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媳妇感叹:“往日我就觉得田大队长对丫头好的有点邪乎,觉得不合常理,如今倒是我小人了,没想到队长两口子连这个都帮孩子想到了。”
说完跟媳妇说了一下田嘉志来的原因。
朱会计媳妇可没有朱会计想的那么深沉,噗嗤就笑了:“这小子,回头我好好地臊臊他。”真乐子。
朱会计:“他们两个小,过日子狗屁不懂,往后在外面你多拉车一把。”
朱会计媳妇:“我看着丫头挺好的,就是看着槽,心里有数,知道自己命硬,轻易都不去别人家串门子的,我多注意点。”
朱会计想,那丫头可不是心里有数么。
田嘉志回家一头就扎进屋里了,虽然在同龄人当中,这位算是早熟的稳重的有心数的,可现在遇上的这个问题,真的挺伤害少年人脆弱的脸皮的。没脸见人了呀。
幸好不是问的田小武那小子。
田野心说这是被欺负了怎么着,怎么还一头扎屋里连句话都没有了。
话说田嘉志同田小武好的穿一条裤子,在上岗村能欺负他的除了朱家也没比别人了,可也没听见朱家那边有动静啊,难道外面碰上朱老大了。
话说就朱老大那点战斗力,田野不是看不上眼,遇上田嘉志那真送来逗乐的。
家里田野收拾的差不多了,院子里面铺着席子,上面又堆满了玉米棒子,等在晒干一些就可以搭个临时的玉米仓,把玉米放到仓里了。
田嘉志跑一圈回来就中午了,因为今天成亲,所以吃饭时间同平时不一样,田野敲窗子:“还吃午饭吗?”
田嘉志闷闷的回了一声:“不吃”
田野不知道还能怎么搭话了,不过不想因为成亲让两人关系尴尬起来,揉揉脸,让自己一个小姑娘操心这种问题,叫什么事呀。
等过几天家家家户户都把粮入了粮仓,就该又去水库那边出工挣工分了。
左右没事情做,田野拿着镰刀,准备去后院自留地里面挑些玉米杆回来搭粮仓。反正这些准备工作早晚都要做的。
田嘉志在屋子里面纠结一阵子,有点气馁,有点失落,还有点不平。
等田野招呼他吃饭的时候,田嘉志这些想法都没有了,那什么的事情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要不是田小武那小子总是猥琐的逗他两句,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远。
以往在家里谁关心他吃不吃饭的问题呀。成亲了,有媳妇了就是不一样,虽然这个媳妇跟别人家的媳妇比着还差那么一点手续。
一抬头又看到自己屋里的白薯干还有瓜子,田嘉志嘴角自动就勾起来了,那到手续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他不算是个贪嘴的,可对于田野把这些零嘴东西放在他屋里,他就是打心眼里高兴。
以往他们家这些东西都是给朱老大准备的,呸,往后朱老大跟他没关系,干嘛这时候想那么糟心的东西呀。
田嘉志跟身上打了鸡血一样,突然就又满血复活了。所以朱老大,白薯干对田嘉志来说那真是个硬梗,什么时候想到都能换个心情。
田嘉志起身,想要出门,想到刚才自己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幸好田野不知道自己纠结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自己还跑出去跟人打听了。
勉强安慰自己好半天才从屋里磨蹭出来,就看到田野手里拿着镰刀要出门。
田嘉志:“你做什么去呀?”
田野:“去后院挑点秸秆,搭个粮仓。”
田嘉志想到往后自己才是家里的男人呢,这些事都该自己操心才对,有点抹不开面:“不用你去,你在家里呆着,我去。”
田野有点不适应,看看田嘉志的小身板,虽然长点肉了,可正是抽条的年岁,看上去真的单薄。
再说了她多大的力气呀,用得着这小子照顾吗:“你确定。”
田嘉志:“往后你就在家里做活就成,外面有我呢。”
时田野抬头望天,这话说的可真让人欣慰,田野好整以暇的瞧了一眼田嘉志,单手把井边桃树下的水池子拎起来在放下:“你确定。”
田嘉志手上动作顿了顿,忘记了田野,跟别的女人多少有点不一样,抿嘴:“我力气很快就能练出来。”
田野冷哼,打击田嘉志一腔的男人胸怀:“那也是过段时间的事情,家里就交给你了,外面有我呢。”说完人家就走了。
田嘉志被憋屈的呀,别提多窝火了。太戳心了,田野肯定故意这么说的。
不如女人的事实有点糟心,不过还是从家里拿跟绳子,锁上门跟在田野的身后去了后院自留地。越是这样,越不能让女人小看了。
田野还以为田嘉志被自己刺激一下,得缓几天才能缓过劲来呢,没想到这就跟着过来了,这小子不是挺能较劲的吗?
田嘉志跟着田野一块挑顺溜的秸秆:“看什么看,我现在力气不如你,将来肯定比你强的。”
安慰自己,这些都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他肯定比媳妇强,男人天生就是主外的。
田野喜欢心胸开朗点的,不钻牛角尖就好,不然回头村里妇女嘴碎,天天都能听到有人挑事,她可不想天天的回家还得看脸色。
看着田嘉志适应的不错,跟着心情好:“恭喜你呦,将来的准大力士。”
田嘉志有点抹不开面,好像自己被调戏的感觉呢。看看田野,应该不是故意的。这个话题说啥也不接了。
手上不闲着,把田野挑好的秸秆都整齐的捋顺出来,两人忙的像模像样的。
田嘉志:“咱们家地窖在哪呢。”这事先了解家里基本情况
田野:“就在后院呢,入口有点隐蔽,也不知道当初我爸挖出来做什么的。”
后面这话纯粹就是心虚的解释。
田嘉志没觉得怎么地,他跟田小武不上学以后,见天的在村里瞎溜达,没事就扎堆听人讲古。
听老人们说过,过去谁家院子里面没有个隐蔽的地方呀,田野家有个地窖那真不是什么新鲜事。
田嘉志看着边上的几垄半人高的玉米发愁,又开始操心生计:“你说都这个时候了,这些棒苗刚这样,真的能长出来嫩棒子呀。”
田野心说,谁知道长的成长不成呀,不过只要玉米吐穗,她就能把这些玉米换成长成的嫩玉米。
回答的很保守:“去年的时候就长成了,今年我也不知道。”看看田嘉志,这小子这是尽快融入家庭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