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留声机?”
“是啊,我给你找了几张男人唱的曲子和歌,你听听喜欢吗?”
“这里面,还能听到人唱歌的?”
“对,是我前世那些明星唱的,把声音留在这里面,所以叫留声机,就象咱们戏院演唱的戏曲,把那些戏曲留在里面,我刚才拿那个大圆盘,叫唱片,要轻拿轻放哦,不能损伤”
“我的天哪”
君愈立即双眼放光的盯着留声机,“这个生辰礼,太好了,为夫太喜欢了”
说着话,留声机的声音通过大喇叭被放了出来,一开始是音乐,紧接着一个男音响起
“沧海笑,涛涛两岸潮,红尘,,,,,,,多逍遥”
某男立即被里面的声音吸引住,“好声音,好歌词,太棒了”
看着他那听的入迷的样子,茶花也没打扰他,一扭一扭的回到炕前,然后半倚在被子上,以妩媚的姿式瞅着外屋的他
正当这个节骨眼儿,李老爷子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
“我说,儿子,你生辰了,就让老子吃碗面条子啊,弄点好的呗?”
话说着,他看着君愈在盯着一个大喇叭,如醉如痴,他也盯着,不再说话,慢慢的两人一起沉醉在音乐里
公爹来了,儿媳妇自然不能再穿成那样,她赶紧回空间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
“老头儿,你面条吃完了?”
这次两人一起回过头,君愈一看娘子换了衣服,这才长松一口气,他还真怕老爷子看到,他娘子那样的打扮,那种风情只能自己欣赏
“啊,我抱着碗,一边吃,一边往这儿走,他生辰,就吃一碗面啊”
“不然呢?大摆宴席?”
“怎么也得弄两口酒喝喝”
“我们阮家的规矩,谁生辰都是一碗面,有那摆宴席的钱,多为百姓做点好事”
老爷子一指留声机,“这是送我儿子的生辰礼?”
“嗯”
“我也要”
“就一台”
“那,那别的,象这样的就行”
“没有”
老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学着村妇拍起大腿来
“没天理啦,老子我把江山都给你们啦,要个这个玩意儿都不给”
君愈虎着脸,瞪着他“爹,刚才我媳妇在屋里只穿内衣,您竟然就这样闯进来,这样不好”
“她在里面,我在外屋,我又没看见,再说,这是大白天,都五十岁的人了,能干啥,切”
“您看看您现在的形象,说您老不正经,有点过,可是您哪象个老人?动不动就坐地上哭,丢死人了,还不如一个村妇”
“不哭不闹,她不给啊,只能这样,我有什么法子”
茶花依然拿着那把檀香小扇子,轻轻摇晃着,“老头儿,等你过一百岁大寿时,我送你一件稀罕的玩意儿,现在没有”
老爷子一听怒吼着,“老子还要等二十年,不干,不干”
夫妻俩瞪着他,真拿他没办法,滚刀肉,轻不得,重不得,最后还是君愈妥协了
“要不,这留声机,您想听了,就来我这里听?”
“不行,一人一个月”
“那不行,那我想听的时候,还得到你院里去,”
茶花扶着额,头疼的看着他俩,“放到前院客厅,大家都能听,如何?”
“额,这个可以有”老爷子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君愈此时怒火中烧
“今天是我生辰,这是我娘子送我的”
“老子是你爹,没老子就没有你,哪来的你娘子,你个不孝的东西”
“你,你,你,你行,你是老子你有理”
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下人来报
“老爷,夫人,贺家医馆请您到他们那儿一趟,说是预约的病人到了”
茶花嗯了一声,下人退下去,她抬头看了一眼屋外的天空
“也该下雪了”
随时她的话音落下,阴暗的天空,飘起了点点白雪,这是入冬以来李国北方的第一场雪
有了正事,闲篇自然就被揭过,君愈赶紧把外套披风给她从柜子里找出来
两人穿戴,君愈指着留声机,“爹,你在这儿听这里面的人唱歌,我们去医馆”
“老子也去,”
“你去又帮不了啥忙”
“老子也想长见识,看看什么人在我儿子生辰日这天来看病,没眼色劲儿,哼”
茶花只好把留声机关掉,三人冒着雪,来到医馆
“阮夫人,阮老爷,嗳呦,老爷子也来了,里面请,病人已安置到病房,您徒弟正在为他做检查”
“嗯”
茶花进了病房,让君愈和老爷子在屋门口,别走进,然后走到病床跟前
“平生,一生,连翘,这人如何?”
“重度昏迷,五脏六腑,已经在衰竭,怕是就这一两天了”
“嗯,这个病人交给为师,你们去忙,这不是吃药做手术就可以解决的,你在这儿帮不上什么忙,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是,师父”
三人转身离开,茶花看了一眼旁边守护病人的两个男人
“别告诉我,你们是仙家之地来的”茶花在一进门的时候,就看了出来,守护病人的那两个有修为,都是炼气期的
两人一低头,“我家少主被追杀,他本来是金丹期修士,现在却变成废人,若不是这样,我们也逃不出来”
“来之前,打听过我行医的规矩”
“是,只要神医能救活我家少主,我们两人和少主的命,就是您的,”
“你能替你家少主做主?”
“命都要没了,还在乎什么身份,做别人的属下委屈,做神医的属下不委屈”
茶花冷哼一声“好好的仙家之地不待,非要往我这偏僻的小嘎拉来”
“求求您救救我家少主,听说您徒弟是姬月裳,资源赛第一名,您都能把她从死亡线上救过来,也一定能救我家少主”
茶花看看两个护卫,再看看躺着的那个少主,十八九岁的模样,高鼻梁,深眼眶,刀刻的脸形,醒着应该是一个妖孽的男人
见她犹豫,两个护卫,立即跪在她面前,不停的流着泪,磕着头
“你们对他倒是忠心”
“主子就只有了他一条血脉,我们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
茶花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少年诊治,回头看了一眼君愈
“看来今天收不到订金了,你写个文书,以后他们三人,就是咱们阮家的下属”
君愈也唉口气,“前段收个女徒弟,做了回赔本的买卖,这回收个男属下,不知道又要赔出去什么”
“愣着干啥,快点”
一张文书写好,两个男人主动按手印,又拿着炕上那个男人的手,按了手印
就这样,他们三个男人把自己卖掉,以身治病
即便这样,他们也觉得忐忑不安,从阎王手中抢人,那是需要多么高超的医术和多少贵重的药材
他们不是不懂,神医能答应救人,即便卖身求医,他们也是很高兴的
如今无家可归,卖身,正好求一个安定的场所,眼前这位朴实无华的神医,也许能护得住少主也不一定呢
茶花才不管他们如何想,签好文书,她这才给少年把脉
这一把脉不要紧,她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丹田被废,即便为他重塑,成功的几率也是非常的小
不死心的她,调动神识来到少年的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