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非得拴在你裤腰带上才行?你看见蒲公英了没?它们结了果子,果夹暴裂开来,风一吹,
那些种子,随风飘,落在哪儿,在哪儿生根发芽,我可没你思想那么守旧,这么多孩子,都守着咱,那不得炸了窝?”
“可是有个事,多不方便”
“有我在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他们守居在别处,咱们闲了,还可以去串串门子,你不是想和我去游玩嘛”
“以前想,可是如今,咱们镇越来越好了,我有点舍不得出去了”
“那当然,看惯了这里,别处自然就看不上了,安静,优美,如仙如幻,关键是各地美食齐聚,你说谁想离开”
君愈越想越不对劲,“娘子啊,你不会是不想出去,故意把这地方建的这么好,让为夫恋恋不舍此地”
“我可没这样想过,那是你自己瞎寻思,”
“对了,疫情的事解决了,贺老头,让我问问你,看看能不能收他为徒?”
“切,这还用问嘛,他都六十多了,我收他?扯”
“我就说嘛,你才不会收他的”
“不过,我在前世学来的医术,也应该有个传人了,李国的医术,还是有点落后,”
“不都是这样的?”
“你去别国看过?”
君愈摇摇头,“没有,这不一直在期待嘛,最小的如今也有六岁了,等他们成了家,咱们就出发,到异国他乡看看好何”
“好,你想去,我陪你,正好我的修为高了一些,缩地成寸也比以前快多了”
“啊,比以前还快呀?”
“嗯”
“以前十个呼吸,到京城,现在只用五个”
“哇哦,那游遍天下,也就在弹指之间”
“你当你在沾酱吃美食啊,还弹指之间,不游不玩啦”
“嘿嘿”挨了训的君愈傻笑起来
夫妻俩就在屋门口,一边看书,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屋外淋淋拉拉下着的雨
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虽然潮了点,但是,感觉心情挺不错的
院门口,一个下人,打着伞到了屋门前,冲二人行了一礼
“老爷,夫人,贺大夫带着他的家人前来拜访”
“哦?请到前厅去”
“是”
君愈冲她一挤眼儿,“看见这老头儿了没,精明的很,下雨了,医馆没人,行人也少,真会挑时间”
“谁还不要点面子?我只看人品,其他次要”
她起身,回屋换了一件衣服,把头发梳了一下,平时都是散着的,要见外人了,自然要收拾下
前厅,贺大夫坐在椅子上,有些忐忑,来之前,他对他的孩子还有孙子,一再叮嘱
少说话,多听,多看,问啥答啥,争取给阮夫人留个好印象
不过,他们一家,也不是第一次来阮家做客,每次阮家摆宴席,他们都会送上一份礼物,在阮家蹭上一顿饭,倒也不是那么拘束
下人给他们上了茶,看见有孩子,又上了水果和点心
小孩子在一边的圆桌前,一边吃,一边看着屋门口
“曾祖父,您说的阮夫人,我们见过吗?”
“你们没有,你们还小呢,没带你们来过,这是第一次”
“她好看吗?”
“额,好看”
“嘻嘻,我们就喜欢好看”
“那你们好看吗?”贺大夫反问道
孩子们小嘴一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曾祖父,我知道,我们不能以貌取人,”
“对喽,若是他人也这样以你们的容貌,来取决于你们的好坏,你肯定也不高兴,对?”
“嗯”
“一会儿见了阮夫人不要乱说话”
“是”
正说着话,茶花和君愈进了前厅,“呦,贺大夫,你们一家可是稀客”
贺大夫一家,赶紧起身,君愈忙摆手,“都做,都做,都这么熟了,不用客气”
两人坐在上首,看了看一边桌上放着的东西,“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我家啥也不缺”
“礼多人不怪,这不,有事相求,就来了”贺大夫倒也痛快
君愈装着把之前的事给忘了,一拍脑袋,“是不是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事?”
贺大夫不好意思点点头,君愈咧开嘴一笑,“我这段时间忙,给忘了,真不好意思”
“那老朽就自己说,”说着,他起身,就要朝茶花下跪,忙被茶花拉起来
“这可使不得,论岁数,你可是我的长辈,怎么能给我下跪呢,可使不得”
“达者为师,你比我医术好,我要向你求学习,你就是我的老师,这是应该的”
“唉,不懂的来问我就可以了,至于嘛”
“至于,您若看不上老朽,可以在我的几个孩子中,或是孙子中,或是曾孙中,若是还没有,您也可以公开选徒,您的医术如此之好,不能就这样被埋没呀”
茶花稳住他,“先坐,坐,坐下来,让我好好想想”
贺大夫只好坐下来,期待的看着她
茶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着贺大夫的子孙们
最大的都有五十了,小的七八岁,她挨个看着,一边看,一边摇头,最后目光盯到围着圆桌,正在吃东西的一群孩子身上
“那些都是你的曾孙?”
“是啊,五男三女,最小的八岁,最大的十一”
茶花冲他们招了招手,“来,都来阮姨这儿,来的快的,阮姨有奖励”
几个孩子互相看看,居然谁也没争先恐后的过来,而是一起手拉手的到了茶花跟前
“姨姨,可以算是并列第一嘛?”
“哈哈,贺老,您的曾孙们很聪明,并列第一,那就是都有奖,嗯,不错,不错”
贺老眼晴一亮,心里话,有门
茶花一翻手,手心中出现一棵嫩草,“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呀?”
几个孩子盯着他手中的草看了一会儿,最大的这个开了口,“姨姨,这个是马齿菜,穷人家总吃个,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嗯”茶花点点头,手再一翻,“那这个呢”
几个孩子盯了半天,还是最大的那个开了口“这是蒲公英,也是清热解毒的,也可以当野菜吃”
“那它长大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
“知道,豆荚样,裂开后用嘴一出,满天飞的全是它的种子,飘到哪儿就在哪落地生根发芽,特别的好养活”
“不错,这孩子适合学内科”
贺大夫不解的问,“内科?”
“就是身体里,专门给五脏六腑的病灶治病的,叫内,科可以省略不用”
“哦”
考完这个,茶花让人端了个托盘上来,上面是一块生猪肉,猪肉中间,有一道用刀划过的痕迹,很长,不太深
茶花指了指猪肉,“谁帮姨姨,把那块猪肉,上的裂痕,缝的又好又密实,还又快的,姨姨一会儿奖励冰棍吃,一人一棍,要是缝的不好,那谁都没有,谁来试试?”
几个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男娃站了出来,“姨姨,我来试试”
男娃拿起一边的针线,很快穿上线,先仔细的看了会儿那条列缝,仿拂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两只小手就开始在猪皮上动作起来,毕竟才几岁的孩子,虽然以前没接触过这个,尤其是男孩子,怎么可能会缝缝补补的
可是茶花要的就是这个,这就是天赋,虽然没干过,可是要认真干的话,那就有模有样的