没见过你这么积极呀。”
田野:“平时都忙着呢,哪有空学习呀,这不是怀孕了吗,也干不了什么活计,我还不得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呀,不然拿什么提前结业。”
合着人家还记得这茬呢。高敏想到田野那一小屋的书,最近过去的时候,好像书又多了。
好学是好事,可时候不太对。
田花这个傻大姐,用上岗村的理论还给做给辅助:“教务主任嫂子你就放心,我姐这时候多看点书不吃亏,那不是两人学东西呢吗?”
高敏好久都没有想明白,田花嘴里的不吃亏,到底便宜在哪了。
田野看着高敏茫然的眼神,默默的想,按着田花的逻辑,她便宜占大发了,肚子里面两个跟着一块学呢。摸摸肚子挺骄傲的,我们这是娘三一块上大学呀,便宜占的老大发了。
想想怎么就那么得意呢,自家孩子可是最小的大学生了。然后看看田花,怎么跟着倒霉孩子一块发傻了呢。
日子过得也挺快的,天上下小雪了,朱小四的废品站如今都已经雇了一位司机了,破卡车让朱小四买来两桶漆,油的跟新的一样。小废品站弄得规模很是不错。
高家老太太走哪都把小徒弟给带着,脸上倍儿有光。
田蜜有时候都酸两句,不就是捡破烂的吗,也不知道老太太见天的显摆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